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50章 醉梦之毒
夏卿的话一出,气氛立时就有些凝滞了。
“净隐,解释一下。”终于,在净隐的低咳声提醒下,凤渊抬眼看向眼前的人,到底还是开了口。
“小姐,聪慧!”净隐再次低咳一声,笑着赞了一句,才叹息一声。
“三十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一个制毒的人,此人,无人见过其真容,而且,他只拿出了一种毒药,就让整个江湖为之风云变色。”
夏卿听他这开头,心里就犯嘀咕,这厮还是个会说书的?!
磨了磨牙,到底还是没开口打断,忍着,继续听下去。
“当时,那种毒接连毒死几个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后,所有人才听到一个说法,说那种无色无味、不易被察觉的毒,服下后会让人在极短的时间里虚弱下去,最后,在睡梦中死去。”
“那些人都是中毒后多久死的?后来,有解药出现么?”夏卿终于忍不住问道,她若中的是这毒药,怕是要早死了?
“小姐,一般人那是诊不出中毒者体内这毒的,待察觉有异,人也差不多到了阎王殿门口了。”净隐摇头。
“……”夏卿抽了抽嘴角,这人是拐着弯的夸自己呢?
“小姐所中,非是原版的醉梦,所以,咱们有时间解毒。”净隐笑了笑。
“我中毒多少年了?”夏卿看了眼凤渊,视线再次落在净隐脸上,直接问道。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索性就再多问点。
“就说小姐聪慧了,句句都问对了。”净隐一顿,这次却是摇头失笑了。
“毒,慢慢解了,小姐便也会脱胎换骨了。”净隐收敛了神色,语气微沉的继续叹道,“小姐,您非只中了这一种毒,之前,您说有些事记不得,是因为算是死过一回,其实非也,乃也是毒所致。”
“有些复杂,今日就解说这些,说多了,小姐现在也不明白,待小姐彻底好转,自然也会彻底明白。”
夏卿看着他们好一会儿,忽然,将药塞进嘴里,仰头直接咽下。
他们是救她的人,那下毒害她的人……
她不是原主,她会直接怀疑那个人的!
夏铭泽!
原主那个渣爹!
“兰筱,先请大师去膳堂,今晚好好款待大师。”夏卿稳了稳心绪,开口。
“多谢小姐。”净隐立刻起身,施礼道谢,跟着兰筱走了。
“王爷,他娶我娘是不是也是有目的,我娘的死……”示意微蓝跟荷春下去,夏卿看着眼前的人,低声问道。
“卿儿。”凤渊打断她的话,“你,现在乖乖调养身体,有些事,慢慢都会告诉你,现在,多思多虑,对你无益。”
“那王爷现在总能告诉我,我娘的出身吧?普通人家的女子,他那样的人决计看不上。”夏卿怔了怔,只好换了个问题。
有线索,她就可以联想一下,虽不说联想完全正确,起码有方向不是。
“先太师齐贤之女,齐玖笙。”凤渊在心里叹了一声,还是回答了她。
“当初,那些人是都被鬼遮了眼么?能做太师,还看不破他?”夏卿真是有些无语。
“先帝虽然没有重用他,但,亦是看走了眼。”凤渊抿唇轻笑了一下,随即,却是真的叹了口气。
“都封相了,还没重用!”夏卿嘀咕一句,“王爷,他所图非小。”
“知道。”凤渊点头,站起身来,将微蓝她们叫进来,“小心扶着,多走走也是可以的。”
“……”夏卿无语,她哪里有力气走路了?
不过,哎!他说也是,多走走总也是好的!
这会儿,夏卿哪里想到,那位大师叮嘱她多吃点,真是别有用心的。
辛辛苦苦的溜达了一圈,吃的也有些开心了,结果,再次回到房间,夏卿就哭了。
被微蓝她们扶进一旁的净房,吐的昏天暗地,而且,那气味真是……
“等我好了……”夏卿近乎虚脱的断断续续的开口,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呕……”夏卿闭着眼,意识都有些昏懵了,可是,还是想吐,吐的苦水都有些发黑了。
好在闭着眼,没看清,不然,更恶心了!
“参汤呢?”兰筱将人抱到床上,转身看着荷春,沉稳的问道,自家主子的吃食一向是微蓝经手。
“已经去端了。”荷春有些心惊的回道。
好在是提前被提醒了,不然,这情况真是要慌了。
“兰筱,真不会有问题?”微蓝端来参汤,小声问道。
王爷想来是有极重要的事,不然,不会同那位大师用过晚膳就离开。
“若有可能出问题,你觉得王爷会离开?”兰筱摇摇头。
王爷对夏卿的执念,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她自来到夏卿身边,也多少能够察觉一点。
两人小心的将参汤喂进了夏卿的嘴里,好在并未吐出,这真是让微蓝她们松了口气。
“王爷,您要是担心,就回去吧!”净隐叹息的看着身边的人,“您这样心绪不宁,影响贫僧啊!”
“闭嘴。”凤渊瞪他一眼,暗自缓和着心绪。
这家伙的人查出了夏府的一个人有诡,看出这家伙重视,晚膳都要在别苑用,好方便用膳之后直接来夏府,他又如何能不亲眼看看?
留在别苑,今晚不用他出手,他却得看着她难受,非是他不怕看,只是,看过之后,他怕自己会越发控制不住对她的占有/欲。
“王爷,您现在有想过夏铭泽有何诡么?”净隐瘪瘪嘴,只好换一个话题。
“如何想?”凤渊摇摇头,他倒是怀疑了,可是,依据什么而想?他们还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贫僧倒是有了想法,不过,暂不可说。”净隐竟是卖起了关子。
“哼!”凤渊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王爷,来了!”子夜将过,夏府一个看似有些废弃的院子,有一扇门,忽然被打开,走出一个男人。
“这人……”凤渊双眸一眯,随即,又有些讶然的慢慢瞪大了双眼。
“看来贫僧的猜测恐怕不会错到哪里去了!”净隐也有些惊讶。
“可是,王爷,夏铭泽的生平咱们都查透了,这人……是谁?”
“这人的气息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凤渊没有回答,却是问了一个问题。
“自然察觉了,只是……”净隐摸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话却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