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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4章 项辉的秘密
“老板都没说实话，伙计说不说并不重要。”卓然说。
项辉再次笑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一件非常搞笑的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
“对不起，我真的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盯着我不放，我已经承认了自己杀人，你们同时侦破三起命案，现在该准备庆功宴了。”
“如果你能出去的话，庆功宴一定邀请你一起去。”卓然笑道。
“我出去？哈哈！你这个小同志说话还真奇怪，我指使马斌杀了三个人，你跟我说我能出去？开什么国际玩笑。”
“希望，总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你刚才说你不是警察，那我给你普及一条法律常识，指使、教唆他人犯罪的，应当按照这个人在犯罪中所起的作用进行处罚，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马斌只是在执行我的命令，所以在杀人这件事上，我起到的是关键的决定性作用。”
项辉说完，嘲讽地看了卓然一眼，那眼神透露着不屑。
他沉浸在自己对刑法知识的绝对掌握之下，脑海里浮现出当年成绩优异、被老师和同学众星捧月的场景。
而卓然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对法律掌握得如此精准，自己的父母被人殴打，却又无计可施，一定很讽刺吧，告诉我，当时你什么感受？”
卓然的一句话立刻让项辉脸色变了，拼命地用戴着铐子的手，捶着审讯椅上的铁板，吼道：
“你说什么！这些他妈的跟案件有什么关系！”
“我说你是个孝子！但绝不是个好父亲！”
“胡说！我是个好父亲！”
项辉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似乎被人触犯到了逆鳞。
不过，十秒钟之后，项辉立刻反应过来，又强压着怒火，安静地坐在审讯椅上。
激怒嫌疑人，让他在下意识的情况下，本能地反驳，说出真话，这是一种高超的审讯技巧。
高勇看了看卓然，心道：这小子真是把这个技巧用得淋漓尽致。
“项总，别激动，据我们调查，你一直未婚，也没有孩子，又何来好父亲一说呢？”卓然笑着问。
项辉一言不发，却再也回不到开始那个笃定自信的状态。
是时候了。
卓然站起来，慢吞吞地拿起桌上的档案袋，打开，抽出一叠复印的材料，走到项辉身边，放在了审讯椅上的铁板上。
这时，高勇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市局宣传科打来的，拿起来嗯了几声，挂断了。
项辉那边，表情再也不淡定了，卓然放在他面前的一张张纸，仿佛化身一只魔兽，在一点点吞噬他的理智。
“如果有人这么殴打我的父母，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他。”卓然说。
项辉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终于翻完了资料，抬头怒视卓然。
卓然从容地收了资料，放回桌上，又抽出一沓，放在了项辉面前。
项辉看了两页，表情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
那是一个强-奸的卷宗，各种证据材料，最后还附了几张法律文书，包括：取保候审决定书，释放通知书，撤销案件通知书。
项辉再也淡定不起来，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抬头的时候双眼已经通红，一把撕碎了面前的案卷，狠狠地瞪着卓然，突然嚎叫道：
“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高勇走过来，对卓然耳语了几句，卓然皱眉，跟他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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