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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3章 焦灼
“那不是挺好的，皇兄为何如此咬牙切齿？”封御清奇怪极了。
“她可不在我这破东宫待着，要跑那掖殿当差去。”
封御清笑得更欢：“早说嘛。放心，皇兄宫里出来的人，我定然提前去打过招呼安排妥当。”
林初若脸上露出微笑：“谢公主成全。”
“小白眼狼。”封御君笑骂。
春猎的地点离南宁城不算近，一直到天蒙蒙亮他们才到了城门前。
有了元冶的令牌，他们畅通无阻。乔亦舒额上的汗没干过，进了城中速度反而越快，一路冲进了府门里。
楚州紧随其后，却在乔府前被封御清拉了拉披风，于是他御马在府前停下。
“不去了，阿州。”
她阖上了双眼：“我不去了。”
“回来了？”又是一杯茶下肚，大概是一宿没睡的缘故，元冶总觉得有些晃神。
天亮时外面就下起了蒙蒙细雨，楚砚的身上带着潮湿的泥土腥气，他不动声色地站远了些：“林於同娘娘见过面后就没什么动静了，只和纪王有些交谈。”
“还与旁人有接触吗？”
“……有，还撞见过小成王。”
国恩寺中，封御清正恭敬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闭着眼。
“娘娘，心不诚可是没办法灵验的。”袭风盘腿坐在她的身侧，托腮看她。
“我犯下过许多罪孽，我不信佛。但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求你救救初若。”
封御清的外衫被雨水沾湿了，由手脚传来的冰冷深入骨髓：“尽管医术并不精湛，但她救过许多人，她是个合格的女官，也是个合格的大夫。她命不该绝。”
“只是，还有一事……”楚砚言语迟疑。
“说。”元冶揉了揉太阳穴。
“属下今日，似乎被发现了。”
元冶手中茶盏微动，不紧不慢舒出一口气来：“朕知道。”
“请陛下责罚！”
“林於的武功在你之上，不必自责。”
楚砚这才后知后觉地冷静下来：“所以，陛下是故意这样做的吗……”
元冶轻叹：“这就是你和楚州之间的差距，他可从来不会问为什么。”
“娘娘！”楚州的身影在雨中越来越近，逐渐清晰起来。
封御清的腿已是跪麻了，看到他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又摔倒在地。
“怎么样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楚州伸出胳膊将她扶起，却不太敢叫她靠在自己身上。
雨下得太大，他的身上已全湿了。
“娘娘放心，母女平安。”
封御清一下子愣住了，说不清想哭还是想笑，她只是低头喃喃自语：“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积蓄已久的泪划过面颊。
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的袭风从寺外回了来，还带回一大堆菜肴：“娘娘从昨夜就没进食，如今得了天大的好消息，不如先饱餐一顿可好？”
“谁早晨吃这些？”封御清弱弱反驳，不过已是被食物的香气勾的走不动路。
袭风转着杯子给封御清酙了杯酒：“娘娘且将就一下吧，这毕竟是我的地盘。”
封御清笑出了声：“呸，酒肉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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