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影响，马球，封赏(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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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帝一直在统计到底周允这一次拉出来多少兵，和杀了多少人，算来算去，得到了一个暂时让他心安的数字，根据各地汇总来看，蜀王府旗下总共有不到三万骑兵，一万左右的骑马步兵，还有一万左右的辅兵。但是这一次在漠北屠杀数量居然高达六十万，统计下来居然和申请内附的鞑靼人差不多。为此正统帝对大都督府发了好一通脾气，大都督府统计说鞑靼大概有民七十万，但是被杀的和内附的就接近一百三十万，如果算上没有统计上的，逃跑的向东向北流窜的，这个鞑靼岂不是有一百八十万人以上，比大都督府统计的多了一倍还多。

大都督府的人听到这个数据的时候，也非常恐惧，主要是他们觉得鞑靼可以在他们的统计下隐藏一多半的人口，那么同为游牧民族的瓦剌会不会也有这么大的人口隐藏呢，所以又重新派出了精锐力量，花了四年彻底把瓦剌摸了一遍，在发现了瓦剌大约有两成的隐藏人口的同时，还把瓦剌的山川地形，河流沼泽，甚至是气候变化，人口分布，全都查了一个底掉，为以后得北征瓦剌打下了极为坚实的基础。

这一次的覆灭鞑靼之战，不仅吓的鞑靼的异族紧急内附，而且还主动提了一大堆不利于自己的条件，还吓坏了西面的几个小国，以及西南的几个宣慰使司。几个小国也不搞独立了，直接申请归化，主动申请到大周京城当一个闲散贵族，至于自己家的地盘，你们大周人杰地灵，你们管去吧。这些人是真的被吓到了，因为他们受到了鞑靼溃兵的直接冲击，这些被周允吓疯了的鞑靼兵马，流窜到西方诸国的时候，看到钱都不敢抢，就一门心思的往西跑，离大周越远越好。看到平时骑在他们头上称宗做祖的鞑靼被打成这个孙子样，现在归化还能落个安享晚年，若是被见人就杀的大周打过来，就得到城门楼上收尸了。

而西南的几个宣慰使司，也害怕，鞑靼到底有多么强大，思然他们没有经历过，但是也听说过，甚至是见识过，反正都已经跪了大周了，也不在乎再趴下了，所以纷纷上表表示，经过几年的治理，这些地方的百姓也都心慕王化，宣慰使司的作用已经达到了，可以设置流官了，全都改成布政使司就行。原本有几个头铁的土司还想着能不能继续当布政使，结果看到被大周安置在这里的鞑靼人胳膊比他们腰都粗，个头比他们高一头半。这种人都被大周杀了六十万，咱们一共都没有六十万人，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到京城当个闲散爵爷去吧。至于下面的百姓会不会反对改土归流，其实这和他们关系一点都不大，谁当官，他们也不一定能过好日子，跟着大周混说不定还能更舒服一点呢。

正是由于这一次的计划外拓土，导致的官员紧缺，正统帝甚至直接下旨，很多人数比较多的官职，比如布政使司的左右参政，直接限制到了两个人，多了不行，所有的人都去给我管理新地盘。这一波操作的直接影响就是受士族影响的，或者就是士族培养的官员直接铺向了全国，皇帝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也没有办法判断哪些人是心向士族的，若是把所有书院出身的官员全都免职的话，整个大周朝廷就别转了。

反倒四王八公这些人蹦的非常欢实，不停的在朝中拉拢，希望能在一些关键位置安排上一些自己人。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说呢，蜀王府是士族代表，他们打下来的成绩，若是给了这些和他们不对付的新勋贵，这不就是打士族的脸吗，正统帝别说还算是个有为之主，就算是一般的昏君都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但是把善于玩平衡的正统帝并不会一棍子打死这群人，他还是给了他们一个甜枣，那就是朝中所有有爵位的人都可以指定若干人，参与移民实边活动，发动的人越多，功劳越大，三年为期，三年之后论功行赏。结果这群新勋贵居然无动于衷，反而一个个的在组织马球队或者让嫡子出海经商。

正统帝理解，这些士族是不想过分刺激他这个皇帝，实际上马球队就是在练兵，所谓的出海经商，就是出去劫掠，为自家的产品打倾销地，顺便培养自家继承人的能力。从太上皇起，每年户部都会报上又多了几个县，几个岛，甚至几个府，然后派官治理。两任皇帝都已经麻木了，他赚名声赚税收，士族赚钱赚势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双赢多好。

受整个京城风气影响，蜀王府和长安郡王府也成立了两支马球队，从四月底就开始打比赛，打的那是极其火热，甚至皇帝还在贾瑚的帮助下，给这群人制定的严格的比赛制度。由于马球这种运动风险高，成本大，所以比较难推广，所以基于马球的规则，改良了蹴鞠，这就成了京城的一道风景线。

马球的成本有多高呢？每支队伍首发八人，场上替补八人，场下替补十人，还有备选十人，总共三十六人，每个人都要有四匹到六匹战马，由于马匹的骨折率极高，有可能一场球打下来就能有十几匹马因伤要被杀掉，为了保证马匹供应，一般一个标准马球队要准备六百多匹马备用。所以这种运动只有在国家不缺马，而且还有钱，还不能有太过于强劲的外敌的情况下才会有，所以马球的兴起就标志着一个朝代的武功达到了一种空前的程度。之前马球最兴盛的朝代就是汉和唐，甚至初唐还组织过贵族之间的马球比赛。

娱乐嘛，蜀王府也没有作弊，就是用的普通马匹，招募的普通人，主要是组建球队的时候，周允三人都不在家，想作弊都没得做。受到男子马球的影响，除了足球外，兴起了另一种运动，可以称之为击鞠，就是人坐在马上，用杆子去打球，你一杆我一杆看谁打进的洞多，这也是一种只有盛唐才流行的贵族女性运动。

当这种运动流行到军中的时候，军人可不可能把军马拿出来霍霍，所以就出现了着轻甲，凭借两条腿在地上跑，你来我往打球的比赛。京营十二营，各有一支队伍，相互之间每十天一场比赛，收费观看，场内还有商店和广告，收入居然能养活自己。看到这种商业化的比赛，模式很快就被新式蹴鞠这种“穷人”的游戏学会了，收入居然比京营的地上击鞠收入还高。至于马球根本看不上这种模式，收入稀松，都不一定够这群马匹的饲料钱。

京城贵族们玩的花，百姓看的过瘾，皇帝也放心，只有新勋贵群体不满意，因为没有人带他们玩。

等到九月，周允等人回京的时候，京城已经是非常热闹了，虽然贾玫经常派人送信给他们，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种繁华居然也给了他们一种恍若隔世之感。当然周允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告祭太庙。

周允亲点了五十个骑兵，跟着正统帝来到太庙，举行告祭仪式，太上皇也来了，但是作为太上皇，人家和历史上那些吃饱了撑得的太上皇就不一样。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整个大周就只能有一个皇帝，他退位了就退的彻底，每天除了自己的兴趣爱好之外，就是跑到贾瑚主持皇帝内帑掏钱建立的工器监参观指导，别说太上皇虽然实际动手能力不咋地，但是眼界和思维都是顶尖的。工器监有很多东西，都是贾瑚提出来，说明原理，太上皇领着人把它改造成现在能做到的程度，再由工匠打造成型。

太上皇给自己的定位就是，朝政一律不管，你来找我，我就当听不懂，但是地位我还是要的，比如他要仅仅在皇帝一人之下，比太子还要高一级。平时只和已经被正统帝彻底架空，一点实权都没有的三位上公闲聊，真正的朝中官员一个都不接触。所以这一次的告祭太庙仪式，也是全权有正统帝主持，一篇骈四俪六的祭文写的极为华丽，一听就知道不是皇帝的手笔。完成了最后一步所有将士解甲的流程之后，就要开始论功行赏了。

首先就是在这一次立了大功的两万将士，由于这些都是蜀王府的私兵，所以奖励就直接给了周允，计每人五十金，一共支出了百万两黄金，对于在南洋有大金矿的大周朝来说也就是咬咬牙的事，问题不大，这可比发动十万大军分几路北征鞑靼要便宜多了，而且这一次的战争红利都比这个多。剩下的就是周允爷仨的奖励了，至于周允，之前已经说好了，周允自己去打倭国，打下来就是周家的封地，但是周允做的太多了，这就不够了。

所以首先第一条，夺周允长安郡王的封号，封秦王，世袭罔替，万世不易，与国同休。第二条就是加封周允为右将军，开府，但是这个东西意义不大更多就是一个名头上的东西，周允如果有二心，没有开府权也一样成功，如果没有二心，给了开府权也不怕。这里给开府权的一个重要用处是周允可以设置大批的属官，方便任人唯亲。第三条就是封周允为瀛洲督。

由于周家也没有什么称霸天下的野心，所以自请置瀛洲相，地位等同于承宣布政使司，皇帝也挺大方，就是瀛洲国自国相以下四品以上官员认命都要周家许可。这样基本上就是相当于和后汉各郡国的封地差不多了，直属朝廷，周家可以参与人事任免，然后获得一定的税收。但是周允把这个税收给辞了，反而要了独家开矿权。皇帝自然也挺满意，看起来是君臣相得，人间盛世。实际上两代君主都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如果周允接受了分封并且要搬家过去，实现真正的裂土封王应该怎么办。

至于周瑾和周理，在周允的功劳簿上战功不多，给点南洋的土地，给点钱，还划了一个京西的温泉庄子给他们。

太庙祭祀结束之后，回到宫里，正统帝又大手笔的封赏了周野为真人，封了周林一个晋国侯的奇葩爵位。皇后亲自赐了贾玫一身凤冠霞帔，又赐给了周瑶一支女官队伍，连陈丽和周媛媛都有封赏，还另外封赏了陈丽和周媛媛的娘家哥哥。可以说是极尽恩宠了。

这些封赏看着乱，而且不按常理，但是这些都是一些礼制上封赏。只要是得道之士都可以称之为真人，但是怎么判断这个人到底得没得道呢，没有标准。但是皇帝还有一个称号叫天子，这可不是上天的儿子，这里的子就是助词，就像孔子老子一样。皇帝自认为天，皇帝钦封的真人，自然就是得道之人，死了之后自然就得道成仙了。

至于晋国侯，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侯爵，论地位它比国公还要高。这种国侯就标志着一件事，那就是去世之后随葬帝陵，配享太庙，而且是身死爵除。一般是给一些自身功绩一般，不够格，但是由于培养了一个或者一批好儿子好学生的人。很明显周林是符合这个要求的，以后别人称呼他就不能称呼老王爷了，更不能称侯爷，而是应该称呼国爷。

至于贾玫的凤冠霞帔就一个意思，以后她见了皇后只需要行平礼，毕竟凤冠霞帔这个东西，除了新娘子之外，只有皇后一个人可以穿。至于周瑶的一队女官，意思就更简单了，女官和宦官只有皇室能用，周瑶作为外姓能用女官不就是恩宠吗，同时这也标志着，等周瑶长大了也可以用宦官。

至于陈丽和周媛媛的哥哥，人家那是自己人，全都是皇族成员，封赏一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