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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4章 罪状
马上就有人去搬来两个座位,刘三老娘有点不敢相信,竟不敢坐上去,林保道:”夫人你快坐吧,你坐得越早,那些人的罪越轻。”
刘参走过来道:“娘不必害怕,坐下吧。”扶着她坐好,自己也从容地坐到了另一张靠近李淮的座椅上。
张远旁边两个舍不得离开的食客兄弟,此时都开始不安,张远硬着头皮道:“李大人,你真的相信……”
李淮皱眉道:“ 张员外,本官让你说话了吗?”
张远只得闭口。
李淮对刘参道:“你是……”
“本官刘参,当然了,我现在一无官袍在身,二无官印在手,李大人不清楚虚实,那便直呼姓名就行了。”
“那就多有得罪了。”李淮拱了拱手,算是给了个礼,又道:“刚才你说,你有话对我说,是什么话?”
“我要状告一人,字写得不好,诉状就不写了,直接说吧。”
“说。”
“我父刘世方,曾经是这一带的富户。”
“刘世方的事情,本官是知道的,当年他参与斗殴,失手误伤人命,被判充军……”
“那大人恐怕不知道,家父是替人顶罪,又想为国立功,才一人承担罪名的吧。”
“这个,当时人证物证,以及刘世方本人口供,都足以判定一切是他所为。”
“好,这件事先不提,李大人知道这所谓张宅的宅子还有现在张家的田地,都是我刘家的吗?”
李淮点点头。
“那这田宅为何从姓刘变成了姓张,你不清楚吧。”
“张员外说,这是因为刘世方之妻黄氏德行有亏,自愿转田宅转送与他。”
“他胡说,全是他诬陷我。”刘三老娘怒道。
刚才进到这里时,她是提心吊胆,现在情绪恢复了些,眼看着这里的一切如此熟悉,那都是她自己的东西,却被人逼着住了十几年破烂房子,遮风遮不了,挡雨挡不住,有娘家却不能回,有父母却不给认,孤儿寡妇,过着没有希望的生活,真是伤心无限。
这时,听到张员外居然还敢这么说,岂能不生气?
张远道:“我可没有胡说,这黄氏一直不守妇道,我那金兰兄弟刘世方早就有所察觉,临走前偷偷跟我说,如果发现黄氏果然有不守妇道的行为,那他的猜想就不会错,儿子可能是便宜儿子,这种儿子他是不要的,让我到时把他们母子一起赶出刘家家门。”
“你胡说,我的为人我夫君清楚,他跟我也向来恩爱,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刘参道:“证据,你拿出我爹说这个话的证据来。”
“这怎么可能有证据,私下里说的,当时刘世方也只是猜测,岂能立字据?我当时还安慰他说,嫂子不会是这种人,看她平时很端庄的,他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如此,内心却是放荡之极。”
刘参见老娘要站起来,急忙说道:“娘你别起来,这里有我呢,后来呢。”
“后来我才发现,还是刘世方看得明白,果不其然,有一天,把我拉进房里就自己脱起了衣服,幸亏我堂堂正正,否则就成了跟她苛且之人,我一怒之下,想起刘世方的叮嘱,才把他们赶出了家门。”
老娘气极了,说道:“无耻!那天你闯进我家跟我说,我夫君已战死,你想接收我母子,问我意下如何,我怒斥于你,你却来脱我衣服,脱的时候还大声叫道,我绝不做对不起兄弟之事,嫂子你为何要这么做?接着就打开门冲了出去,这时我才发现,门外有好些丫头奴才,张远,你如此丧尽天良,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张远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都承认了,现在反悔有用吗,你若是不曾做过,为何当初甘愿把田宅让给我?分明是你问心有愧。”
老娘道:“那是因为我年轻怕事,不知如何面对,又担心儿子性命,只求母子安好,以为忍辱负重之后,撑过去了就好,却没有想到后面你还苦苦相逼,要把我们母子置于死地。张远,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刘参道:“娘,你不用咒他,你咒他,他也难逃一死,你不咒,他也难逃一死,现在要看的是他是打算让他这一家人陪葬,还是只死他一人。”
张远冷笑道:“你说什么,你别以为我会怕你。”
“罪大恶极之人当然不怕我了,怕我就不会一再作恶了。李大人,我问你,如果张远的罪责属实,该当何罪?”
“这个,除了归还田宅,还得赔偿这十几年的损失。”
张远道:“大人明察,当时这荡妇自己都承认了,并签字画押了,把田宅全部转给我,当时亲眼看到她签字的人都还在世,连她父亲都有签字画押,大人不信可以找来问话。”
刘参拿出一张纸来,说道:“凭据是吗,大人,我这里也有一张,这是前天张远当着开封府徐捕头的面承认并签字画押的……”
张远道:“那是你联手女骗子把一批坏了的东西用来讹诈我,我无奈之下才签字的。”
“你现在也知道胁迫之下的签字不足为信,那当年你胁迫我母亲转让所有田宅,是不是也不能当真?”
张远一时语塞。
刘参道:“你不用挣扎,你的罪可不止这一桩,李大人,如果在刚才的罪状之上,再加上长期欺压百姓,以高利谋取暴利,以及借此强夺民女之行呢。”
“罪加一等,不当所得充公,并且得在牢里多少呆上一些时间。”李淮回答。
张远道:“大人,他在诬陷我。”
刘参道:“诬陷不诬陷,大人,我这里有八张账单,其中有一张就是来自张远的钱庄,当年只借了二十文,现在要还他二十贯,李大人,你认为这是不是暴利?”他拿出一张纸问道。
衙役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十文本变为二十贯本息,这哪里是暴利?这简直是无本生意。
刘参道:“因为我母亲没这个钱还,他就派了人每日去催债,我曾经被人称为有十不可忍,每一个不可忍,都是拜此人所赐,李大人想知道是哪十不可忍吗?”
“请教。”
“一矮,二小,三残,四眇,五丑,六愚,七烂,八穷,九孤,十恶,可是这十样不可忍的缺陷,哪一样不是拜此人所赐,若不是天可怜见,我们母子早就死无葬身之地,可是被他残害的人那么多,能象我这样幸运的世间能有几个?”
他目光如电,射向张远:“张远,你还敢犟嘴说我诬陷你?你有没有数过,在你横行乡里的十几年里,有多少人被你逼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李大人,只怕追究起来,牢里呆的时间,还有该罚的钱粮都不会少吧。”
李大人脸色难看,一时不知说什么。
“不过,如果仅止于此,他乖乖地归还田宅,可能还罪不至死,可惜,他太贪婪了,这两天,他想反悔,不想归还田宅,跑去开封府恶人先告状,这一告不要紧,把他活命的机会,完全葬送了……”
他冷眼看向张远:“张远,我明白告诉你,你的贪婪葬送了一切,现在你死不死已经不值得讨论了,值得讨论的只有一件,那就是,你的妻儿老小受到的牵连有多大,会不会也跟着你一起死。”
“你说什么,你在吓我吗?”
刘参不理他,对李淮道:“李大人,我且问你,如果在刚才的罪状之上,再加上企图杀人灭口,企图对公主不轨,抢夺毁坏御赐之物,当众辱骂当今皇上这几样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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