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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章 绿豆糕
封御清沉吟片刻，还是应下了：“本宫自会和陛下说的，只是决定权还在陛下。”
“当然，如此就够了。”谢丞相像是笃定了只要她开口元冶便会答应。
“只是本宫还有问题想请丞相解答。”
谢丞相爽快应下：“娘娘但讲无妨，臣定当知无不言。”
“本宫只问一个问题。”封御清正了正身子，“当年元冶到公主府中来，可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
谢丞相显然已经料到了，躬身异常正经地行了个礼：“臣知道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是徒劳了，有些伤害和错误本就是无法挽回的。人生又能有几个七年呢？”
“娘娘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为什么不肯相信那个答案呢？”
封御清将他扶起，不再以本宫自称：“我只想听是，或者不是。”
“不是的，殿下。”谢丞相退后了一步，“君上本就忌惮外族，我的崭露头角已是让计划难以实施，因此陛下才称病藏拙多年，又怎会为了利用您将整个计划再次推到风口浪尖呢？”
“多谢。”封御清小声道。
“他，我要他做我的伴读。”成洛手指的方向，正是元冶。
“陛下，元冶不会照顾人，平日里连自己都顾不上，只恐怕冲撞了殿下。”元大人，也就是那时的谢丞相的声音颤抖着，匍匐在地。
君上温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身旁的左相见状上前作揖：“元小公子毕竟是元家的独子，此事的确有待商榷，还望陛下三思。”
君上将目光越过他们，看向了元冶：“冶之，你道如何？”
“能侍奉殿下左右是我的荣幸。”元冶恭敬地走到成洛身前，虔诚地行了个礼。
封御清实在是很怕冷，浅粉色的对襟外衫，再套上一件白色披风，整个人在冬日里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俏丽的小脸。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殿下，无论您相不相信，但至少那期间发生的一切，都是陛下自愿的。”
“以后别再叫我殿下了，丞相大人。”
谢丞相哑口无言，也知道这些事本不该由自己来干预，于是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径自离去了。
旁人都明白的事，封御清怎么可能真的不懂？是懂了装不懂，她不明白元冶如此的用意，于是一遍遍欺骗自己，不让自己抱有任何可悲的希望。
他们始终是不同的。
“阿元，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有些事我不做，你就永远不会明白；有些话你不说，我就永远不会知道。”
“是这样吗？”元冶的笑永远那样蛊惑人心，像是要把人吸进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我倒是觉得，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
但他们又是一样的，正因为有着各自无法割舍的东西，所以是不可能的。
元冶不可能为了她放弃南湘，正如同她也从未放弃过羽国，即使那个国家已经生了病，满目疮痍，即使它体内的蛀虫早已深入骨髓，也依旧无法被代替。
“娘娘。”楚州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中还捏着张纸条递给了她。
封御清看也没看便将其撕了个粉碎：“走吧。”
“去哪？”
“去找给你这张纸条的人。”封御清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我也实在很想去痛骂他一顿啊。”
“这是何意？”元冶盯着楚砚手中布袋里近乎粉碎的绿豆糕，表情略带嫌恶。
“这是……娘娘给的。”楚砚迟疑道，总之按照他的经验，只要是封御清给的准是没错的。
元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气音，云淡风轻接过那布袋，便吩咐他赶紧出去。
楚砚一愣神就又被赶了出来。
至于那布袋里东西的归属，嗯……应该是陛下的肚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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