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4章 收购鸭绒
“这位小哥，你这箩筐里装的可都是鸭毛？”
“是啊，咋啦？”
“我看你手里这一箩筐，少说也有七八只鸭子的量了吧。”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这正好需要这些东西，要不我出2文钱，你把它们都卖给我如何？”
沈禾本来是想到饭馆里，买些熟食放空间囤着，毕竟自己手艺不好，想学做菜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学会。
暂时买一些吃的，也算是犒劳一下自己。不然只吃白米饭配水煮菜，时间一长她也顶不住。
碰巧，她还没走进饭馆里，倒是看到店小二拿着一箩筐鸭毛，从旁边的小门里出来，顿时来了主意。
“那当然可以啊。”
伙计闻言倒是非常开心，本来他是被安排出来，把这些没用的废料扔掉的。
毕竟鸭毛就算当柴火烧都嫌弃臭，还不如扔远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碰到这种好事。
“不过你买这东西有什么用？”鸭毛这种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的，他实在想不出来，居然有人这么笨会要这种东西。
“你要卖的话，干脆直接把这个箩筐一起卖给我，我多出两文钱跟你买，也省的你等会儿倒来倒去的麻烦。”
沈禾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从怀里掏出4文钱，示意店小二把箩筐递给她。
沈禾此时也想到，估计也就酒楼这种地方，每天都会杀鸡宰鸭的积攒不少鸭毛。
她完全可以收购一些鸭绒。以后用来做羽绒服和羽绒被之类的，重量轻又暖和。
至于鸭绒中的腥骚味，可以用食盐浸泡后洗干净了阴干，再放入蒸笼中高温蒸煮，接着重新倒入些许白醋浸泡洗净，放在通风处晾干。
“你要是还有，可以都积攒起来，我可以按五两鸭绒一文钱的价格收购。你要是觉得可行。过段时间，我还会来县里。”
“这个嘛……”
伙计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反正酒楼里不要鸭毛。自己不过是把鸭绒从里面挑拣出来，也费不了多少事。
“这东西不是我的，虽然之前没有用。但我如果收起来卖，要是被掌柜的知道了，也是要承担风险的。”
毕竟他这样也算是挖酒楼的墙脚了，万一被别人发现，自己这份工作可就不保了。咳咳，说来说去，其实还是一句话：得加钱。
“你要是每收集一斤鸭绒，我多出一文钱，白得的好事，你要是不愿意，我直接找掌柜的商量也行。”
这话她也是随口说说，到底是担心掌柜的不好忽悠，万一对方琢磨着自己为啥要鸭绒，还得多添事端。
而这个伙计年纪小，还有自己的私心。他为了挣外快，基本不会把事情捅出去。
“别别别，我刚刚只是随口说说，玩笑话而已，这种好事我怎么可能错过。”
“你要是还想要鸭绒，下次直接来找我就行。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远房堂姐，专门过来看我的就行。”
果然，伙计见状立马点头答应。甚至连办法都给沈禾想好了。
一只鸭子通常能出30克左右的鸭绒，一两鸭绒大约需要2只。一斤鸭绒就是二十只左右。正好，她下个月才会再来县城，这酒楼一个月内积攒两斤也是有的。而且托付给小二办事，还省的自己到处寻摸。
此外，沈禾还去摊位上买了两个水囊。一个用来平时在外面装水饮用。
另一个可以当热水袋用。
最近天冷了，她晚上睡觉脚老是觉得冷冰冰的，干脆多买个水囊，装点热水充当热水袋用来暖脚正合适。
此时，在清河县的城南边。
有一座不大的二进院里，此时正从里面传来阵阵读书声。
这是城南李夫子开的私塾，这位李夫子是秀才出身，虽然一直没有考上举人，但教书这一方面倒是很有一套。
所以，除了能够供孩子去书院读书的富裕人家，倒是有不少父母送孩子来这里的。
“胡平，你不好好在外面读书，跑到书房来做什么？”
李夫子放下手中的书本，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学生皱眉问道。
胡平对着李夫子躬身行了一礼，这才抬头回答:“前些日子，家中长辈传信要给学生送些过冬的衣裳，但近日却久不见有人送来，今早偶然在路上遇见一乡亲，交谈间却是神色异常，故此学生想回去家中一趟，恳请先生批准。”
其实，今天他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村里人，只是因为刘氏之前，答应过胡平会送一些银两过来。
但是半个月过去了，结果一点消息都没有，胡平知道自己在刘氏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对方不可能随意糊弄自己，那肯定就是家里出了事情。
刘氏这个人行事冲动，容易受人蛊惑，胡平怕她被人骗了，却偏偏还瞒着自己，因此，他必须回去看看才能够安心。
李夫子抚须颔首:“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先回去一趟，把事情弄清楚了回来。现在是紧要关头，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你就赶紧回来。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可不能轻易懈怠了。”
“是，学生受教了。”
得到李夫子的批准后，胡平赶紧拿出一个布包袱，装了些换洗的衣物，直接出了私塾的大门。
上河村，胡家堂屋中。
刘氏三人各自端着一碗稀的可以见底的米粥，通通都是面色难看的对着桌上的一盆青菜。
胡安扒拉了几下盘中的菜，发现一点肉末都没有，直接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这让人怎么下的去嘴？天天都是稀粥配青菜，我的脸都快要吃绿了。奶奶，你就不能炒个鸡蛋么。”
“不想吃饭就给我赶紧滚下去，你出去看看，哪一户人家不是这样吃的，就你精贵不成？”
刘氏也是一脸的不爽，自从沈禾走后，她就没有一天是顺心的。
地里的活需要她来干，家里洗衣做饭也需要她做，两个小的都八岁了，也不知道体谅一下他这个老婆子，整天就知道玩。
以前刘氏什么事都不需要干，整天吃了饭就是到处跟村里人闲聊。面对两个小的自然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不过是炒个鸡蛋的事情，她自然会答应。
但现在家中没有多余的粮食，更是一点钱都没有了。大孙子交代的事情，刘氏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氏的想法，胡安自然是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奶奶变了，变得不疼他们了。
“可你以前每天都会给我们炖鸡蛋吃的，为什么现在就不可以？”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爱吃就吃，不吃给我滚，哪来那么多废话。”
家里的鸡蛋现在都要存起来的，等到攒够了拿去换钱，刘氏怎么可能舍得给他们吃。
刘氏又不像沈禾一般，有一把子力气可以当小工去挣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