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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0章 同行是冤家
曲劲笑说：“今日辛苦高捕头维持秩序，医治令堂就不收费了。”
不收费？
不收费！
高捕头有些意想不到，转而狂喜，脸上乐开了花，心情跟过山车似的，大悲大喜。
老母不仅有救还不要钱，这是多大的好事啊！
这是省下了半条命····不，是一条命。
钱花光了的话回不了家，家中有只母老虎呢。
“下一位。”
曲劲可不管他胡思乱想，让刘大夫开好药方后挥挥手，把他们赶去一边，还有不少患者等着，耽误不得。他是真的急着走，就怕杜危那家伙也不靠谱，押镖的动不动就想动手，还是年轻气盛了些，容易出事。
都是让人不省心的主。
但患者虽然明显少了，还是接连不断有人赶过来，很多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被庸医耽误，反反复复看病越看越严重，花费不菲还看不好，索性就不看了，听闻曲劲必定手到病除，就算收费昂贵也比被庸医折磨要好，甚至算起来其实更便宜。事实上曲劲收费并不高，只有个别人才会被要天价，最后都是欢天喜地在仁济堂抓了药千恩万谢的离去。
只是，竹马县里还有另外两个药铺，两个掌柜在仁济堂不远处碰了面，彼此都看到对方的面色难看无比。
自来同行是冤家。
竹马县原本三家药铺三分天下，倒也相安无事，自从曲劲来了后选的是在仁济堂坐诊，导致仁济堂的生意越来越好，明显超过了他们。而且曲劲把那些长年病患一下都给看好了，他们以后靠谁吃饭？
“丁掌柜，看来我们以后得关门大吉了。”
“毛掌柜，老朽也在想这个问题呢，以后在竹马县真没饭吃了。”
曲劲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仁济堂坐诊，仁济堂名声大振，以后真没他们什么事了。
“那曲劲胡乱看诊怎么就没有治死人呢？”
看病有这么简单的吗？
这么简单还要他们这些大夫干嘛？
只要曲劲把人治死了，名声也就砸了，连带仁济堂也会跟着受累，或许他们才有翻身之日。
毛掌柜眼神中闪着危险的光芒，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丁掌柜也是老狐狸，一眼看出毛掌柜心思不良，摇摇头，说道：“技不如人也是无奈何，老朽打算搬离竹马县另寻去处。”
毛掌柜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丁掌柜，他们家在竹马县开药铺可是有三代人了，根深蒂固，这也能舍得走？
丁掌柜无奈的苦笑不已：“说来惭愧，老朽确实技不如人，也是无奈何，一些亲属的病疼老朽都看不好，他们背着老朽悄悄找那曲劲看，无不药到病除，不服不行啊。老朽拿了他们的药方研究了一番，很多都看不懂，起码还得钻研医术几十年····算了，老朽都这把年纪了，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只能避其锋芒了。”
毛掌柜冷笑一声：“这事只怕你想避也避不了。这些年那曲劲到处游医，燕云之地还能找到他没去过的地方吗？难不成你想把药铺开到山沟里去？”
丁掌柜顿时尴尬了，想避开曲劲的影响只怕都难，但凡上了规模的城镇市集只怕就没有那曲劲不去的，根本没给人留下活路。
说好听了是推动了医术的发展，说难听了很多同行都要被他逼死。
“毛掌柜，你的意思呢？”
毛掌柜悄声说：“我们联起手来对付他，让他名声扫地还不容易？我们这一行想打出好名声不容易，想毁掉轻而易举。”
丁掌柜略一犹豫，最终还是摇了头：“医者仁心，老朽一向只救人不害人，告辞。”
说着丁掌柜转身就走，毛掌柜气得骂了一声：“废物。”
黄昏的时候已经很少有患者上门来了，刘大夫松了口气，他写了一天的药方手都麻了，笑说：“曲老弟，看来老朽真得喊你一声师父，今天又让老朽学到了不少东西，感觉自己又要医术大进了。”
曲劲笑说：“只要不误诊看病并不难，刘老哥自身功底深厚，只是用药过于克制而已，自然见效比较慢。在下时间有限，下药自然凶猛了些，老哥可不要随便学，容易出事。”
“老弟是有把握才敢下药凶猛，老朽还没这本事，自然不敢胡乱开药方，但老弟的药方让老哥常常有茅塞顿开之感，只是还有几处老哥还是想不明白，正要向老弟讨教····”
这时又有人踉跄着走了进来，进门就喊救命：“我心肝疼，大夫在那里，疼死我了····”
曲劲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没病，滚出去。”
这人一愣，捂着肚子说：“我真的有病，心肝一阵阵绞疼，快死了，快救我！”
“你知道心肝在哪个位置吗？”
“在····在肚子里啊！”
曲劲懒得跟他废话，转对高捕头说：“把他抓进去关几天他的心肝就好了。”
“好嘞！”
高捕头正苦于没有表现的机会报答曲劲，立马上去抓人，这人扭头就跑。
“毛小六你给我站住，你觉得你跑的了吗？敢跑以后别想在竹马县混了。”
毛小六立马站住了，竹马县城里几乎没有高捕头不认识的人，他更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只是没想到高捕头竟然在场，后悔也晚了。过了高捕头的眼他是哪也跑不了，回头苦兮兮的求饶：“高捕头，我只是来看病的，看病也犯法吗？”
“曲大夫给你开了药方了嘛。”
“什么药方？”
“抓你进去关几天就是曲大夫给你开的药方嘛。”
“不是，哪有这样开药方的？我不吃这副药还不行嘛！”
“晚了。”
高捕头提拎着毛小六往衙门里拖，“讹人讹上瘾了是不是？敢讹到曲神医头上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毛小六急了：“我没讹人，真病了！”
“你真病了，曲大夫也真给你开了药方，回头你病好了记得付一笔天价医药费给曲大夫，就像瘌痢头一样花了一百多两还把自己整进牢里去，现在你们竹马两大害可以在牢里好好聚聚，对竹马县来说可是大好事。哼，既然进去了别想几天就出来····”
毛小六吓得够呛，慌忙说：“这是我四叔指使我干的，不关我事啊！”
“你四叔？开药铺的毛掌柜？！”
高捕头一怔，疑问，“你四叔指使你装病干嘛？”
毛小六这样的人自身难保了哪里还管什么四叔，一股脑招了：“我四叔让我找那个曲劲看病，然后装死，把他名声搞臭。”
高捕头乐了：“又冒出来一个不想在竹马县混的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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