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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1章 再见
“是。”
“你是为了……你是卡在游戏里了吗？”
“……是。”这都能猜出来，脑洞真大。
“那……你为什么会进来？”
付渊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勾起嘴角：“忘记了。”
左清乐瞪了他一眼，从他身上挪开。
付渊的手腕被他捏出了掌印。
付渊觉得左清乐最丰富的表情都在这几分钟展现出来了。
“喂，你真的要死在这里吗？”左清乐有些许无奈。
“我试过，没有出去的办法，所以你没必要因此为难。”
左清乐又捏起戒指：“有办法。”
“这枚戒指为什么能杀掉你，它是不是从你的游戏里出来的？”
付渊温和地凝视着他：“嗯。”
“你最后一局游戏是个僵局，会不会有别的通关游戏的方法？”
付渊别过脸去：“不会有的。”
“肯定会有，系统会根据游戏调整通关任务。”
付渊望着他，眉头舒展了几分，像是释然了：“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样太危险了。”
二人陷入沉默。
“付渊……”左清乐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背过身去。
“一年前，你消失之前，给我打了电话。”
付渊记得这件事，他有些心虚。
“那时候我想跟你说点什么，但是没抓住机会，之后你消失了，我也忘记了你。”
“哪怕我重新认识了你，我还是想跟你说同样的话。”
“我喜欢你。”
“不管是小时候的你，现实中的你，还是游戏中的你。”
“你说，你是因为我才活下来的，为什么这么说，等出去后能告诉我吗？”
付渊呆呆地望着他，哑了声。
“你没有放弃我，我也不想放弃你。给我这个机会可以吗？”左清乐转过身，眼睛发红。
付渊愣住了。
“我出去后，可能会彻底失忆。”付渊说。
“我并不奢求我们一定要有未来，我现在只希望你活下来。”左清乐低头思考了一会，认真说道。
“失败了我会消失，但我不会让你失败的。”左清乐补充道。
付渊陷入沉默。
他又何尝没有幻想过和左清乐的未来，但一切幻想都在他被困在游戏后化为泡影。
没有期望，没有失望。一年来，他一直遵循着这样的原则。
虽然左清乐又出现在他面前，但他又怎敢再有期望？自己的生命，大概在被困进这里时就终结了。
自己既不能一直陪着他，还可能会让他回忆起痛苦的过去。
但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去找他，哪怕死在游戏里。
能见到他，就已经用光了所有的运气。
付渊撑起身子，木板床随着他的动作“吱呀吱呀”地响。
他拉过左清乐的手腕，在他指尖留下轻轻一吻。
“好。”付渊气若游丝，眼角含笑。
“你先凑过来，我还有话对你说。”付渊向他勾勾手指。
左清乐将脸凑近，这样能近距离观察到付渊的眉眼，以及那颗记忆中的黑痣。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什么？”
付渊将手缓缓放在左清乐的头顶。
“再见。”
“嗯？”
……
又是白色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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