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借粮度日(1/2)

首发：~第1章 借粮度日

冬日，大荒年。

庆原国，牧远郡，梁家村里。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二婶，开门呀二婶！”一个十五岁多的少年在木门前不停敲门叫唤着。少年名叫梁笙，是梁家村的村民。

“别敲了，别敲了，门都被你敲坏了！你个野娃子，有啥事你直接在外边说！”一个35岁左右膀大腰圆的农妇隔着门怒道。

“二婶，我来借点粮食！”

“没有，滚！”

“二婶，看在我经常帮你家干农活的份上，或者看在我去世的娘的份上，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老爹久病在床，还有弟弟妹妹也还小需要抚养，你就借点粮食救命啊！二婶。”

“梁笙呀！二婶知道你家不容易，可二婶一家子也不容易呀！你也知道这大荒年的，又没啥收成，二婶一大家子的人饭都不够吃，那还有粮食借给你？”

“娘，咱家不是还有好些的粮食呢，咱就借点给笙哥吧！”一个十岁左右可爱的小女孩低声说道。小女孩名叫翠儿，是梁笙的堂妹。

紧接着二婶从柴堆里抽出一条手指般大小树枝狠狠地打在翠儿身上，并说道：“让你插话了吗，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崽子给我滚回屋里去。”

”二婶，你别打翠儿，”梁笙在门外边喊道。

“哼，你们堂兄妹情深义重，倒显我里外不是人了！”农妇咬牙切齿的说道。

翠儿手掩着面哭泣着走回屋子里去了。

“二婶，求求你了，你就借点粮食给我吧！”梁笙站在在二婶家门前继续说道

“没的借，你快走吧！”

“你不借我就不走！”

“行，你爱站着就站着吧，反正老娘是不会给你一粒粮食的！”说完农妇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回屋子里去。

眼看着借粮食无望，梁笙只能默默地离开二婶家，继续朝前走。

“六叔，开门呀六叔！”梁笙敲着门往里喊道。

不用问，六叔早就知道梁笙是来借粮的，上次没给，这次干脆直接闭门不见，连话都不说了。

梁笙敲喊了好半晌，还是没人开门，梁笙也只好继续朝着村里巷道深处走去，再挨家挨户的敲门。

村里的巷道里本来还有些声音和稀疏的人影，但是人们一看到梁笙过来借粮就纷纷把门关紧，都回屋里去，任梁笙敲打院门和叫唤都不做理会。

现在的巷道里冷冷清清的，没人出现在巷道里，只能看到几缕青烟飘在屋子上方。

昨日，梁笙家又断粮了，饿了一个大晚上，今天大早就出来挨家挨户地借粮，可是到现在一粒粮食都没有借到。

这大荒年大多数家庭都不太好过，不想借，也不敢借，怕自己家断粮，怕吃不上饭。当然也有些家庭比较富裕，但就是纯粹的不想借。

这世情薄，人心更薄，梁笙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为了吃上口饭，他还是得继续挨家挨户求人家。

走在村里的巷道上，梁笙双眼里饱含着泪水，想哭但是又不能哭，毕竟也没人会可怜自己，最多就是惹人笑话罢了，这也是梁笙坚守着的最后的尊严。

冬日的寒风呼呼地吹着，梁笙的手背早已经冻得青紫一片，手指更是僵硬，身上单薄的衣裳难以抵挡寒风的冷酷，冷得瑟瑟发抖的他边敲击木门边跺着脚。

“三伯，在家吗，借我点粮食！”梁笙敲着门向着里边大声喊道，但是依旧久久没人理会梁笙，梁笙也只能发出一声叹息后，便再次默默离开。

再走走，就到了七大爷家了，也是巷道里头最后一家，七大爷家在村里算是比较富裕的

七大爷家的院落都是青瓦白墙搭建，在这都是木屋石墙为建筑主体的村子里显得格外豪华，一般家里边的余粮应该挺多。

“七大爷，在家吗，我来借点粮食！”梁笙继续边敲着门边向屋里喊道。

“别喊了，滚远点，别脏了我家的地！”还未见其人，却先闻其声，接着从屋内慢慢地走出来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

这个人梁笙认识，名叫梁罗，因其长得胖，脾气差，所以大家管他外号叫“胖骡”，比梁笙小几个月，是七大爷的大孙子。

他受宠惯了，平日好吃懒做，时常喜欢欺负些村里的老实娃。

七大爷家就他个小孩出来，没有其他人，多半也是不想借，但还是得求。

“梁罗，能借我点粮食吗，我家断粮了，没法活了。”梁笙对着梁罗说道。

“你家断粮关我家屁事，赶紧滚！”梁罗接着说道。

“梁罗，求求你了，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借点粮食给我吧，我以后会双倍奉还！”梁笙继续说道。

“借你也行，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梁罗一脸坏笑地说道。

“什么条件，你说！”

“你跪着从我的裤裆里爬过去，我就借你点粮食，怎么样！”

“你这不是侮辱人吗？”梁笙厉声说道。

“对，老子就想侮辱你怎么了，你跟你那个没用的爹一样都是个孬种，你就活该被老子侮辱，”说完梁罗一脸戏谑笑起来。

“你给老子出来，咱们去前边的林子里练练，”梁笙厉声喊道。

在梁笙眼中，说自己坏话还可以勉强忍下，但是，涉及自己的家人和好友，这就绝不能接受，必须给眼前这个胖子点教训。

“诶呦，你这小身板要想跟老子动手是吧，老子现在就出来收拾你小子，”说完梁罗就打开院门跟着走入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