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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三百三十一章 前辈请自重！
吴妄轻轻吸了口气，反倒是放松了许多，双肩沉下了半寸。
如松木，似翠竹。
独身立于此地，自有傲气伴生。
西王母那双凤眼眯起时，总有几分说不出的妩媚，连带着她那稍圆润的脸蛋也多了几分芳华女子的活力。
她下打量着吴妄，虎齿、豹尾悄然隐去，又是那般白皙透亮的女神。
一缕缕仙雾飞来，环绕在她胸腹之前，凝成了抹胸短裙。
她略微侧身，随手挽起长发，又在吴妄正面迫近，离着他不过三寸，凝视着吴妄的面容。
“你为何不敢睁眼看吾？”
吴妄却并不着急回答，而是斟酌了许久，一字一句想明白了，确定没有歧义，才道：
“西王母为前辈，我为晚辈。
前辈性情高洁、境界高深，参透礼之虚妄，明悟道之本真，但晚辈却需尊长幼尊卑之序。
并非晚辈不敢睁眼，只是觉得若晚辈睁眼，晚辈道心便会失却，心底的那份自持也就没了。”
“礼之虚妄？道之本真？”
眼前女神的表情有些古怪，笑道：“你是在讨好吾？”
“可以这么说。”
吴妄慢慢睁开双眼，眼底光芒悄然隐去。
他让自己的目光尽量保持清澈，定在眼前这尊古神的面容，丝毫不去挪移。
控制目光其实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尤其是此情此景之下，但吴妄心底告诉自己，多看一眼就容易被西王母拍死。
他眼神顿时充满了正经。
突然间，吴妄明白了，为何神农会说，莫要将西王母当做女神看。
吴妄开始反复告诉自己，眼前站着的是一条大道的化身，是一团混沌的意志，本质就是虚无之海泛起的微小波澜。
他开始发挥想象力。
吴妄构想成一套标准的中山装，套在了眼前这古神身，又给她加了一身大花袄、大棉裤……
道心顿时宁静了大半。
似是察觉到吴妄的心境起伏，西王母露出了几分满意的微笑。
“你随我来。”
她脚尖轻点，身形看似不动，但吴妄明显感觉到了乾坤如桌布般被扯动，在自行挪移。
略微晃神，他们已处于精巧的楼中。
西王母身形后仰，斜靠在一处翠绿浅白掺杂的玉塌内，娇躯横挪、凤目如丝，她向前轻轻抬手，一缕白雾环绕在吴妄身周。
一换地方，气氛顿时变得更加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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