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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3章 第 83 章
“什么？”
宁柯的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此时一片红色的痕迹在白色的衬衫上蔓延开来。
“你的伤口，不要紧吗？”
张副局扫了一眼衬衫上的血迹，低声咒骂了一声，“该死。”
他叹了口气，“这是前段时间在家里不小心划伤的，还没有完全愈合，但没什么大碍了。倒是你，怎么不好好在医院待着——”
宁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还在流血。”
张副局微微一怔，被她怪异的态度渐渐弄得有些不耐烦，没再看她，回过身走到了办公桌后，低头翻了翻上面的文件。
“我说了，没什么大碍。”
“如果不去处理一下，你的血会一直流，不是吗。”
“因为你有温韦伯氏疾病。”
张副局的动作停下了。
他缓缓抬起头和她对上视线，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宁警官，你说什么？”
“是你。”
张副局的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了，“宁柯，你在说什么？”
“你有温韦伯氏疾病，你经常会流鼻血，每次一流都止不住。案发当天晚上，你从所谓的外地回来以后也在流鼻血，案发现场也有凶手的血液，那恐怕就是你的血吧。如果化验结果出来，你觉得你还能逃得掉吗？”
张副局久久没有说话。
最终，他低头笑了。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讥讽的笑，眼神轻蔑地看着她。那是她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的神情。
“所以呢？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拿我怎么办吧？”
宁柯感觉那一刹那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这整个警局都是我的，一个案件能不能了结，都要我说了算。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瞒过所有人这么多年的？
“只要我动动手指头，你们所谓的决定性证据就能在顷刻间消失。”
“更何况，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说着，他上下扫了她一眼，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你觉得他们是会相信我，一个为人民付出了半辈子的副局长还是一个刚经历了重大创伤、精神失常的新人？
“只要我想，我能让你在永远都无法在这里待下去。所以，我劝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宁警官。”
宁柯低着头，双手在身侧紧攒，指尖泛白。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
“……为什么？”
张副局的视线掠过她，重复了一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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