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两败俱伤(2/2)

首发：~第56章 两败俱伤

“晋王，若是皇帝弱势，我们就站在皇帝这一边，如此一来，他也不敢随意算计我们。因为我们这算是从龙之功。若是冯氏胜了，我们就可以打出清君侧的名号，诛杀掉冯氏一门。”

司马孝听罢，点点头。

且说司马孝虽然跟冯艳艳说自己是带军队回关中探亲的，这依然让老奸巨猾的冯艳艳不太相信。在与冯氏三兄弟商议之后，冯艳艳决定分成两步走。

一是冯山负责去调动兰田大营的军队，前去常安城北门负责监视司马孝。

二是冯光去接管禁军归为自己直接指挥。冯奎负责去尚书台弹压百官。而自己则带领一部分禁卫军直接废除司马恭。

商议完毕后。冯山立刻奔向兰田大营，调集由冯氏亲信将领组成的军队，前往常安北郊渭河南岸驻扎。

冯光则在接管禁军后，直接下令没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常安。

而一部分禁军则是在昌乐宫集结，冯艳艳站在台阶之上，俯视着禁军，又不禁想到十几年前司马欢为帝时的情景。而她不知道的是，宗爱也曾在渭阳宫这样集结禁军。

然而冯艳艳带领的禁军尚未出发，宫内的内侍就已经将此消息传到张会手里。张会急忙给魏国公府送去消息。另一方面则是提醒皇帝早做打算。

此刻马原与独孤信，张猛等人已然无法顺利进入皇宫。而魏国公府的人按照高瓴儿之前的训练安排，乔装打扮之后，带着情报来到常安城穷人生活的下水渠，忍着恶臭从下水渠的排泄口悄悄潜入护城河。上岸后一路狂奔而去。

高瓴儿与司马泉几年的经营，现在已然获得了成效。常安城外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有魏国公府的秘密马厩。

送信的人在马厩里换了衣服，骑了快马立刻朝渭水北岸的司马孝军营奔去。

按照高瓴儿的安排，朝廷一旦发生变故，宫内的消息一定会准时传到魏国公府，若是再将情报送到安定郡，则黄花菜都凉了。因此，高瓴儿命令在马厩里准备好衣服，一旦情报传送出来，马上换了衣服，骑了快马，就说是从安定郡回去的，将情报送给司马孝。

高瓴儿此举既是为了防止司马孝知道自己在皇宫有庞大的关系网，又可以用合理的理由告诉司马孝情报。

因为高瓴儿也深知，在司马孝看来，司马泉早就有了自己的关系网，只是这个关系网不会是这么精密的情报组织。

就在魏国公府的仆役将情报传出去之时，昌乐宫里的冯艳艳也坐着肩舆带领禁军径直朝肇云宫而去。

司马恭得到了内侍的报告，急忙命肇云宫羽林卫立刻将宫门关闭。此时的司马恭手里只有肇云宫的三百名羽林卫，且都是曾经太子府的东宫护卫。

早在皇后被打后，司马恭便将肇云宫的侍卫全都换成了曾经太子府的东宫守卫。如今司马恭不得不庆幸自己的这个决定。

冯艳艳阴沉着脸，肩舆周围站立着侍女、内侍，最外围站立着侍卫。在夜色之中，无人看得清楚冯艳艳的表情。

冯光带领着军队在前，来到肇云宫时，肇云宫的宫殿大门已经关闭，在呼喊几次不应后，冯光返身骑着马来到冯艳艳面前说道

“太后，肇云宫侍卫已经关闭宫门，不受诏命。”

冯艳艳冷冷地说道

“包围肇云宫，打开宫门者有赏，负隅顽抗者死！”

冯光回道

“领命！”

于是又骑马转身返回肇云宫门外大喊道

“奉太后懿旨，皇帝矫枉乱法，太后当与其面质。”

然而在宫门后，张会的声音响起

“陛下有旨，尔等速速退去。若再执迷不悟，当以谋大逆论处！”

冯光见此正要回头看看冯艳艳的反应，却正好听见冯艳艳高声喊道

“攻！”

于是禁军们纷纷列成军阵，开始推来攻城器械，准备撞击宫门。而门内的羽林卫则纷纷顶住。

此时的司马孝正在军帐当中与慕容珏商议事务，门外有人来报求见。等引进来后，二人见来人并不认识，便问道

“你是何人？”

那人随即下跪道

“奴才是魏国公府仆役，魏国公让我等带话，今日宫廷有变，还望晋王速速带兵进宫保卫天子。”

说罢，便拿出之前高瓴儿早就留好的印玺纸张。司马孝接过来看了，确实是司马泉的东西。又问道

“魏国公在安定郡，为何知道宫里的消息？”

那人回道

“魏国公在此之前多有谋划。说若是常安城一旦戒严则一定是宫廷生变。还望晋王莫要迟疑，速速行动。”

司马孝看向慕容珏，慕容珏思忖片刻后，对着司马孝点点头。

这下司马孝也不再思考了，随即朝大帐外面喊道

“来人，传令大军立刻开拔！进入常安，有敢阻拦者，杀！”

冯山在渭水南岸驻扎的军队，是司马孝进入常安的第一道阻拦物。司马孝强令将士渡江。久经战阵的晋王军队完全碾压了冯山的兰田大营军队。

按照司马孝的意思，在北岸的军队一边渡河一边高呼口号

“奉陛下旨意，晋王清君侧。跟从者免死，顽抗者斩首！”

一些兰田大营的将校听了纷纷放弃抵抗。于是司马孝带领军队得以顺利渡江。而冯山见情形不对，一溜烟地跑回常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