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1/1)

首发：~第1章 第一章

俄赛共和国，西北边境军团，特殊机动陆战队。

射击训练场内，一阵急促的枪响，连续6发，60环。

在退下弹夹的同时一阵掌声传来，还夹带着一个嬉笑话语声。

“辰狼不愧是辰狼，你这状态再服役7,8年都不成问题，真打算就这样离开？”

我将手枪放到面前的桌面上，一面整理着，一面回话。

“安古，你知道的，我……”

我这话还没说完，安古轻锤我手臂打断了我。

“知道，我知道，就是你突然要走了，呵呵，不舍，他也是。两年前要不是你，我们都……嘿，话还作数，我是，他也是。”

我回身一手按在安古的肩头，轻轻摇头。

“不用这样，我们是战友，是兄弟……”

安古依旧打断，急促反驳。

“不，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只要我们没有死在任务上，我们一辈子都会记着。”说罢，一下子撩起上衣，指着心脏位置的那一处狰狞的伤疤。

“这是一辈子的诺言。”

我看着那丑陋的伤疤不再多说，只有重重的与安古来了一个拥抱，再多的话语都无法表达生死兄弟的情谊。我是知道他们的心意，更知道他们的担忧。可，我真会用这样的情谊作为筹码换取报答吗？要是我真到了那一步，那时的我绝对是走到了生死一线，甚至可能触及超脱法外的情况。只是那时的我还能开口求援？我知道他们两人一定都会义无反顾，可我不愿那样的结果。

我甩开思绪把枪和弹壳交到枪房，签好字后准备跟安古一起离开射击场。刚走没几步，安古突然一拍后脑勺。

“噢，对了，我都差点忘记了，铁上尉让你下午去他办公室一趟。”

“有说是什么事吗？”

安古摸摸自己的板寸头。

“好像……我估摸着是关于你转职的事情吧，他也没说清楚，就是说让你过去。”

下午，我来到铁上尉办公室，敲开了门。铁上尉却是很随意地招呼我坐到一旁的长凳上，一人倒了一杯热咖啡，然后就相对而坐。只是铁上尉是一直一直地盯着我看，就是不开口说话。我也只好端坐着与他四目相对。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我们一直互不吭声凝视着对方，我估摸着也有快五分钟了吧，就在我想要先开口时，铁上尉终是叹气一声。

“立成，你真的决定了？你就不能再多留一年吗？”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回应着铁上尉。

“铁上尉，你是知道的，已经21年了，我不想再等了，也等不了。我害怕真的什么线索都全消失了。我……想要一个答案。”

铁上尉抽出一根烟，夹在手指中，却没有点燃。

“我知道，21年了，你自己也清楚还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根本不确定。你是我这些年遇到的为数不多的精兵。我是真的不舍得放你走。上面也是这个意思。你看……”

我坚定的目光注视着铁上尉，生生把他的话给打断了。

“铁上尉，我需要答案，我的父母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踪，作为儿子我有这个义务……”

铁上尉伸了伸手制止了我的话语。

“我知道了，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瞒你，你父母当年调查的案子，其实与我们也是有些关系的。最开始是地方安全维护局发现了一个不明组织在金南市的奇怪行为，你父母是最先开始追踪这个组织的探员，后来我们发现有人员在向军团渗透的端倪，线索指向了这个组织，所以我们也秘密组织了调查小组。当时，调查小组与你父母也是联系上，互通了信息。”

说到这里，铁上尉停了下来。点燃了手上的香烟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烟气。我没有吭声，我在等待，我知道这事情越发的不简单了，最起码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些只言片语推敲出来的那般简单。下文没有到来，等来的却是铁上尉睁开那双泛着红光的双眼，那是一种愤怒，他在极力地压制着，过了两息时间，铁上尉再度开口，语速明显加快了。

“我们的秘密调查小组一共四人，在调查了21天后的一个夜里，四人无声无息地死在了租用的公寓里，死状都是头颅四肢分家，非常整齐地切断。”

说到这，铁上尉忽然猛地一掌拍在桌面，咖啡杯都给震得跳了起来。那是夹杂着愤恨的一击。我看着铁上尉，他双目圆睁血丝满布，隐隐泛着红光的眼睛却是流着两行热泪。我轻声地唤了一声铁上尉，他这才缓缓地控制了情绪，一手抹了把脸满是歉意。

“对不起，我情绪有点失控了。”

我点了点头，起身重新倒了一杯热咖啡递给铁上尉，也好让他缓上一缓。铁上尉把因激动而掉到地上的烟捡了起来，拿起杯子缓缓喝了一口。

“当时……调查组的组长就是我的父亲。”

听到这一句话，我沉默了。铁上尉继续说着。

“当时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就是你的父母，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也就在当天，你的父母也双双失踪。之所以定义是失踪，是因为我们当时秘密搜索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发现尸体。在你父母失踪后，这个不明组织也跟着销声匿迹。立成，我很矛盾，我知道你转职是想要找到你的父母踪迹，但这事情实在太危险。虽然我自私的希望你能找到这一伙人然后把它们都给弄死，可我也不愿意看着你走上这一条不归路。敌人太可怕，四名训练有素的特战兵好手都能悄无声息地那样……”

铁上尉重新点燃一根烟，静静的吸着。我知道这时的铁上尉心情又起了波澜。也对，这种仇恨是真的不能说过去就能过去的，我也是静静地等铁上尉把一根烟抽完，才开口问出自己的问题。

“铁上尉，有当年的档案吗？我想看看。”

铁上尉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把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袋从办公桌上交到我的手里。

“不用急着看，现在先说说上面的意思。首先上面想要清楚的知道你的决心究竟有多大。虽然说出于私心我和上面都很想你能接受任务重查这案子，毕竟这个案子牵动的不是简单的你我。再说这个案子好多人都是如鲠在咽，当年的后续调查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我也老实跟你说吧，当年不单是我父亲，还有金上将的儿子也死在那里，金上将一直都在努力想办法重启调查，只是都因资源浪费这一条给压着。可近这两年，金南市好像又有些奇怪案子出现，我们都怀疑是他们又出现了，虽说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上面出了一个任务方案，你转职到金南市安全维护局外勤办事处就职，这是明面上的身份。内里你是我们派出的特别调查组，军籍不变，但是我告诉你，只有你一个人，在没有找到对方任何存在的直接证据前，我们是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支援。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21年前的情况我也大致说明了，你……是否接受？”

我没有任何思考，直接起身，立正，严肃地道了句接受。

铁上尉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在抽屉里拿出一份任命书郑重地交到我手里。

“这是任命书，一切小心，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再次立正，敬礼表示了自己保证完成任务。

这时，铁上尉复杂之情表露于眼，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保护好自己，去吧”。

我没有多言，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三天后，我离开了军团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