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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63章 你开心就好
长安城郊外皇家击鞠场。
晨曦的微光刚刚洒满帝都，马球场外便出现了两列车队，一方身着红色短衫所有人骑着马浩浩荡荡而来，另一方则选择了乘车。
因为他们的马匹都在此前的一次次意外之中损失殆尽，即便有一些还能骑乘，却也已经失去了奔跑作战的能力。
双方在一块草场前碰头，脚跨一匹雪白神驹的卢凉哈哈一笑：“来这击鞠场居然不骑马，韦应物你也算是我大唐开国以来的头一份。”
明明已经将马球改为了蹴鞠，卢凉却还是要故意恶心人，韦应物心里不痛快，嘴角也挂起冷笑：“卢凉你可别忘了，咱们的比试可不是击鞠，你就算将塞北草原上的马群全都牵来也无用武之地。”
双方同时爆出一声冷哼，随即转身向着自己一方的集结场地走去。对于卢凉的挑衅，韦应物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所以他给门下侍从的命令是，必须获胜。
少顷，双方比赛成员在草场上列队集合，球证在解释比赛规则的时候满脸黑线，只因他从未见过如此别出心裁的击鞠比赛。
“本次比赛以击鞠的规则定胜负，将球攻入对方球门即可得分，双方成员不骑马匹不以球杆击球，除去手臂之外身体的其他部位均可触球，以手入球得分无效。”
这些都是此前便已商议妥当的规则，成员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随着一声鼓响，一红一白两队人马对视而立拉开了阵势，看台上燃起一支短香。
“香燃尽，比赛结束，韦、卢两家的私人赛鸣锣开赛。”
一声锣鸣之后，原本安静的赛场上立即喧哗了起来，伴随着场上的各种蛮牛冲撞与拳脚相加，场下的几位观众也变得热血沸腾了起来。
起初大家都以为这种改马战为步战的比赛少了战马奔腾的冲击之后会变得无趣，谁能想到双方拳拳到肉的同时还需要完成比赛的场面也可以令人感受到血脉喷张的刺激。
开赛半刻钟，球场外一辆马车姗姗来迟，为首的皇甫琰当先跳下车屁颠颠来到韦应物身边：“我来迟了，情况如何？”
韦应物甩开折扇不停地给自己扇风以吹散自己的火气：“对方成员之中有一位武夫，体型壮硕动作敏捷，我们已经被伤了好几个。”
场面上被人压制，情况自然也不太乐观，目前的比分是五比二，卢家领先三分。
韦应物正不知如何应对，冷不丁撇向皇甫琰身后的翩翩少年，忽而大笑着将皇甫琰丢在一边：“殿下，这场比试都是你的主意，可不能在这时候袖手旁观啊。”
再朝着他的身边一瞧，不由地眉头一皱：“这位兄台有些面生，是殿下的朋友？”
皇甫琰与李昀相视一眼，同时露出尴尬之色：“这是舍妹，听说咱们跟卢凉比试，非要跑来看热闹，姑娘家不好抛头露面，这才穿了男装。”
“原来如此。”韦应物颔首称是，他也是听说过皇甫家的确是有一位才貌双全的三小姐的，不过这时候并不是关心此事的最佳时机，他一把拉过李昀，脸色很不好看：“输了这场比赛，大家的脸上都无光，还请殿下帮忙帮到底。”
李昀在刚刚入场之时还在以能够欣赏一场古代足球比赛而心怀雀跃，可令他大跌眼镜的是赛场上无时无刻不在上演全武行，球到了哪里，便有四五名双方的成员聚集在此进行一次小规模的混战，受伤者倒地不起，最终站着的将球踢入对方球门。
这tm的也算足球比赛？来场拳击不是更加直接？
“比赛还有多久结束？”
“刚开始没多久，不过对方有一个似乎身怀对战武艺，咱们的人已经快坚持不住了。”韦应物看到场上又有一名己方成员口吐鲜血，不禁猛地一拍面前的护栏，“卢凉身边竟有如此勇猛之人，今次真是大意了。”
“你们这么踢球不对，可否申请暂停比赛？”
“暂停？”韦应物微微一愕，随即缓过了神向球证示意，“我们要求换人。”
球证点了点头，转身抽出香炉里的短香掐灭：“白队请求更换受伤成员。”
伴随着一声鼓响，杀气腾腾的球场上慢慢恢复安静，双方成员朝着各自的聚集地走过去，卢凉的红队一个个趾高气昂，韦应物这边则全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有两个还是被队友们搀扶着下了场。
刚刚行至场边，有个被血腥场面吓破了胆的成员脱掉了比赛服：“非是小的不尽力，实在是敌不过对方的那名猛将，再这么比下去，小的恐怕没命活着回去。”
比分落后气势大损，韦应物已然被逼入了绝境，带着最后的一丝期盼，他转头望向李昀。
“我想请问各位，这场比试是以什么定胜负？是看进球多，还是将对方全部放倒？”
成员们面面相觑：“自然是看比分了，不过咱们打不过对方，便进不了球，最终还是输啊。”
李昀苦笑着摇头：“既然是以得分断输赢，那我们只管进球便好，又何必与对方正面对抗拼武力？想赢就听我的，将身上的护具全部撤下。”
“撤掉护具？那不是自寻死路？”
“撤掉护具是为了动作更加灵活速度更加快速，接下来不必与对手正面缠斗，碰上了便躲，打不过没关系，难道还躲不过？”
韦应物也不理解李昀的这番布置：“那岂不是主动放弃这场比试？”
“一会大家散落在球场各处不要成群结队，谁距离球最近便上去争抢，要在第一时间内将球踢出去然后躲开对方的攻击，一定要一脚触球决不能恋战。”
“先不必急着得分，采用遛狗战术耗费对方的体力，等到对方筋疲力竭……”
韦应物好像听明白了李昀的意图：“到时候便可以将对方全部打倒在地赢下比赛。”
看着似乎被打了一管鸡血的韦应物，李昀不自觉地伸手扶了扶额头：“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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