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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章 消失
又是一年一度的中元节,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给祖先烧的纸前和纸烧封以及祭祀所需物品与饭食,小孩则从清晨开始准备南瓜灯,村里的小孩儿会成群结队的去别人田地里偷合适大小形状的南瓜,掏掉里面的南瓜籽,在用小刀把南瓜皮雕刻出各种各样的图案,有栩栩如生的龙,有活灵活现的兔子,还有可爱的猫咪……
约莫12点左右,祭祀仪式便在村口开始,主祭是我的草鬼婆婆,其它村民也纷纷到来,我们这儿规矩很多,一般需要持续一天左右,最好是持续到明日12点完事儿,小孩子最开心的是可以看地戏玩南瓜灯
地戏,傩戏,又称鬼戏,是历史、民俗、民间宗教和原始戏剧的综合体,在西南一带最为盛行。
我们这边的地戏则源于安顺屯堡,源于明初朱元璋的调北征南事件。据《明史·食货志》载:“明初,各镇皆有屯田,一军之田,足赡一军之用,卫所官吏俸粮,皆取给焉。”又丘浚《大学衍义补》说:“惟我朝之制,就在卫所所在有空闲之地分军以立屯堡,俾其且耕且战。”
西南小城卫所众多,明初建有二十四卫,由于运粮艰难,大军只能靠“屯种自食”,
故有屯堡……
地戏又称“跳神”,其由来与屯堡人的生存选择有关。据《续修安顺府志》记载:“当草莱开辟之后,人民习于安逸,积之既久,武事渐废,太平岂能长保?识者忧之,于是乃有跳神戏之举。借以演习武事,不使生疏,含有寓兵于农之深意。
”屯堡人的身份是亦民亦兵,发生战争时拿起武器就是士兵,和平年代忙于耕种就是普通的农民。随着大明江山的日益稳固,屯堡人已习惯安逸的生活。为阻止“武事渐废”的趋势,“有识者”想出了跳神戏的办法,在跳神中演习武事。
纂修于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续修安顺府志》记载:“跳神者首蒙青巾,腰围战裙,戴假面于额前,手执戈矛刀戟之属,随口而唱,应声而舞。”
《续修安顺府志》书稿所记史实起自清代咸丰年间,而迄于民国前期。这说明至少在清朝末期,安顺地戏的演出行头及表演形式就已经存在,沿袭至今。
草鬼婆婆今年大概256岁了,特别美艳,身材也是顶好,往日她爱穿鲜艳的颜色,比如红色,比如紫色,今日却大不相同,她的发髻盘着,身穿黑色长袍,腰间挂着黑色香囊,脚上踏着白底蓝花布鞋,一步三摇,缓慢而优雅的走到了中央,手中持着一个黑色木质圆环,圆环呈半弧形。
草鬼婆婆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一声轻叹,她睁开了眼睛。她那双眸子极为漂亮,水汪汪的,像一对宝石,仿佛能勾魂摄魄。她的嘴唇饱满性感,两片樱唇像涂抹上了蜜,泛着淡淡的粉红色光泽。她脸蛋精致,肌肤细腻,没有任何皱纹,五官精致到无懈可击。尤其那双丹凤眼,似乎能滴出水来,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她的肌肤。
草鬼婆婆将手中的圆环交给站在她旁边的一位女孩儿,然后对着她点了点头,那位女孩儿便拿着圆环转过了身去,一直走到了村子的最北方,然后停了下来,将手中的圆环高高扬起,大喊道:&34;开始啦!&34;
祭典开始:鸣炮。
执事者各司其职
“鼓起严、鼓再严、鼓三严”
请陪祭者就位!
请副主祭者就位!
请全体裔孙肃立!
请主祭者至门口迎祖!
迎祖
敲钟擂鼓:二鼓一钟
全体裔孙面向门口,主祭者跪!
恭读请祖文,兴,礼生带领主祭者及司炉
将香炉回会场曰:
请主祭「一鞠躬」至案前「再鞠躬」行安香礼「三鞠躬」
献茗(鼓一声)拜(钟一声)进。
“鼓起严、鼓再严、鼓三严”
行上香礼:(全体子孙)拜(钟一声)再拜(钟一声)三拜(钟一声),进香。
曰:安姓始祖 源远流长 列祖列宗 辟土开疆
“鼓初严”
行初献礼:主祭者跪
献花(鼓一声)拜(钟一声)进!
献馐(鼓一声)拜(钟一声)进!
献果(鼓一声)拜(钟一声)进!
献牲(鼓一声)拜(钟一声)进!
初献爵(鼓一声)拜(钟一声)进!
献财帛(鼓一声)拜(钟一声)
祭典结束,鸣锣开戏。
一天大戏唱罢,在鼓乐声中送神复位。
在今日的祭祀大典上,爷爷奶奶喝了很多,被人搀扶着送了回去,小小的我悄悄的跟在后面,我知道我机会来了,复仇的机会来了……
90年代末20世纪初,电灯还未普及,触电身亡的人一年也得几十上百个,爷爷奶奶更是老顽固,只在他们睡觉的里屋接了电灯,还觉得电灯不够亮,又加了盏煤油灯,家中也是木质结构的瓦房,加之,奶奶喜欢收藏破烂,十分易燃。
趁夜,我潜入爷爷奶奶的里屋,将大量煤油洒在房间角度,待他们熟睡,将煤油灯推翻,大火熊熊燃烧,不一会儿便蔓延到堂屋,让他们在睡梦中死去也是简单了,
按照每年的习俗,祭典结束后,各家各户都会单独给祖先烧很多纸钱,顿时,街上浓烟滚滚,加上农村每家搁得比较远,并无人注意到已经起火的房屋。
做完这一切后,心脏砰砰乱跳,一股报复成功的快感强烈袭来,我在草鬼婆婆的帮助下算好了时间,便往堂屋的墙上撞了过去,又用竹条抽了自己几下,晕倒在了大门口
房屋已经烧了一大半儿,人们才反应过来,是着火,而不是烧纸。大家匆匆忙忙往我家赶,顿时乱作一团。
刚到门口便看见堂屋里昏迷的我,迷迷糊糊中被一个高高大大的叔叔抱了出来,只要看见我身上伤口的人都说:“唉!这孩子,这两老的,走也不放过小孩。”
家门口被围得严严实实,里三圈外三圈有人叫医生,也有人报警,也有人跑出去叫人,有人打120救护车。这样混乱一阵后,一群人才将烧焦的院子打扫干净。
救护车也来了,等我醒过来,已经躺在病床上了,我听说这场火灾被警察判定为意外,便没有继续追究,爷爷奶奶也过世了,爸爸十分悲痛,一方面来源于丧亲之疼,另外一方面,是心寒,他父母到死也没有打算放过他年仅五岁的女儿……
我醒过来后,便一直沉默不语。医生说我受刺激太大,需要静养,而且要好好调理身体。这几天,我都没有说话,只是呆愣的坐着,众人见了无一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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