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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36章 竟然在身边
随着桃娘缓缓地消散，许根生也和他媳妇儿相互搀扶着，缓缓站了起来。
“大人，我们回去了。”许根生深深拜下，表情有些羞愧。大人这一箱子珠宝都不要，他还拿银子贿赂。
褚灵看着他抱着珠宝盒子的手，忽然问道：“你的指甲怎么这么脏？”
“回大人，最近在新东家那边给桌椅上色，弄得满指甲，洗不干净。”许根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
“你只做上色的工作？”褚灵问。
许根生点了点头，“东家安排好了的，各有分工，我负责上色。”
许刘氏插了一嘴道：“我送饭的时候见过那东家，看起来好说话的很，但是一旦生气，可吓人了。”
“那是有人动了东家的宝贝，东家最看重自己的小玩意儿了，平常碰都不让碰。”许根说着，忽然打了个颤，“不过东家那眼神，确实可怕。”
褚灵敏感问道：“什么小玩意儿？”
“木人，一个个像真的一样。”许根生说，“不过东家不卖这些，只留着自己把玩。”
“有钱人才玩那个，那么贵的木头，削成那么一段，雕成了人，还不卖。”许刘氏只觉得太浪费了。
褚灵猛地站起身来，心脏急速跳动了起来，“你那东家是不是高高瘦瘦的，是不是习惯左手干活？”
许根生点头奇怪道：“对，大人怎么知道的？东家的右手小时候被木材砸过，说是受了点伤。”
“我翻了整个常州城都没找到这样的木匠，结果竟然就在身边？”褚灵愤怒地就要冲出去喊人。
“东家说自己不做木匠了，所以他做的东西都不卖，只雇了不少人。”许根生说道。
褚灵一拍额头，气得咬牙道：“狗东西倒是聪明。”怪不得她只找木匠，但却根本找不到。
许根生还未反应过来，许刘氏一脸惊慌地拽住了许根生的手，“大人问的，问的是不是杀人的恶鬼？”
许根生愣住了，震惊地望向褚灵后，得到了褚灵肯定地回答。
许根生只觉心中有一团怒火冲天而起，眼圈赤红地道：“我要去，要去亲手杀了他！杀了他！”
“要杀他，也该由本官亲自开堂审案，依法来判。你若动手，便是犯了法。”褚灵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本官允你亲自带人去将他捉回来。”
“是！大人！”许根生咬牙道。
-
“听说了吗？大人找到那恶鬼了！”
“听说了，听说了，要开堂审案了！”
“我亲眼看到万师爷抓人去了！”
“我也看到了，不过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谁能想到是他啊。”
“”
褚灵端坐在牌匾之下，面容威严，一拍惊堂木。
“啪——”
“带案犯：姜子声！”
很快，外面围观的百姓让出了一条道，姜子声被韩金韩银押了进来，摁着跪倒在地。
姜夫人冲上前来，却被王威王严用长棍拦住，拦在了外面。
“大人，我夫君刚回来，怎么可能杀人啊，大人！”姜夫人痛哭喊道。
褚灵淡淡望向她，“有没有杀人，本官一问便知，休得扰乱朝堂。”
姜子声回头，温声安慰道：“没事，你好好地等着我，我们等会儿一起回家。”
许根生愤怒地红着眼，“你还想回家，你居然还想着回家！”
姜夫人冲着许根生怒骂道：“我夫君待你多好，你居然为了一己之私你居然诬陷他，说，你收了谁的钱？是不是王木匠的钱？”
“你胡说八道什么！”王木匠不乐意了，“做生意的，当然有竞争，说你们两句坏话而已，我才不会花钱。”
褚灵猛地拍了几次惊堂木：“肃静！”
姜子声挣开韩金韩银，昂首挺胸道：“大人，我不明白我犯了什么罪，许根生姐姐的死与我无关，我不认识她，也从未见过她。”
褚灵从桌子后面起身，走到姜子声身边，绕着他看了一圈，然后再次回到了座位上，拿着一张纸递给了万三金。
万三金拿着纸放在了地上，然后让韩金韩银架着姜子声，将他的脚摁在了白纸上。
“严丝合缝。”万三金道，“桃娘家里的脚印和你的脚印吻合。”
“那又如何，像我这样大的脚又不是没有，随便出去问一句，几十个都是有的。”姜子声一脸莫名其妙，这是要屈打成招不成？
万三金又抬起他的手，看了眼手掌和指甲之后，朝着褚灵点了点头。
褚灵接着下令道：“押张二财过来。”
张二财在牢里待得，出来直接瘦了一圈，见到褚灵后就赶紧磕头道：“大人，草民知道的都说了，都说了啊，草民真的没有杀人，没有啊，大人。”
“你看看你身边的人。”褚灵道。
张二财这才扭头望去，仔细打量了好几眼之后，立刻起身要跑，被韩金一把押了下来。
“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我看清楚了，就是他。”张二财害怕地道。
褚灵望着姜子声道：“根据张二财交代，当晚的事实情况应该是这样：张二财与相好的幽会之时，看到过好几次黑影翻墙进入桃娘家，以为桃娘是暗中密会情人，哪知道那黑影只是踩点观察罢了。”
“所以他恶向胆边生，趁夜摸黑去了桃娘家，翻窗户进去的时候，不小心发出了声音。桃娘因为害怕小心过来观望，他却以为桃娘是出来私会情人，直接要往上扑。但就在这时，房梁上一直观察的那人突然跳了下来，手握雕花刀，砸晕了张二财，并且用布条裹着铁丝，勒死了桃娘。”
“待天明之后，张二财醒来，看到的就是被开膛破肚残忍杀害的桃娘，于是慌不择路地逃跑。而据他的供词：行凶者手掌宽大，指甲很脏，双眼锐利可怕这种种描述，与你一般无二。”
姜子声闻言，望着张二财：“黑灯瞎火地你看出来是我？”
“那晚月光明亮，而且屋子里是有光的。”张二财立刻道。
姜子声问：“那我是顶着这张脸去的？”
“倒是有蒙面，没看清楚脸，眼睛，眼睛好像也不太像。”张二财有些自我怀疑了，但是身形真的很像。
“大人！”姜子声叩首，“我认为张二财是想逃脱罪责，故意陷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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