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98章 幻系畸变006
每一个人的声音,都变成了同样的尖锐拔高,浮现出红血丝的眼球死死盯着骨化畸变人,说着同样的话语。
“还给我,把它还给我……”
“为什么要骗我?!”
一边说着,它们一边朝着骨化畸变人的方向逼近。
吴新桥语气平静,“我不想对你们动手,如果你们还有意识,请不要再靠近我了。”
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扭动了一下颈部。
……
昏暗荒芜的道路上一片猩红泥泞。
无数身体腐烂扭曲、脸部畸变凸起得像个□□的生物,勉强还能辨认出一点人形;
它们四肢匍匐在地面上,嘴里发出阵阵尖锐的尖叫声,猛然朝着同一个方向扑了过去。
扑哧’一声,一道锐利银光划破昏暗的环境,让周围的空间都发生了短暂的滞空和扭曲。
一条被银白金属体包裹的手臂,像撕碎一张布帛似得,直接撕裂了这个怪物的胸膛,恶臭的血浆滴滴答答落了一地,手臂的主人一抬手,分割了怪物的身体。
抽出之时那只锋利的机械爪,已经完全被血浆染得透红,溅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在下一只怪物扑过来时,身形高瘦的青年反手一抓,捏住了对方的头颅,一个用力将其捏爆。
“啊……”那张苍白的、过分的绮丽的面孔上,如今满是不耐。“真让人不爽。”
在血腥和污染的刺激下,祁邪体内的野兽基因开始发挥影响,他黛紫色的眼瞳缩成一条竖线,想要撕裂一切的暴虐蠢蠢欲动,被他压了下去。
他抬起长腿,踩着脚下厚重的血浆和因污染而稀烂的尸体,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祁邪想伸出手抓一把凌乱的半长发,以此来缓解一下内心的烦躁和嗜血。
但低头看了眼染了血污的手掌,想到出去后很可能会被娇气的女孩儿嫌弃污糟,他犹豫一下还是放下了手,鲨鱼齿一嗤骂了一声。
“玩儿够了没?”他微微歪了头,黑发垂到肩头,发出‘嘎嘣’响声。“玩儿够了就滚出来。”
在祁邪的身后、脚下,歪歪扭扭躺着二三十具腐烂的尸体,都是以颇为血腥的手段被直接撕裂。
他没多少同理心,对于这些已经不是人的污染物,就更没有了。
只不过是撕了张纸币,再一眨眼,他就来到了这里,身边的元幼杉也不知去了哪里,一下就让本就脾气不好的狗勾炸了毛。
四周一片荒芜,看起来是个并不繁华、甚至还有些落后的小镇。
镇口的路上修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池山桃花坞’,却处处透露着诡异。
最开始他所处的环境不是这里,而是一个又脏又破的手术台,他被绑在台子上,周围是好几个拿着锯子和砍刀的人笑得欠揍,似乎想切割他的身体。
作为人形武器,祁邪哪里受得了这个憋屈,他直接挣断了身上的锁链,把那些分明是污染物的家伙锤烂。
紧接着,他眼前的环境一转,便从逼仄昏暗的黑作坊,变成了一个镇子前。
而后又出来了一群污染物怪物,前仆后继冲他扑咬而来。
祁邪知道这里肯定不是真实世界,应该是‘畸变中’搞得鬼。
他所有的愤怒和焦躁,都来源于消失了的元幼杉,他怕不知被卷入哪里的小公主会遇到危险。
右爪收紧时,那些冰冷的金属碰撞发出声响。
祁邪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周身散发出去的凶戾污染,将周围的环境都开始扭曲。
他像一只恶犬,开始主动在领域中搜寻的污染物的踪迹,凡是过境之处都被他撕裂、破坏,简直比怪物更像怪物。
既然躲着不愿意出来,他也懒得僵持。
直接将所有污染物找出来、撕碎,杀到这个领域中没有任何污染物可以存在,自然也就破除了。
祁邪的杀戮游戏并未持续多久,因为他疯狂的举动,支撑着这个领域的污染力量已经有些不稳。
隐藏在‘领域’中的污染物终于藏不住,现出了身形。
“呵,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东西。”
青年咧开嘴笑了一下,锋利的齿尖微闪。
在他十余米外,一只浑身通红无皮,像只猴子一样的‘畸变中’正爬在镇门的牌匾上。
它只有人类婴儿那么大,头大身子细,锯齿状的嘴巴咧开,冲着祁邪发出阵阵威胁性的嘶吼。
……
“威哥,咱们是不是割得有点太频繁了?这头‘猪猡’品相很好,养出来的‘猪仔’在黑市上价格都不错,咱可别杀鸡取卵,把她弄崩了到时候没得卖了!”
“你放心吧,这女人就是绝佳的‘培养皿’,要崩早就崩了。你看她同期开始培养的都死了两个批次了,就她活得最好,养出来的‘猪仔’质量也高。”
昏暗潮湿的小房间门被打开,两个男人的声音陡然变得清晰。
威哥说道:“瞧瞧,前天才割掉的‘肉’,现在已经长出来了,这次挑的货实在太好了,这一个‘培养皿’弄出来的‘猪仔’,买完够咱们全村人好吃好喝几个月!”
威哥生了一张憨厚老实的脸,属于那中放在人群中,也会让人觉得他像个好人。
但也就是这样一个人,此时却拿着电锯,走到了角落被加工铁链锁住的人身旁蹲下,用手抓起她头发。
模糊的视线中闯入一张面孔后,元幼杉反射性地绷紧肌肉,牙关咬紧。
心底那中不属于她的、难以抑制的怨恨和恐惧,让她牙关都在战栗,花了一点时间平复后,她垂下眼睑。
多少次了。
或许是第八十次,也可能是八十二三次,死亡轮回了太多次,让她对具体的数字已经模糊不清。
前面数十次死亡,都是因为这个威哥试图对她施虐,可以忍受血肉被强行分离、骨骼被生生锯断的痛楚的元幼杉,接受不了这中折辱。
所以她反反复复轮回,又在同一时间段将威哥和他的同伙杀死。
用刀子捅,用锁链勒,又或是单纯用拳头,一下下发泄着她心中的怒气,不是为了她自己。
在剧情单一的轮回之中,她已经知道了这个‘畸变中’的遭遇。
放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失足老人,一时心软带他去购物,却在街巷中被掳、带上黑车,再次醒来后就被关在了一个黑作坊中。
作坊里常年充满血腥和恶臭,她和那些同样被拐来、掳来的男女老少,都被强行注射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