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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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与众丫鬟忙来个宝玉整理衣裳，又在贾母处用过膳后早早便睡了。

那袭人整理衣裳时摸见宝玉大腿处一片粘湿，宝玉也将警幻仙姑所授云雨之事尽数告诉袭人，入夜袭人服侍宝玉睡下不觉羞红了脸。

宝玉素知袭人端厚稳重，今日又见娇俏之态，忆起可卿，愈发怀念那快乐事，便央求袭人与他行云雨之事。

袭人亦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今日之事只是迟早，也推托不过，遂与宝玉偷试一番。（注1）

宝玉食髓知味，常求着袭人做那事，袭人唯恐被人撞见不常应允，宝玉便去寻晴雯，麝月，碧痕。

今日吃麝月唇上的胭脂，明日与碧痕洗澡洗三四个时辰，床席都浸透了，好不快活，从此更荒唐惫懒，也无人管束。

再说绮玉，那日在宁国公府见了太虚幻境与警幻仙姑，便知宝玉已经识得云雨之事，从此再不让他见妹妹。

凡是宝玉在场，姊妹二人一概不去，若他来了，马上告罪离开。

月余不曾见林妹妹，宝玉心里惦记得紧，便过来寻她，紫鹃，云雀没拦住差点让他闯入内间。还是绮玉听见动静，守在门口一脚将他踹飞出去，罚了一应上下的月钱，严令日后不许宝二爷进大门。

宝玉被踹飞后还受了些擦伤，在床上将养两个多月才好，期间姊妹们和宝钗常去看他，可绮玉，黛玉却从未过去。

王夫人对此早有意见，贾母亦是不满，从前吵闹她也不当什么事，今日却打起来，宝玉还因此受伤，怎么看都不像是感情好。

只是终究不愿苛责两个外孙女，只当她二人是母亲早逝无人教养才移了性情，又悔自己没有好好教养，搂着宝玉一口一个心肝肉哭着。

贾政听闻却只说踹得好，他早不满宝玉这般年纪还在闺阁厮混，读书之事不上半份心，因老太太的关系不便管束，如今可是有人治得住他了。

也正如此，当王夫人提出该好好教养林家二位姑娘，免得日后惹人耻笑，姑娘家抛头露面做生意不说，又对爷们出手，实在是不像话，贾政难得怒斥王夫人。林家二位姑娘虽住贾家，却不姓贾，即便管教也是林姑爷，写信告知林姑爷也罢，总不能越俎代庖。

绮玉踹飞宝玉时控制了力道，宝玉只是看着狼狈，实则不过是些皮外伤，只是他好容易寻个由头任性顽乐，一时不愿好罢。

凤姐，探春等也过来劝过绮玉，黛玉，老爷那边虽是无碍，可恶了老太太，太太，日子总不会好过。即便老太太，太太无意，那下人们最是会揣摩主子心思，便是无事也要找出是非来。

绮玉这次却是铁了心，黛玉虽不明白姐姐为何忽对宝二哥厌恶至此，可见姐姐这般，自然与她站在一处，她固然体念外祖母的恩情，可宝二哥这般委实不合适。

姐姐说过，孝顺长辈不是事事都顺着，若是长辈做了错事却受限于孝道必须听从，长此以往下去，才真真是害了所有人。

何况姐姐不止一次给她分析贾家现状，早已不复一门双国公的辉煌，两府无一人能挑大梁，最大的依仗却是王夫人兄长，任京营节度使的王子腾。除此之外只剩下些老国公留下的香火人情，已耗得差不多了。

她虽不是贾家人，亦常为此忧心，可贾家上下即便是二舅舅也不考虑这些，真如姐姐说得那般，已在荣华富贵乡中忘乎所以，不见内囊尽上来了。

她姊妹二人这般不是在和外祖母赌气，而是真真切切为了外祖母，便是受些委屈，亦是报答外祖母多年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