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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5章 联合
“跟我同级的警官。这事其实并不归他管，但他身份特殊。而且你的情况可以说相当麻烦，有人亲眼看到你拿着炸药去顶楼，监控里也记录了你与那个人的交流过程。另外黑背街那个案子牵涉到了21区，你又碰巧出现在。虽然这两个案子之间并没有本质的联系，但如果在一件事上证明你有问题，在陪审团那边就会多一分怀疑。这点对斯帕罗更有益。他如果真的盯死了你，处理起来会相当麻烦。那通电话的查询没有结果，手机晚点我给你带回来。”
白昴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问：“季衡知道吗？”
“如果真的是斯帕罗来处理这个案子的话，市长也没有办法。”
“他知道吗？”
“还不知道。”
“先别告诉他。”
“逞强并不能解决问题。”
“你怎么看？”
“你的事”
“案子。”
元鲠有些无奈的摇头:“好吧。首先，贺洋那天第一通电话是给我的。很蹊跷。他感觉到了危险。我接到他的电话后，怕耽误时间，在前去的同时还联系了最近的警方。他们到那最少花了十分钟，这段时间不算短，但他确实好好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有两个猜测。第一，在警察前去的那段时间，有人改变了他的想法，让他决心与他们合作，这样的话他后来的逃跑也说的通了。第二，他当时并不完全清楚周围的状况。他或许只是看到郝玲冲了过来。他并没有亲眼看到危险，其实现实远没有他想的那么恐怖。那他为什么又突然逃跑。另外，郝玲是碰巧到的那里还是跟什么人去的呢？”
元鲠所担心的是郝玲参与到了某件变故之中，这样的话事情会变得很麻烦。郝玲已死，他不可能仅凭自己的猜测去就这个事情调查她的父母，即使她父母真的不介意，他现在手里什么都没有，连从哪方面着手都没有头绪。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郝玲是跟随着什么人过去的。
“现在就看他了，”元鲠继续说，“如果郝玲真的藏着什么，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白昴看着怀里的梵奕，他仍然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元鲠见他许久没有说话又道：“放心。那些都是我的猜想，那孩子也不一定与案子有关，我不会为难他的。不过你现在不应该更关心你的事吗？”
“不是还有一周吗。”
“你倒看的真开。”
“谢谢。”
“没在夸你！”
就在此时，元鲠的手机响了，他不得不找个地方停下接电话。
“喂。”
放眼望去街上全是低矮破旧的房屋。阳光似乎永远照不到这里，让里面散发出一股霉味。
街道口垃圾遍地，污水横流。一群衣衫褴褛，面目污秽的男子聚在一起，他们被手指夹着的烟所散发的白色烟雾围绕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喝酒调笑。
太阳已经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上，除了月光再没有其他的可以让人辨别方向的东西。
再往前就到了一个出租公寓。公寓旁的黑巷子里堆满了垃圾，散发着难以言说的气味。里面似乎居住着上百人，耳朵里传来了各种不同的语言。一群大嗓门的人在楼梯口支了几个帐篷。
借着这里蜡烛释放的昏黄灯光，可以看到墙上黑色的光滑的污垢。
再往前一点就是这里最高的建筑——一座三层楼房。这里真的是这一片最干净的地方。至少没有那么难闻的气味，也没有堆积成山的垃圾。在这座建筑的房顶，一个戴着墨镜的人倚臂而卧，手上把玩着一把细长的水果刀。
一个高大壮硕的人突然走上来，他恭敬地对男人说：“老大。贺洋的电话。”
男人闻言收起了刀，对那人伸出了手。
电话那边传来贺洋不可一世的声音：“你的电话还真难通啊。梁骁。”
“我还不怎么会用这种高科技玩意。”
“你该习惯习惯了。不与时代接轨，你很那从那鬼地方出来的啊。”
梁骁笑了一下：“听说你从那些警察的保护中逃了出来？”
“不跑出来难道等着你来杀我。不愧是“21区”的老大，我们好歹相识一场，动手时还真是毫不留情。”
“哪里话，你现在不是还活蹦乱跳的么。”
电话里传来贺洋的轻笑声，但很快又变的严肃：“我手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哦？”
“通知你们老板，我要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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