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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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一众女眷各自安寝，绮玉，黛玉住贾母隔壁的房间。因傍晚时分，宝玉，秦钟一块过来了，宝玉见林妹妹总想找她说话，绮玉便托辞早些和黛玉安寝，把宝玉拒之门外。

两府女眷都在，宝玉不敢太放肆，听贾母说随后林妹妹回来住，也不在意今日见不上了。

宝玉，秦钟也住贾母隔壁，两人各自安寝，秦钟以为宝玉已睡熟，便偷摸出去寻智能儿。

他随姐姐来馒头庵进过几次香，结识了智能儿，智能儿虽是尼姑，可自成风流，不过寥寥数面，已是情根深种。

宝玉想着日后能与林妹妹多亲近，兴奋难眠，察觉秦钟出去便跟在他后面，哪秦钟一心念着智能儿，也没注意身后的小尾巴。

宝玉见秦钟，智能儿拉扯着进了一间禅房，心想这下可是捉个正着，推门看去两人正滚作一团，虽未行那云雨之事，可衣衫已是不整。

智能儿见宝玉进来，一时羞愤捂着脸跑了，秦钟有些恼道：“你这是做甚？”

“你既做了，还怕别人看见不成？索性叫喊起来，让众人都知道，”宝玉笑道。（注1）

秦钟忙赔礼，被宝玉打岔也没了兴致，欲回去歇下。宝玉却不愿回房，心里惦记着林妹妹，想过来看看，说不准还能遇上。

再说智能儿，捂着脸跑回禅房，同房的小尼姑见她眉目含春，便猜出七八分，笑道：“今日那位秦公子也在？”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智能儿恼道。

“你别唬我，上次我都看见了，”小尼姑道。馒头庵少有男子，秦钟常来往，寺内不少尼姑都知道他，只是没几个人知道他与智能儿之事。

“那位衔玉而生的公子是不是也在？”小尼姑问道。

“傍晚过来的，你寻他有事？”智能儿道。

寺里的尼姑或是买来的，或是家人扔下不要的，净虚师太是个只进不出的黑心貔貅，她们的日子清苦的很。

小尼姑只见过宝玉一次，他来进香时给斟过茶，彼时正值冬天，她平日要浆洗衣裳手上长满冻疮，宝玉见了便将自己用的润手脂子给她。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这样好，又是王孙公子，小尼姑的芳心全然系在他身上。她知自己的身份进不了那高门大户，只求日后能多亲近便够了。

从智能儿口中得知，宝玉今日也在寺中，应还未睡下，小尼姑也顾不上矜持，寻常公子哪会常来佛寺，只是王夫人常来进香，公子才跟着来过一次。

问清楚宝玉的住处，小尼姑便端着茶水来寻，哪知在路上遇见宝玉，宝玉已不记得她，见了润手脂子的盒子才想起。见小尼姑这般珍视，想她平日清苦，便说这种东西他多得是，回头再差人送几盒给她。

小尼姑大为感动，本还心存胆怯，此时却不顾上了，也不顾什么礼义廉耻，只把自己的心意全剖白开来。

绮玉听了个清清楚楚，她五感本就灵敏，听见宝玉过来一直留神注意着，恐他忽然闯入应付不及，谁曾想会听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