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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9章 精益求精
“姐！”
看到小玉，少年开心的叫出声来。
“小点声，别给人听见！”
小玉应声的同时，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用油纸包裹酱肉塞到少年手里道：“等这么久，应该饿坏了吧，赶紧吃！”
只是一口，少年就两眼放光道：“姐，这什么肉啊，怎么这么香！”
“这可是牛肉，普通人家吃了那可都是下大狱的罪过，能不香么？”
小玉宠溺的看着少年道：“赶紧吃吧，鲁王可都说了，像你这正长身体的时候，就得多吃牛肉才能长个儿……”
虽然牛肉很香。
但听到这话的少年却不禁愤愤道：“朝廷可明令不可随意宰杀耕牛，鲁王府自己却偷偷杀牛吃肉，看来这鲁王和其余勋贵也没什么两样，都是些人面兽心之徒！”
“小远，你可不能这么说鲁王！”
小玉闻言不悦，拿出银子道：“不说这牛肉，就说这银子，若非鲁王，谁家主子能对一个婢子这么出手阔绰？”
“他对你出手阔绰，还不是因为姐你貌若天仙，有非分之想？”
虽然心头吐槽，但这话少年最终没说出口，只是看向小玉内疚道：“想我们张家先祖也算一代名臣，姐你本该也是千金大小姐，没想到却因为这大明，因为我，姐你现今居然不得不为人奴仆……”
“不早就跟你说现在已经是大明的天下，咱们不提这些前朝旧事，好好过活么？”
小玉呵斥几声，将银子塞少年手里道：“你要真心疼姐，真忘不了祖上荣光，就拿着这些银子好好用功——你要能考取功名，那可比啥都强！”
见小玉生气，少年总算不敢再继续多说，发誓自己一定会用功。
等将来考取了功名，就第一时间将小玉从鲁王府给赎出来，让她不再受这低声下气伺候人的委屈。
“有这份志气，才算是我们老张家的男儿！”
“那姐可就等着跟你享福的那天了！”
小玉开心的直笑，再说起朱肇辉许诺等找到了合适布料，就开间制衣工坊，让自己负责打理类……
她的脸上，第一次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但听着这些的少年却不但没有因为朱肇辉对小玉的恩遇而有些许好感，反倒加倍忧心。
似乎已经看到了朱肇辉对着小玉一脸淫笑的模样。
工坊内，朱肇辉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看到这一幕，鲁青云赶紧一脸关心道：“虽工期紧急，但天气湿寒，殿下可一定得保重身体，小心着凉！”
“我就打个喷嚏而已，跟着凉有毛线关系？”
朱肇辉没好气白眼道：“这天底下想拍本王马屁的勋贵官员，多如过江之鲫，所以想靠马屁抱本王的大腿，那怕是排队都轮不到你个秀才都考不上的童生——所以别废话了，拿真本事出来给本王看看吧！”
此言虽然刺耳。
但鲁青云却不怒反喜。
原因无它，自然是因为在他看来，自己能攀上朱肇辉，靠的的确是真本事——术数之法虽不受重视，但那也的确是本事不是
大叠的演算稿纸，被摆在了朱肇辉的面前。
虽然没有习惯的阿拉伯数字那么直观，但演算的过程，朱肇辉却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内外圈尺寸，钢珠直径，都没有半点问题。
“看吧，我就说不是我的问题了吧？”
见朱肇辉确定无误，被工坊铁匠们指责了半天是因为设计的规格错误，才导致钢珠无法被装进钢圈，从而整合成完整轴承的鲁青云顿时神气活现，表示之前就说是你们铁匠自己的问题你们还不承认——现在如何？
没话说了吧？
“可我们的钢珠，也都符合规格啊！”
一群铁匠递过青铜卡尺给朱肇辉，表示鲁王你要不信，你可以检查。
看着这时代，居然已经有卡尺这种记忆中比较现代却精确的计量工具，朱肇辉略略失神，不过却并没有接过卡尺进行测量。
毕竟卡尺虽说是较为精确的测量工具。
但至于需要绝对圆，且要和轴承内外钢圈凹槽无隙融合，仅仅是靠这青铜卡尺的那点精度，还远远不够。
因为无论是钢珠，钢圈或者是钢圈内凹凹槽中的任何一项出现那么一丁点的偏差，最终都可能导致钢珠即便看起来大体合格，却还是无法完成安装整合的结果。
所以，朱肇辉最终还是直接从那批打造好的钢珠中，直接挑选了几颗看起来最符合尺寸，且瑕疵最的钢珠。
然后按照记忆中刷视频看到过的办法，将钢珠全都安装到外钢圈的一侧，然后套上内钢圈，紧接着，铁锤一敲。
原本无法组装成型的轴承，在铁锤一敲之下，立即变成了一个整体的情况，却并没有发生。
就在眼见要形成整体的刹那，钢珠钢圈最终散落一地！
不过朱肇辉却没有停下，而是让铁匠们按照自己刚刚的方式调换钢珠继续进行，看看能不能找到适配的钢珠。
经过足足两个多小时的努力，调换了成百上千种钢珠的组合排列。
完整的轴承，最终还是没能装配出来。
“这一组钢珠，就差那么一丁点就能装配成功了，就差那么一丁点啊！”
想到最后一次差点就能成功，却还是差之毫厘，鲁青云等懊恼无比，铁匠们则在一旁献策，表示不然自己等将钢珠稍微磨掉那么一点点……
“轴承出现这种情况，明显是因为咱们的轴承工艺还需要调整！”
“在新工艺成型之前，咱们可以将剩下的那些半成品该磨的磨，毕竟即便适配度再低，但只要能将轴承给做出来，多少也能帮役夫们节省一点力气——但这个不行！”
朱肇辉心说这轴承可是要交给朱元璋过目的。
虽说勉强能用估计也能交差……
但自己要的可不仅仅是为了交差，更还想借着这轴承，看看能不能乘机再索要些好处。
所以，对这个轴承，他必须要精益求精，务求不能让胡惟庸徐宁等挑出毛病来！
听到朱肇辉的想法，一群人虽然理解。
却也束手无策，表示关键是现在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要还不想磨钢珠，那又能有什么办法？
就在一群人一筹莫展之中，福伯前来汇报，表示戈壮他们出硝了！
硝！
一听到这个硝字，朱肇辉哈哈大笑，心说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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