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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嫌疑人被杀
这个人身穿黑色长袖t恤，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裤，头上戴着土黄色太阳帽，加上口罩，把整个脸都遮了起来，正弓着腰在垃圾桶翻找着什么。
“不是。”卓然很笃定。
“为什么？”李小布抬头看着他问。
“狗哥不是这个层级的人。”卓然淡然一笑，“这个人是张磊。”
程思瑶听了，把头往显示屏上凑了凑，看了一会，皱眉道：“看身材倒是有点像，可惜看不到脸。”
卓然看了一眼窗外，收回目光，抬手看了看腕表，眉头微皱：“如果现在高勇还没找到张磊，估计他已经遇害了。”
“啊？”李小布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三人聊了一会天，地上的一片阳光慢慢爬到桌上。
卓然的手机响了。
接听，不到十秒挂断。
“张磊死了。”
卓然站起来，看了看程思瑶：“开车带我去古林镇。”
夕阳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倦了，被拉进未知的黑暗。
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喜欢看热闹的村民围在外面指指点点。
卓然让程思瑶把越野车停在稍远些的小土丘上，下车，面无表情地俯视整个现场。
他看的不是刑警们正在勘查的现场，而是围观的村民。
他在加州侦破的一起连环杀害妓女案中，抓到凶手以后，经过审讯，凶手交代过一个细节：
每次案发以后警察来到现场，凶手都会藏在围观的群众里，观看自己的“杰作”。
现在卓然所在的位置，虽然看不清每个村民的相貌，但可以大致看到他们的动作。
不过，他又想起了那张图，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点——加州那起案件中，凶手既是操盘者又是实施者，所以会回到案发现场，通过观赏自己“杰作”的方式，来达到精神上的享受。
但那个“狗哥”，只是一个实施者。他只是执行别人的命令，所以他杀死的人被围观，并不能带给他任何愉悦的感觉。
高勇看卓然走过来，用手挑起警戒线，头一低走了出来。
“意外溺亡？”卓然问。
“是的，身上没有抵抗伤，也没有明显外伤，胃容物检出酒精成分，法医初步判断是酒后溺水死亡。”高勇简短介绍现场勘察的情况。
“现场勘查的结果呢？”
“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在河边找到一个酒瓶，里面还剩半瓶白酒。”
“酒里有毒。”卓然淡淡地说了一句。
“什么？”高勇不敢相信一个人没靠近尸体就能分析出这个。
“不用惊讶。”卓然勾了勾嘴角，“如果是一起单独的案件，我也分析不出来，就因为他是张磊。无抵抗伤、无外伤、酒精、溺死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狗哥就差直接告诉你他的作案手法了。”
“你那么肯定是狗哥做的？”高勇更疑惑了。
“抓紧做毒化检验吧。”卓然转身向远处的程思瑶走了过去。
夜幕降临，天上的星星时隐时现，程思瑶站在一棵树下望着远处发呆，香汗浸湿了她额边的秀发。
星空，孤树，爱人，一起映在卓然的瞳仁中，构成一副绝美的图画。
“人在发呆的时候，传递神经冲动的大脑白质更加活跃，从而可以增强一个人的创造力。”卓然缓缓走到她的身边。
她回眸，脸上映着星月的微光，略带伤感：“我在工作上是一个很没有创造力的人，所以才会对凶手束手无策。”
“你有善念。”卓然温柔地看着她，“9岁那年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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