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9章 同坐黄包车,三人到旱桥
随着一声汽笛声响,逛逛当当七八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停了下来。我和皇爷背上行李,终于踏着余晖走下了火车。
“风哥,我饿了。”皇爷边走边说道。
“那刚才在火车上你不吃?”
只见皇爷大手一摆:“别闹了,火车上多贵啊。再说了,都到北京了,咱不得吃点当地特色嘛!”
“我可没钱请你吃烤鸭!”
皇爷忽然满脸堆笑,嬉皮笑脸的说:“不用不用,咱俩来碗地道的老北京炸酱面就行!”
“哎,我算服了你了。你这可真是,走一路吃一路、吃一路拉一路啊”
“嘿,这话说得!你光吃不拉啊,那不成貔貅了?”皇爷瞥了我一眼。
“你懂的还挺多,还知道貔貅。”
“那可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我看着皇爷这个死皮赖脸的样子,笑着摇摇头。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俩走出车站,一个声音从接站口传来:“风哥、胖哥!”
我寻声看去,只见悟禅早已站在站门外,正向我们挥着手。
“哎呦喂,小师弟,你怎么来啦!”皇爷一口地道的京腔脱口而出。
只见他冲着悟禅飞奔而去,二话不说把手里最重的行李递给了悟禅。
“怎么坐趟车,口音还变了?嚯,你这包袱挺沉的啊。”悟禅接过皇爷的行李,在肩上颠了颠。
“嗨,这趟车上净是北京人儿,我这不也算入乡随俗,省得拿咱当外地人懵嘛!”皇爷哇啦哇啦的说着。
这时我也走了过来,一把拽下了悟禅肩膀上的行李,扔还给了皇爷:“死老沉的,自己拿!非带这么多,也不知道都是什么离不开的宝贝。”
见我这么一说,皇爷立刻炫耀了起来:“嘿,我带的东西可是不少。有黄符、白蜡、香炉、糯米、黑狗牙、还有十字架!”
“你带那些玩意干什么?还有十字架,我都用不了这么全!”我瞪着皇爷,气不打一处来。
“这叫中西结合,有备无患!我都查了,吸血鬼怕十字架、僵尸怕黑狗牙、鬼怕黄符,白蜡香炉留着让你请神用!”皇爷不停地叨叨,引得悟禅在一旁捂着嘴直笑。
“那我问你,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你最怕。。。怕嫂子!”
“我怕你半道拉稀!妈的,学问杂了是真可怕。”我瞥了一眼皇爷。
“诶,风哥。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咋还骂我呢。”被打击了积极性的皇爷眉头一皱,似乎有点不开心。
悟禅见皇爷眼神发凝,急忙插话:“行了,快走吧。带你们去吃好吃的,住处也安排好了。咱仨一屋,明天起了直奔新桥。”
皇爷一听有吃的,立刻来了精神。
而我则非常正式的警告悟禅:“咱们三个住一屋,你会后悔的。别问我为什么,到时你自然知道。”
果不其然,当晚悟禅就提议,明日开始,还是再开一间房的好,而且还是在皇爷反复洗了三次脚之后。
次日清晨,我们几个在皇爷的怂恿下坐上了“老北京黄包车”,七八公里的路程足足跑了快有半小时。
这些专拉旅客的人力车夫还是很健谈的,尽管皇爷在极力的学着普通话,可是他一张口还是让人家识破了。
皇爷不服非要追问原因,人家只是笑了笑,说他舌头发硬,而且北京人都忙这上班,没时间坐这个黄包车。
其实,做这个黄包车,除了时间长些外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处。看一路古风新井、听一路奇闻异事,也是一次难得的体验。
车夫听说我们要去北新桥,还给我们讲起了有关那的传说。资料里写到的我就不多赘述了,但也有我从没听过的后续。
大致意思是说,龙公在被锁进北新桥的那口井时问道:“姚军师,难道要关我一千年、一万年吗?什么时候我才能出来呀?”
姚广孝说:“等这座桥旧了,修起桥翅儿来,就是你的出头之日。”
所以打那起,这里就叫了北新桥。新桥自然不会旧,而且北新桥从来也没有过什么桥。
接着,姚广孝又把龙子锁在崇文门镶桥下的海眼。
龙子也问:“姚军师,难道关我一千年、一万年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呀?”
姚广孝说:“只要你听见开城门的时候打碘,就可以出来了。”
所以打这儿起,崇文门开、关城不再打碘,一律改为敲钟。老年人都说,北京城,九门八碘一口钟,就是这个缘故了。
车夫把我们送到了大华商场门口,便纷纷离去了。
我们站在路边,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车以及一眼望不到头的自行车大军着实有点眼晕。
“风哥,这北京城咋这么多人啊!”皇爷看着我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您不是老北京吗,这点儿事儿您还不道?”我笑着冲皇爷说道。
“你俩别说了,到对面的桥上看看。”悟禅对我俩说着,向马路对面走去。
“啊,这就是北新桥?”
只见十字路口的对面,确实有一座不大点的汉白玉旱桥。旱桥,顾名思义,也就是个摆设。虽然资料中说,这桥只是为了应名所修建的,但我实在没想到这桥居然会这么小,并且还会有那么多的离奇传说。
站在桥上放眼望去,北新桥这一片儿除了两条交错的大路外全是胡同,这大华商场应该算是这一片儿最大的商店了。
桥边不远有一间破旧不堪的房子,房门上挂着的链锁也是锈迹斑斑,看样子好久没有打开过。这间房子让我一下想起了定慧大爷寄给我的资料,上面的确写着这井被埋到了地下,然后还建了间屋子,终年秘不示人。想必就是这里了。
“井应该在房子里。”我指着房子说道。
“啥,啥啥?井在房子里,你说的是人话啊?”皇爷眨巴着眼睛说道。
听皇爷这么说,我连连摆手:“不是人话,要不你怎么能听得懂呢!”
“嘿,我!”皇爷被我噎的大脸通红:“风哥,我是说井怎么会在房子里呢!”
“懒得和你解释,自己看!”说着我们三个来到了那房子旁边。
透过破碎的玻璃向里望去,房子里空空荡荡的。积尘满地、蛛网遍布,的确是很久无人打理的样子。
而在房子当中,正是一个不大不小、水井粗细的土包,想必下面就是那口古井了。而在屋子的角落里好像还放着什么。
我刚侧过头去准备看看清楚,只觉得身后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们仨小孩儿,在这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