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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了。”
“再过两年,元康也要大婚,日子过得还真是快。”
短短几年时间,孩子们就一个个都大了,几乎跟揠苗助长一样。
嘉善知道静妃在担忧什么,很快贴心地笑一笑,展颜与她说“娘娘协理六宫,得父皇敬重,本就是宫里的头一位。清河也得父皇喜爱,来日的夫家定不会差的。”
静妃自己家世不显,无法和裴家以及庄妃的母家相提并论。但这些年来,她陪伴帝王左右,又抚养赵佑泽在跟前,与章和帝还是有多年的情分在。
淑娴骄纵,可凭着一个得意的母妃与皇兄,嫁的一样算显赫。也不知道清河的夫婿能不能与她比肩。
静妃勉强应了一声,缓慢微笑。
两人说话间,赵佑泽也终于过来了。
他初练完骑射,才换下一身汗渍的衣服,重又穿了件湖水色的丝麻双色缎来,腰间另系了一根霜白色革带。
他的脊背挺得极为直,远远瞧着,英挺而俊逸。
见到嘉善与静妃,赵佑泽各问了一声好。
嘉善见他鼻头上还有汗,便招手示意他过来,亲自用锦帕帮他擦了下,又将赵佑泽最爱吃的梅子糕挪到他跟前。
仔细端详了赵佑泽几眼后,嘉善才关切道“累吗”
“不累。”赵佑泽面上笑意盈盈,握了握拳,与嘉善说,“前几日,姐夫下了朝以后,特地来宫里指点了我的骑术与射箭。”
“我感觉,我最近又增进了不少。”
赵佑泽从前眼盲时,读书习字都有专门的教导师傅为他指引。唯有骑马拉弓是他从不能习的。
如今乍见天地,赵佑泽对骑射一直很是热爱,也是想补上前十几年的遗憾。
见赵佑泽这样兴致勃勃,嘉善与静妃便也由着他去了。两人又问了些他功课上的事情,赵佑泽耐心地一一答了。
这样你来我往一番后,赵佑泽品了口跟前的茶,轻轻问说“娘娘与阿姐适才在聊什么”
嘉善和静妃对看一眼,还是嘉善促狭地笑道“我们在说,过两年元康也要大婚了,不知道元康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
“唔。”赵佑泽放下茶盏,一手撑颐,闲散地想了想。
他道“像娘娘这样端庄懂事,或者像阿姐这样英姿飒爽的,都可以啊。”
嘉善轻笑了下“好,日后,阿姐一定帮我们元康留意。”
“阿姐能帮我留意自然好,不留意也没关系的。”赵佑泽说,“我看大皇兄娶妻,也并不是娶的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世上,像阿姐与姐夫那样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夫妻毕竟是少数。如果有一个女人,她能赢得我的尊重,我一样会愿意娶她为妻。”
嘉善无奈笑了笑。
坦白讲,赵佑泽这样的观点倒也不算错,如若她没有遇到展岳。她大概也会选择一个能给她尊重与自由的驸马。
可惜,她懵懵懂懂撞见了爱情的样子,何其有幸。
嘉善心头好似被春风吹拂一般,脸上无意漾出温柔而甜蜜的笑意。
正好被静妃抓个正着,静妃本是过来人,一眼瞥到嘉善这小儿女情态,便猜出了她在想什么。
静妃满脸慈和地道“怕是在思念驸马吧”
嘉善并不扭捏,虽脸颊微红,却轻“嗯”下,承认了。
这几日,闻老太君的状态很不好,安国公府的子孙们皆守在床前侍疾。嘉善心知展岳和闻老太君祖孙情深,遂也把展岳赶回去住。
加之他前些时候又带兵出城剿匪,已经接连几天没到公主府来了。
静妃并不为难她,咧了嘴说“家宴的时辰要到了,大概驸马已经随侍在陛下左右,我们这就去吧。”
嘉善下意识地对着铜镜理了理鬓发和身上的衣裳,方才与赵佑泽和静妃一同前往了前殿。
前殿上,章和帝、庄妃和赵佑成都已经列坐了,连淑娴及其驸马业已就位。
展岳果然也在,他侧身站在章和帝跟前,章和帝正和颜悦色地与他说话。
展岳今日穿着一身深红如血的袍子,从侧面看去,他猿背蜂腰,身材修长而高大。
他生得白,正合穿这样瑰丽的颜色。
在夕阳映衬下,连那一向清冷的面上好像也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第099章
听到小黄门通传静妃等人来了的时候, 席上众人形色各异。先是淑娴颇不是滋味地看了展岳与嘉善一眼,又有赵佑成不阴不阳地瞥了眼赵佑泽。
还是庄妃的段数最高,面上不见喜怒,也没分一丝余光给他们, 只是老成持重地挺直了背脊。
展岳的目光也飞速略过众人, 一下子准确地找到了嘉善, 遥遥冲她眨了下眼睛。
嘉善没有他那么厚的脸皮,父皇还在跟前呢,就敢这样与自己眉来眼去她拼命使着眼色, 示意展岳好好回章和帝的话, 不要分心
章和帝何等眼力的人,当然早在嘉善一行人进来时, 就发现了展岳的意兴阑珊。
他微微一笑,眉宇间难得地不复威严, 而是带着揶揄。
他对嘉善几人道“可是来晚了, 待会儿都得罚酒。嘉善喝不了,便由驸马代罚。”
静妃笑一笑,去到章和帝右侧坐下, 嘉善和赵佑泽也都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展岳向章和帝行了个礼后,遂也与嘉善并坐一排。
几人都按照尊卑长幼坐好以后, 静妃方道“我与大公主难得相见, 说话时耽误了些功夫,这才没细看时辰。不想竟还要被陛下罚酒。”
静妃面色红润,细声道“臣妾也颇觉冤枉。”
“你是海量,”章和帝面上随和, 微笑着说,“倒是元康, 几次宴饮时喝得都不多,今日可不能再敷衍朕。”
“元康从前喝的都是果酒,今年才开始陪父皇喝一些正经杜康。自然不好与父皇和静妃娘娘相比的。”嘉善主动为赵佑泽圆回了场子。
章和帝今日似乎是心情很好,没怎么摆帝王的架子。
他含笑觑她一眼,喜气洋洋地开着玩笑“朕适才罚驸马喝酒的时候,可没见你出来说话。看来驸马在你心里,还是不如元康的地位高啊”
嘉善囧,再也料不到父皇会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成心想让她后院起火吗
果然,章和帝话音刚落,她的手随即就在席案下被展岳捉住了。展岳不轻不重地用自己的指腹去挠她掌心上的痒痒肉。
嘉善本就怕痒,有孕以后,肉又变多了。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好强忍着一口气,心里想,这人怎么这么小气,连元康的醋都吃
坐在他二人对面的赵佑泽则温润地笑了笑,想一想后,他朗声说“父皇此言差矣。”
“对于阿姐而言,元康是弟弟,既为弟弟,自然会不自觉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