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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章 北极小镇,黄泉闻道
农历七月十三,鬼节!
遥远的北极之巅下,一座小镇之外,一名身穿兽皮的少年,只有十五六岁,此时肩上扛着一头雪狼的尸体,正缓慢的向着小镇而来。
虽然阳光此时,还照射在其那坚毅的脸庞上,但呼啸的寒风,还是让只是穿着一身兽皮袄子的少年,身躯蜷缩佝偻起来。
其从小镇外进入镇中之时,四周没有人搭理他,家家户户,此时出现在外面的,都是给自己的祖先烧纸祷告,祈求自己和家人平安顺遂。
少年虽然一脸好奇,但也没有停留,而是向着小镇中一条小路,缓缓向着前方一间破败不堪的小木屋而去。
他来到一间杂货店前,还沾染得有兽血的脸庞,对着一名坐在店铺中的中年讪讪一笑道:“大叔,再赊点木炭给我吧,等熬过这几天,我去海中猎杀几头海豹来给你,当是还账如何。”
“额,黄泉?怎么又是你小子?这个月,都是第几次了,你还来!”
少年腼腆一笑,“今年的天,太反常了,这几日突然这么冷,我也没办法啊,大叔,再赊点来吧!”
说话时,还不时搓着手,让自己那冰冷的双手,短暂的暖和一分。
其脚下的兽皮鞋子,几根指头露在外面,都快冻得麻木了。
“哎”
中年站起身来,取出一根麻袋,往其中拾取了一些木炭后,看着少年背上的雪狼,“雪狼给我,你带着木炭回去吧,就当大叔救济你的了。”
“这,爷爷都两天没吃饭了,我想着让他吃点肉的,能不能过两天,就两天,我就会去猎杀海豹来还债的。”
少年有些紧张的开口。
“我说小子,你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你还管那老头做什么?咱们这地方,想要获得木炭,有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百多公里外,才有树林,这几天突然就下了一场雪,要是没火供暖,早晚得冷死。”
“我,我不能不管他,爷爷虽然老了,但他把我养大,我不能这样对他!”
少年摇头间,随即转身,向着远处的小木屋走去,他没有要接中年的木炭。
中年也是一愣,随即开口。
“看在你小子有点良心的份上,木炭带走吧,记得过几天给我扛一头海豹回来。”
说话间,半袋木炭,已经被其扔在少年身后。
少年转过身躯,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羞涩的他,还对着中年道:“谢谢大叔,我会的。”
中年摆了摆手后,随即转身走入了杂货店中。
“黄泉,好好照顾你爷爷,他活不了多久了。”
其说话之时,脸上露出遗憾之色。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情况他清楚无比。
“吱呀”
回到小木屋外的少年,推开了房门。
房间之中,陈设简陋,只有一张破烂不堪的木板床和一口满是灰尘的大铁锅,角落中还堆放着一点杂草和灌木。
而旁边的木板床上,还蜷缩着一名六七十岁的老人,头发花白的他,在听闻响声后,无力的睁开了双眼。
“爷爷,你还好吗?外面天太冷了,我这就为你生火,今夜我们有肉吃了。”
少年说话间,已经把雪狼尸体,放到一边,走到火塘边,开始抓过灌木和杂草,准备生火。
木屋四处漏风,这几天天气突然变换,太冷了。
“黄泉你回来了!”
苍老而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从老者的口中吐出。
“嗯,爷爷,等等就好!”
少年一边打着火石,一边安慰老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后,好不容易点燃了火塘中的杂草。
其随即取出三五截木炭,盖在灌木枝之上,这才把那老者的身躯,从木板床上扶起。
老者身躯之上,只是盖着两张兽皮,虽然处理后,柔软无比,但在这么冷的天下,也是瑟瑟发抖,蜷缩着的身躯,佝偻沧桑。
有了篝火取暖,老人才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满头白发的他,颤颤巍巍的被少年搀扶着,坐在床沿之上,伸出了骨瘦如柴的双手。
篝火摇曳,冰冷的小屋中,也渐渐有了一丝温暖,显得不那么冷了。
“杂货铺的大叔借给我不少木炭,够我们用几天了,爷爷,你烤着,我去把狼皮剥下,炖狼吃。”
少年再次往火堆中加了几截木炭后,随即就在木屋中,取出一柄短刀,开始处理雪狼尸体。
“咳咳咳”
老人咳嗽几声后,看着忙碌的少年,脸上满是慈爱之色。
死气弥漫的他,浑浊的双眼之中,充满了对少年的仁爱和宽容。
看着自己拉扯大的孤儿,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时,老人的心里,也有着一丝感慨。
“黄泉,爷爷知道你为了照顾爷爷,很是辛苦,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可别生病了。”
老人在咳嗽声中,缓缓开口,也是虚弱无比。
“没事,爷爷,我壮得像头牛,不会生病的。”
处理着雪狼尸体的少年,脸上露出微笑间,露出了那瘦弱的手臂,在老人眼前晃了晃。
“孩子,爷爷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没有爷爷这个牵绊,你更要努力活下去”
老人那佝偻的身躯,此时再次咳嗽了起来,一丝血液,流出了嘴角,但其擦去后,并没有让少年发现。
“您别说了,我这就给你炖雪狼补补,爷爷,您会没事的。”
少年此时,已经斩下了半截雪狼身躯,清洗干净后,放入了清水在大铁锅中,加入了少许作料和一点白酒,开始挂在火塘上的铁钩上炖煮了起来。
走到老人身边的他,蹲在老人身边时,脸上满是笑容。
老人伸手摸了摸他那散乱的头发,充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也在感叹岁月的无情。
“时间过得真快呢,转眼之间,黄泉都十六岁了”
“爷爷,我还小呢,倒是您,等我出去去寒冰峡谷中寻找道雪莲回来,你的病肯定会好的。”
少年此时,眼神中充满了坚毅之色。
老人微笑,摸了摸黄泉的头,缓缓道:“黄泉,你想成为修道者吗?可以肉身飞升上界,传说中仙界的奇特之法,和道家的修炼之道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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