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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168章男鬼和女鬼
浩子觉得店铺实在太破,主动跟我商量,要不要找个装修队来搞一搞,我同意了,浩子前脚刚走,我正蹲在门口抽烟,不久后有个老大爷蹑手蹑脚地走到店铺门口,却迟疑着不敢进来,对我挥了挥手。
我把笞帚搁在墙壁,对他笑道,“没事,大爷您有话进来说。”
“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我跟你说,这铺子不能要,它是个凶铺啊!”这大爷神经兮兮地往屋子里凑了凑,神色慌张得跟做贼一样,把声音压得很低。
我笑了笑,问他怎么回事?
这大爷也不进屋,接过我递过去的烟,就蹲在街边跟我唠嗑,说六年前这间商铺被房东租给一对搞建材生意的小夫妻,老板娘有点水性杨花,居然把情夫拉到这里偷情,后来被老板看见了,两口子大吵一架,闹到要离婚的地步。
老板娘也不知是怎么想不开,可能是干了缺德事嫌丢脸,就深更半夜吊死在这家商铺,当时闹得很轰动,邻居都感觉不值,本以为老板娘吊死就算完事了。
可这事却并没有结束。老板娘头七还没过,有人大半夜路过这里,看见老板正蹲在店铺门口一动不动,前面摆满了正在燃烧的元宝蜡烛。
过路人好心上前搭讪,当时老板正背对着大街烧黄纸,搭讪那人走到老板后面,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这一拍不要紧,好端端的人脑袋就跟篮球一样直接掉在了地上,摔得老远,瞪大的眼球则直勾勾瞪着搭讪的人,吓得那人差点心梗。
后来警方来人抬走了老板的尸体,调查后得出结论,说是老板给媳妇烧纸钱的时候想不开,找了把菜刀抹在脖子死了。
“这结论很扯淡,你说是不?”老大爷边抽烟边叹气,说哪有人能用菜刀把自己脖子切开的,警方分明是在瞎扯!
这事一直在坊间流传,传得越来越邪乎,有人说老板娘是被陷害的,死后冤魂不散,一直缠着这家商铺呢,还有人说半夜经过这里的时候,会看见老板抱着自己的死人脑袋在街边溜达,见人就喊冤。
总之各种各样的传言都有,邪得很。
“哦,我说怎么一直没人敢租铺子,原来是这样。”听完老大爷的故事,我表情没啥变化,抬头望了望悬在天花板上的吊死绳,孤零零地挂在那儿,好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别说,乍一看还挺瘆人。
我对大爷笑道,“没事,有空您老过来坐坐,我就喜欢听这种故事。"
“唉,你这小伙子,怎么就不听人劝!”大爷摇摇头,十分惋惜地看了我一眼,推着垃圾车走了。
晩上浩子带了装修队过来,招呼装修工人粉刷墙壁,顺便连大门也拆了,改成落地窗进出,把门面弄得敞亮点。
夜里我们找了家大排档撸串,浩子很兴奋,几瓶啤酒下肚,喝得眼圈也红了,满嘴的酒气,搂着我的肩说,“小凡,就知道跟你混下去总有出头之日,上大学那会儿我就觉得你实在,这是咱哥俩合作的第一笔生意,以后到底是住洋房遛狗,还是成天吃泡面啃窝窝头,全看这一把了。”
装修花了半个月,为了提高档次,浩子选的都是十分高档的家具和材料,我负责跑工商所,把营业执照先办下来,风水行业不能见光,我只好拉下脸皮给孙倩打了个电话,拜托她帮忙托个人情。
恰好孙倩有个表叔在工商所上班,替我打了几声招呼,倒是没费什么劲,只是阴阳事务所变成了心理咨询所,搞得我心情特别郁闷,咱也不会心理咨询师那一套。
经过半个月的布置,装修队要散场了,走时工头偷偷把我拉到一边,疑神疑鬼地说了几句悄悄话,“陈老板,你这家店不太平啊,几天前我让老杨往墙上打螺钉,打一颗掉一颗,几根螺钉硬是打了四个小时,拖到晩上才下班,锁门的时候老杨听到有个女人在里面哭,开了门又看不见,你说这”
工头说这话的时候紧张得嘴皮子都在发抖,我笑笑说,“老杨这人好酒,上工那会儿喝了不少二锅头吧?”
工头苦笑,说是是肯定是这老小子喝多酒产生幻觉了,我就说嘛,清平世界,哪里有鬼?
我也笑,说対嘛,这年头哪有什么鬼啊神啊,都是迷信
说话时,我注意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又开始"吱呀”晃,有道黑影在视线中一闪而过,笑了笑,并不理会。
送走装修队,我决定先把铺子空一段时间,等散掉甲醛之后再正式营业,浩子这几天老是往外面跑,印了很多小广告沿路贴电线杆,说这年头已经不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了,多打几个广告一准没错,我只好由着他。
当晩,我背上桃木剑,拎着两瓶啤酒和一袋花生米,一个人跑回店里坐着,一直喝到了凌晨两点,感到膀胱升起了一股尿意,正要去卫生间小便,忽地感到一阵凉风袭来,立刻抬头去看天花板,吊灯咯吱晃动,电灯“滋滋”闪着光,我怕把线路烧坏了,赶紧去关灯,没等摸到开关,玻璃门上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我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站在外面,将脑袋搭耸着,脸色十分苍白,皮层下毛细血管依稀可见,正瞪着一对如同死鱼般毫无生机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看向我。
我缩回手,慢条斯理道,“老哥,你有事?”
男人不答话,伸手推开玻璃门,一股冷幽幽的凉气飘到我身边,我看见男人打开了雨衣,腋下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他把公文包拉开,取出一叠冥币铺在地上,然后把手伸向我,声音沙哑地说,“兄弟,借个火”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男人的眼眶是乌青色的,好像打过粉底,尤其是那双眼睛,死鱼一样的色彩,白中泛黄,木讷讷的,说话时眼珠子也不转,那只伸向我的手则白惨惨的,略微有点肿胀。
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茶几上有打火机。那人低下头,说“谢谢”,伸手去抓打火机,打火机下压着一张黄符纸,他立刻把手缩回去,动也不动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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