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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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作声，他好像很失望。”

“那我们现在把他叫来，。对了，今天我叫你来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

“什么事？”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我看你真傻了，今天是你生日。”说着她拿起桌上一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送给林黛说：“生日快乐。”

林黛迟疑了一下，立即惊喜地张开双臂，和楚玲玲来一个热烈拥抱。最近她脑子一团遭，真忘了自己的生日，好像东正也没提过，他也忘了？

就在林黛拆礼品盒的时候，楚玲玲拨通了葛东澜的电话。楚玲玲问他晚上可有时间，说今天是林黛的生日。葛东澜想都没想，就答应晚上去找她们。此时他正在与母亲约会的路上。他想，如果和母亲谈得好，就是送给林黛最好的生日礼物。

可是事与愿违。一听说是林黛的事，母亲的脸立刻拉得长长的，一副高不可攀、难以说服的模样，让人知难而退。

但葛东澜并没放弃，可又找不到为林黛说情的支撑点，只能泛泛地说，你不能这样，不该这样等。

颜碧梦一直静静地看着儿子，没有任何表情，这反而让葛东澜心虚。如果你心急如焚，激情荡漾，而面对的是无动于衷，你是不是会怀疑自己的想法有错？这就是颜碧梦对付葛东澜最好的方法。如果你对他解释，他会找出无数的理由，直到说服你。你默不作声，他也没辙。这就是菩萨几千年来被人供奉的理由。无论你问什么事，求什么事，菩萨都默默地笑，默默地看着你，给你鼓励，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自寻答案。或随了心意的谢菩萨保佑，不随心意的谢菩萨指点。

这也是最让葛东澜恼火，并违背母亲的一切理由。用行动与她对着干。但林黛的事，他除了求，没有办法。

直到最后，颜碧梦做总结似的说：“无论如何我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玷污我辛苦经营的企业和家庭。现在我已网开一面，已够宽容的了。以后就看她的造化了。”说完，母亲就走了。留下沮丧的葛东澜，闷闷不乐地抽着烟。

但葛东澜还有第二手准备。他深知母亲的个性，也曾想过会是这个结果。如果弟弟葛东正和他一样请求，会不会有转机？东正是她最心爱的儿子，是林黛的丈夫。林黛的事与他直接有关联，如果他不同意母亲的想法，会不会有所改变？因为只有他可以强硬地抵抗母亲的决定。可是他又是最听母亲话的儿子，母亲说一，他决不说二。而且母亲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已通过东正的认可呢？不管怎样，他要试试说服东正，一定要试试。

这样想着，他又打电话给葛东正。虽然当时东正正上班，听是哥哥约他，又没什么重要的工作，他放下电话就来了。

果不出他所料，他问东正关于林黛的事，东正说听母亲的。葛东澜气愤地指责他：“她是你老婆，是你最亲近的人，你不保护她，还这么没有主张，听妈妈的，你还是男人吗？”

葛东正并没有立即解释和分辩。他吸完一支烟后说：“哥，我和你不一样。我性格懦弱，从小到大，我没有一件事能扭过妈妈，如其最后要听她的，不如一开始就听她的，免得伤了和气。”

“可这不是伤不伤和气的问题，她是你老婆，与你相爱的人，俗话说，是你的另一半，你怎么能……”

“哥，我不是说了吗？我和你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葛东正犹犹豫豫地看着哥哥，一副为难的表情。可葛东澜根本不理他，一个劲地追问：“有什么不一样，啊？”

“我不是妈妈亲生的儿子。”

“什么？”葛东澜张着大嘴，久久合不上。“谁说的？谁说的？”

“很小的时候，一次偶然，听到妈妈和小姨说起过去，后来不知怎么就说到了我。当时我正午睡，可也没睡着，就一直听着来龙去脉。听说妈妈亲生儿子死了，而我正好被亲生父母遗弃，所以我就成了妈妈的孩子。我一直庆幸自己的幸运，有家，有妈妈，有哥哥的呵护。”

“就因为这个，你从不敢违背妈妈？”

“也不完全是。当然也怕失去妈妈，也有我本性懦弱的一面。”

“可是你现在长大了，能独立了，你还怕她什么？你不可能和妈妈过一辈子。你的爱人是林黛，她才是你终生伴侣。”

“那样，妈妈会伤心的。”

“你这样，林黛也会伤心的。难道你不爱林黛？”

“不爱，我干嘛和她结婚？”

“那你就应该保护她。”

“可能我保护不了她。那是她自己的事，婚前她并没有明确跟我说过，所以现在她必须自己承受。”

“这种事，叫她自己怎么说？你是不是心里很失望？”

“是很失望，非常失望。哥，如果是你的妻子有这样的事，你不失望吗？”

葛东澜终于明白葛东正的意思了。心魔作祟。看来没什么可谈的了。什么伟大的爱情，在现实面前都那么微不足道。

回到度假村已是华灯初上。此时是度假村最热闹的时候，三三二二的人络绎不绝，歌舞厅，咖啡厅，餐厅，酒吧等都客满为患。平时看着这一切，葛东澜会很欣慰，很有成就感。今天，他却觉得很烦，一切都很烦，烦得他巴不得能到真空里去。听说那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知道，那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