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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2章 这家伙是变态
这个局并不复杂，里面却填满了欲望和人性最黑暗的底色。
这时，王敬那张厌世嫉俗的脸出现了。他想：既然他有可能是小松林外的目击者，那么就更有可能是这个案件的参与者。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安排”自己的妹妹呢？
刨去人性的黑暗，总要有个动机吧？
卓然在窗前愣了十五分钟，也没想出来那个动机是什么。
但是，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动机应该跟他突然放弃学业出去打工有关。
程思瑶和杜子轩垂头丧气地走进办公室，见了卓然一句话都没说，却已经表达了结果。
卓然站起来拍了拍杜子轩，又笑着对程思瑶说：
“没关系，凡事尽心尽力，结果交给上帝。”
杜子轩有些不甘心，往沙发上一坐，愁眉苦脸道：
“怪不得当年破不掉这个案件，这也太难了，所有的线索，查着查着就断了，就像是……凶手躲在一口井里，我们刚要伸手把他揪出来，他就缩了回去。我看啊，这个案件是没戏了。”
卓然看着这个像是被鸡都斗败的年轻人，笑了笑，说：
“小杜，这个案件能破掉。”
杜子轩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意思仿佛在说：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那些已经断了的线索给我的自信。”卓然沉声说了一句。
“……”
杜子轩突然又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旁边的程思瑶也乐了，笑着摸了摸杜子轩的头，说：
“告诉你个秘密，这家伙是个变态，他会读心术！”
“啊？”
杜子轩更惊讶了，像极了一个小学生偷了同桌的文具时被老师发现了一样。
师姐说得没错，这家伙真是个变态。
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他永远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这心理也太强大了吧。
只听卓然淡淡说道：
“从理论上来说，任何侦查过程都是有意义的，因为那些被查否的线索，起码排除了一种可能性，你说对吗小杜。”
“嗯，对。”杜子轩点头，似乎也跟着找回一些自信。
没想到卓然又接着说道：
“我觉得不对。”
“啊？怎么又不对了？不是……你说的吗？”杜子轩越来越懵了。
“我说的也不一定对啊，一个成熟的侦查员，要敢于对一切持怀疑态度，包括对他心目中的大神。”卓然冲他挤了挤眼睛，继续说道：
“比如我刚才那句话，就有一个漏洞，查否的线索，表面上排除一种可能，但当这种查否的线索太多的时候，就像一根根断了的绳子，你只要足够细心，总能捻出一两条，把它们盘在一起，于是所有断了的绳子又有了新的联系。”
望着杜子轩冥思苦想的表情，卓然也知道这些东西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就在这时，李小布慌慌张张地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看，有根绳子来了吧？”
李小布还没说话，卓然就看着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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