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贾张氏嘴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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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没多少事，何雨柱又成了甩手掌柜，用胖子给的茶叶，重新又泡了一缸。正在悠然自得的品喝时，食堂王主任从后门进来了。

见到大家都在忙，就何雨柱一个人翘着二郞脚，在那里哼哼唧唧的，心中很是不快：“傻柱，大家都在忙，就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你好意思吗？”

那个时代的手艺人，不管是软饭硬饭，都是硬吃。

何雨柱撇了王主任一眼：“哟，王主任还真是敬业啊。昨天跑了好几遍，今儿我刚坐下，你又跑了过来。”

对于何雨柱，这个王主任也拿他没办法。给他穿小鞋吧，别人不在乎；让他下车间吧，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不答应；让他滚蛋吧，那更加不可能。

在那个时代，大家拿的都是铁饭碗。是可以传给儿子，甚至传给孙子的。想要开除一位没有大问题的工人，那比登天还难。如果硬要开除一位工人，那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把自己的饭碗也搞没了，同时下岗。

为了一个底层工人，丢了自己的饭碗那是不值得的。他们能做的只能是在平时工作中给工人穿小鞋，另外还在福利上动手脚。

何雨柱有手艺撑着，加上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每次请客还指望何雨柱做饭，王主任一时之间，也拿何雨柱没办法。

他王主任对付何雨柱的方法，只有从福利方面下手。可何雨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每个月375的工资足够他花销。因此那些被砍的福利，何雨柱压根都不在乎，没也找过王主任去讨话法。

这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让王主任有力无处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王主任四处瞄了一眼，见一根胡萝卜掉在桌子旁边：“傻柱，你怎么做事的，这胡萝卜都掉地上了，你看到了，也不说捡一下。你这是在浪费公家物资。”

何雨柱喝茶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眼看了王主任一眼。他知道是王主任故意找他的茬。

“喂，那个谁！”

何雨柱指着一个帮厨道：“别看了，我叫的就是你。这里有个胡萝卜掉了，你捡起来一下。”

王主任咬牙道：“傻柱，我是让你捡起来。”

何雨柱对着搪瓷缸吹气，根本没把王主任放在眼里：“王主任，你要是来找茬的，那你就找人把我给换掉。你要是闲的无聊，那就去炒两个菜，也算是为工人服务。”

喝了一口水，何雨柱不紧不慢道：“天天正事不干，不知道为工人服务，有你这么当领导的吗？”

王主任本来是要拿捏何雨柱的，没成想反被何雨柱拿捏。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厉声呵斥道：“傻柱，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

何雨柱：“你领导。不过领导也是服务工人的。你敢拿领导的架子压人，那你就是站在工人的对立面，是阶级的敌人。像你这样的阶级敌人，是我们主要的打击对象。”

“你…你…”

被何雨柱这大帽子一扣，王主任一时语塞。

半响，他才开口道：“傻柱，有些话你别瞎说。我虽是领导，但也是服务工人的，你别想给我扣大帽子。”

“切，德行！”

何雨柱不屑道：“没什么事，你就回你的办公室里坐着。别到我这里找不自在。”

从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末，工人的地位都很高，工人才是厂里的主人。

不过，自从进入八十年代，随着国改私，工人的地位一落千丈，没人再称工人是工厂的主人。

工厂成了私人的，工人只是老板挣钱的工具人，铁饭碗时代也随之淹没在滚滚洪流当中。

回到办公室，王主任越想越生气，他骂骂咧咧道：“好你个傻柱。你不就仗着自己的那点手艺得瑟。等我找到一位大厨，老子立马就把你换了，让你滚到车间里。”

……

回到家里，四下看去，只有贾张氏一人在家。秦淮茹问道：“槐花人呢？”

贾张氏垮着个脸道：“棒梗逃课了。叫小当和槐花出去吃好吃的了。”

贾张氏嘀咕道：“你是怎么教的棒梗，懂不懂孝敬长辈。他叫小当和槐花出去吃好吃的，也不叫上我。”

看着一个老人还和自自己孙子计较吃的，秦淮茹都为她感到害臊：“妈，你一个大人也要和小孩抢吃食？”

还真别说，跟小孩抢吃食，这事贾张氏还做的出来，而且还是经常这么做。

家里经常缺衣少粮的，贾张氏每次都是从小当、槐花嘴里抢吃食。棒梗的，她倒是不抢，因为棒梗是贾家的男人，将来是要传宗接代的。

贾张氏把纳的鞋底一丢，伸手向秦淮茹要钱：“秦淮茹，你是不是私底下给棒梗钱了？你给我几块钱，我去买些肉回来。”

“妈，这年已过完，我哪里还有钱了。”

“棒梗带小当、槐花她们去吃好吃的，那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哪知道。说不定是院里谁可怜棒梗，所以就给点他。”

“昨天一大爷不是给你三十块钱吗，那钱应该有多的吧。你给我几块钱约去买点肉回来，给棒梗改善一下伙食。”

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妈，你想吃肉就直接，别拉上棒梗好吧。一大爷给的钱，去医院都花的差不多了。我现在身上就只剩一块六分钱。”

贾张氏看向秦淮茹，有些怀疑道：“槐花就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又不是多麻烦的事。去趟医院，就花了三十块钱，我不相信医院有那么黑。”

去趟医院也就花了二十来块，秦淮茹手里也不止一块六分钱。但那些钱，她是不会拿出来给贾张氏大手大脚的花的。

面对贾张氏的质疑，秦淮茹肯定不会说实话：“妈，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医院里问好吧。”

贾张氏不依不饶道：“你把那一块钱给我，我去买一斤肉回来。”

“不给。”

秦淮茹直接拒绝：“离我发工资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你现在把钱花了，那后面几天，家里都不吃不喝了吗？”

贾张氏从床上跳下，冲到秦淮茹面前：“你这个做儿媳妇的一点都不孝顺，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面对咄咄逼人的贾张氏，秦淮茹没有怯场：“我是为家里考虑。如果这也算是不孝，那你就当我不孝吧。”

贾张氏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本破旧发黄的书，书封面写着四十二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