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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章 什么是老？
是个女孩儿，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
女孩小脸黑不溜秋，上身干瘪，瘦骨嶙峋，两片树叶遮挡微微隆起之地，腰间围着一小段破烂皮裙，脏兮兮的大腿还没有萧暗夜的小臂粗，很是瘦弱，满是泥污。
“滚。”萧暗夜不耐烦的呵斥，这个女孩儿每次都来偷吃东西，让他不胜其烦。
女孩早就习惯了萧暗夜的呵斥，自顾自的走上前来，在篝火旁摸索，‘偷偷摸摸’拿了一块肉，转身就跑。
“谢谢暗夜哥哥。”
女孩儿比萧暗夜大一岁半，却一口一个哥哥叫着，格外亲切。
她迈着小步子，跑得并不快，瘦骨嶙峋的躯体仿若见风就倒，很是柔弱。
然而这一次，她跑不掉了，那具包扎着树皮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暗夜哥哥，我我”女孩手足无措，脸色刷白，不敢直视面前男人的眼睛。
这是萧暗夜第一次将她拦下，让她惊惧。
因为，敢进来偷东西的人，都被萧暗夜打了，无一不骨断筋折。
楚凰儿本以为她是例外，胆量也越来越大，这下完了。
“我我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了，哥哥，求求你，别打我。”楚凰儿支支吾吾，大眼含着泪，直接跪在地上，近乎哀求。
“滚。”
萧暗夜抬起来的拳头缓缓放下，背过身去，他心情很烦躁，却忍住了，没有为难楚凰儿。
“谢谢，谢谢暗夜哥哥。”女孩如蒙大赦，连忙迈着小步子逃走。
只是，才刚踏出院子大门没多远，楚凰儿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转身，朝着原路返回。
见到楚凰儿去而复返，萧暗夜脸色愠怒，斥道：“滚，贪得无厌，我真的会打你的！”
他想当然的认为楚凰儿是要再次偷东西。
没曾想，楚凰儿并没有“偷”东西，而是小心翼翼的走向萧暗夜，扑闪着那与她身形不符的大眼睛，语气娇柔的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她很聪明，从萧暗夜的神色中看出了些许不对劲，加之平日里萧暗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夜却把她拦下来，一定有古怪。
这才去而复返。
萧暗夜没有回答，径直的走回篝火旁，坐了下来。
楚凰儿却死皮赖脸，跟了上来。
她小心翼翼的坐在萧暗夜身旁，柔声问道：“哥哥，你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吗？说来听听嘛，没准凰儿能够帮到你呢。”
沉默，篝火中的柴火噼里啪啦。
良久，萧暗夜幽幽一叹，声音略显萧索，道：“我要魔化了。”
“什么？”楚凰儿捂着小嘴，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露出惊色，随后又红了起来，泪水打转。
好一会儿，她才平复情绪，踌躇片刻，轻声问道：“暗夜哥哥，你是不是在想，你魔化了，孩子们怎么办？”
萧暗夜一愣，点了点头。
“我可以帮你照顾他们。”楚凰儿抬起小脑袋，很天真的模样。
这番话可把萧暗夜逗乐了，她一个自己都养不活的小女孩，拿什么照顾这些孩子？
“滚。”他没好气道。
楚凰儿眼神明亮，眼底深处，一抹灿光闪烁，道：“哥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药草，吃下去后，男人可以把力气转嫁给女人。”
萧暗夜一怔，那种草药，林大叔曾与他说过，名叫凤延草，并非给男人服用，而是给女人。
女人服下凤延草的两个时辰内，与男人欢合，可吸取男人的本源血气，改变自身体质，从而变得强壮，得到男人的力量。
只是……
“我怎么信你？”萧暗夜看着那双大眼睛，心中有警惕。
若是自己将力量给了这个女孩，她还会替他守护这些孩子吗？
他不相信。
“暗夜哥哥，你没有选择的。”楚凰儿大眼睛看着萧暗夜，如皓月般的眸子写满了真诚。
萧暗夜沉默，思索好半响。
“别走了，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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