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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章
这时,忽有什么声音随夜风从窗外传来。皇后敏锐地捕捉到一节微不可闻的弦音,眼睛一亮,当机立断掀帘而起,循着乐音而去。
借着星辉穿过后园的菜地,跨过竹篱笆门,稍远处就是那小山坡,坡顶草亭里有人正在抚琴,宛转低沉,迂缓从容。
皇后缓缓走到亭外,静静倾听。
太子妃低垂着眼沉浸在曲调中,直到最后一个音奏完,方轻轻将手轻按在琴弦上,叹道:“今时不如往日,一首曲子居然弹错了三处。重弹一遍也还是错。”她抬头看着皇后,笑道,“幸而听曲的人不懂音律,我奏了两遍都不曾听出来。”
“弹错便错了吧。”皇后并不介意,随口道,“这些曲子想必是大嫂极纯熟的,五音出自七情,既然是抒怀娱己而奏,或许是心底深处觉得这个改动后的音节才最符合此情此景,故而下意识选了它。”
太子妃猛地怔住了,木愣愣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抬起头,认认真真再将皇后从头到尾细看了一番,摇头笑叹:“怪不得……”怪不得什么,她却没有说下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宫中事务千头万绪,轻易脱不开身。娘娘突然轻装简从来此,到底所为何来?”太子妃也是极耐得住性子的人了,一直到此时此刻才将这问题问出来,且单刀直入,毫不拖泥带水,这般风格,倒真有几分像阿乙话语里所形容的太皇太后般的模样。
皇后笑道:“大嫂与我是妯娌,私下里不必如此客套。我名荟英,小字阿萝。大嫂只管叫我小字就好。”
太子妃一笑,不置可否,只抬起手示意:“坐。”
亭内铺着草席,放着琴桌和两个草蒲团,皇后便坐在她对面的蒲团上。
太子妃挪开琴,取了旁边的陶壶陶杯沏了一杯清水,推到皇后面前,动作飘逸洒脱,神情优容旷达,风流无垢,与白日里少思寡言的苦闷居士截然不同,仿佛是方才的乐曲勾起的一段旧日残影,昙花一现,已足以令人惊艳。
“你说吧。但有能帮忙的,我必定知无不言。”
问题其实早已在皇后心里滚过无数次,但总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问出来,既然对方已经主动递出善意,她也不再犹豫:“大嫂琴艺精妙,又在宫中多年。想必对皇上从前学琴的事十分清楚。”
太子妃给自己也斟了一杯:“不错。”
“那么,霁月与良臣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嫂可知道?”
水壶在半空顿了一顿,“原以为你会问苏雪贞,怎么问到这两张琴了。”她将陶壶放在旁边,没有立刻答复。
皇后固执地又问了一遍:“大嫂可知道吗?”
太子妃举起杯盏浅饮一口,又将杯盏轻轻放回桌面,方答道:“霁月原本该是载业的琴。”
“……载业?!”皇后颇为错愕,这名字很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何人,思索了半日方恍然道,“是太后所出次子,秦王?”
“正是。”太子妃点头,“载业天性聪慧,是难得的美质良才,学什么都一点即通。先帝亲自为他启蒙,教他乐理琴音。后来又拜在苏祭酒门下,做了苏老师的关门弟子。只可惜,天妒少年,他还未满十三岁就病逝了。霁月本是先帝特地为他准备的生辰礼。最初也不叫霁月,而是南熏。”
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昔日舜作五弦之琴,正是为了歌《南风》。舜弹五弦之琴,歌南国之诗而天下治。可见先帝对秦王颇有厚望。
“因为秦王早夭,所以琴就转赠给了楚王,是这样吗?”皇后问。
太子妃摇了摇头:“皇上那时候还不曾学过琴,连七根弦各是什么音都分不清,何来转赠之说?他是后来突然起了兴致也要学琴,只苦于宫中无人教授,便私下求到我面前来。我年长他几岁,担了一个姐姐的名分,便充作半个老师,教他乐理,为他启蒙琴道,但那时我还不曾嫁入东宫,入宫次数到底有限,几个月下来只断断续续教了三四次。见他实在学得辛苦,我便去求了苏老师,苏老师伤痛秦王之夭,不愿再收入室弟子,只肯略加指点。——这便是皇上与苏家渊源的起始。
再后来,皇上苦练琴艺,终于入了先帝的眼,肯亲自教导。第三年,恰逢皇上也到了十三岁生辰,先帝便将封存在库里的南熏赠予他,只是将琴名抹去,换了霁月二字。”
按说,听到年少的皇帝终于得了先帝喜爱,该是一件幸事,但皇后听在耳中,总觉得这件事哪儿哪儿都不是滋味。
“既然那么辛苦才学会,为何后来却封琴不弹,见了琴又会那样不高兴?”皇后闷闷地猜测,“难不成是学得太累,终于生出怨气来?”
太子妃哑然失笑,问了一个问题:“你可曾听过他抚琴?”
“只听过一次。”
“哦?”太子妃好似很有兴趣,追问道,“有何感受?”
皇后回想那个雨夜,清风冷雨,烛影摇动,皇帝随意抚了一曲,明明是风姿卓绝、秀色可餐的场景,自己却缩在旁边哭鼻子,不免有些赧意:“哭得稀里哗啦,眼睛都肿了。”
太子妃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感慨道:“果然如此。”又道,“我学琴二十余载,听力还算不俗。依我看来,我所认识的这些人里,真正发自内心喜爱琴,在琴道上最有慧根的,唯有他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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