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7章虎彪势力(2)
李永军道:“依某家看只要你愿意,别说什么大家闺秀冰清玉洁,哪怕她已嫁人为妻生儿为母,你也肯定有法子能把她搞到手!”
韩山笑道:“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听了你的话,我怎么总觉得我就像一个欺哄良家妇女的无赖之徒似的?”
王会志笑道:“也许你压根就是!否则为什么你和叶二小姐比剑一直都只是平手?就跟真的是老天爷安排好了似的。”
韩山道:“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么?第一次和她交手是为了替牛总镖头解围。就当时的情形看来不论赢了她还是输给她都不及打成平手更利于对她进行说教。至于后来就是形势所逼了。我既要再和她比剑,总不能在三五日间武艺大进或者倒退许多吧?”
“不对不对!”王焕旺道,“愈是能说会道之人,勾引良家妇女的本事就必定愈高!”
李永军、王会志等忍不住一起大笑。
笑声渐定,韩山道:“玩笑话就谈到这里。说说你们这一行的经过吧。永军,先说你们的。”
李永军道:“某家和会志自咱们分手后一路行至兰州,寻到了牛代棠送镖的接收人,叶夫人的亲戚家。原来这门亲戚是叶夫人的娘家姐姐及姐夫。”
韩山道:“这一点我们已经知道了。”
王会志道:“叶夫人的姐夫也是一名商人,经营着一家店铺,做的是古玩生意。他原来经常到各处去走动,收购古玩宝物。听说他和叶夫人之姐的亲事便是他在江苏这一带做生意时经人撮合而成的。叶夫人及其姐娘家本在金陵,这一点你定然也已知道。”
韩山道:“不错。”
王会志道:“后来因年岁渐大,叶夫人的姐夫便慢慢安定了下来,不再出远门,只在家经营店铺。他们家虽非大户,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以及这一门生意的支撑,家境极为殷实。”
韩山道:“你们是怎么问起有关叶府送宝之事的?”
“自然是实话实说了。”李永军道,“我们向他们表明了身份,并将牛代棠失镖一事讲了讲,而他们也已得到了叶律为的传信,知道这一件事。然后我们便问他们叶府为何送这七巧莲花灯到他们家。”
韩山道:“他们怎么说?”
李永军道:“起初他们并不相信某家兄弟两人,不过后来到底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
韩山道:“是什么原因?”
“他奶奶的!”李永军骂了一句,道,“原来是有人劫持了叶夫人姐姐姐夫唯一的儿子,放着一店铺的古董财宝不要,却偏偏指名让他们拿其妹家的传家之宝七巧莲花灯来赎人。”
韩山听了心中一动,道:“说一下具体的情形。”
王会志道:“叶夫人的姐夫姓曲,听这位曲先生所讲,事情大概要由三个月前讲起。曲先生夫妇之子今年如叶二小姐一样,也已经十六七岁,正在家中发愤读书,立志考取功名。他本来很少出门,偶尔读书读累了,也会到街上走走。三个月前的一天,曲公子又一次上街时,却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曲家人寻了一夜也未寻到。有人曾看到曲公子一个人出了城去,这就是最后能提供的线索了。曲家人又到城外寻了一日依然一无所获。但就在第二日的傍晚,曲先生在自己的屋门前拾到了一个信封。信封里装了一封短信和一块玉佩,那玉佩正是曲公子随身所带的一件饰物,信上却只写了寥寥数语:三个月后,拿扬州其妹府上的七巧莲花灯到兰州城外的老君庙来赎人,否则,就等着收尸吧!”
王焕旺道:“不对不对,为了得到这件宝物,竟舍近求远去劫持叶夫人在兰州亲戚家的人,这劫宝人若不是费尽了苦心,就一定十足笨得要命!”
韩山微笑道:“焕旺说这句话倒极有道理。”
王会志继续道:“发现了那封信后,曲先生吓得大声惊叫起来。询问家中人可有谁看到这封信是如何放到他屋门口处的,家中一切人等却均不知晓。曲先生只是一名平常的生意人,家中又无人习武,所以要在天快黑时将一封信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他家中,对于任一个会些武功之人而言,都是十分容易之事,懂不懂?”
韩山道:“后来呢?”
王会志道:“曲先生和曲夫人商量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一早便报了官。官府派人一连查了十多日却没有查到任何线索。曲先生夫妇担心官府无法解救其子,长此熬下去万一过了那三个月之期真的误了曲公子的性命,因此虽是万般不愿,但还是不敢担搁,将此事写成信派人送到了扬州叶夫人的府上,希望叶夫人能借七巧莲花灯救曲公子一救。信上特别声明,到赎人之日他们自会请官府派人于暗中埋伏,以求抓获劫匪,人财两不失。要是官府所派之人无法制伏劫匪救下曲公子,他们还会向劫匪请求用全部家当来换取曲公子。若天不遂人愿,七巧莲花灯真的为劫匪所得去,他们愿倾家荡产以赔此宝物。”
韩山道:“你们在曲家问这件事时,那三个月期限到了没有?”
王会志道:“三个月期限已经到了,不过有件事却十分奇怪,懂不懂?”
韩山微笑道:“是否那曲公子已经安然无恙地归来了?”
王会志不由赞道:“不愧是二加一,果然聪明绝顶,料事如神!确如你所说,七巧莲花灯虽在路上被劫去,但曲公子却被劫持他之人放了回来,并且毫发无伤。”
韩山道:“我只是由这桩劫案和你们所讲的情况联想到劫持曲公子之人和劫去七巧莲花灯之人很有可能是一伙的。倘若真是这样,七巧莲花灯既已到手,曲公子对他们也就无用了,所以放曲公子归来不说顺理成章,至于也占有六成把握。”
王焕旺道:“那还有四成是什么?”
韩山收了笑容道:“杀人灭口!”
“不对不对。”王焕旺辩道,“劫宝时既已杀了人,再杀这一个又有什么?”
韩山道:“杀人总要有杀人的理由,难道不杀人还需要理由不成?”
王焕旺道:“事出有因,是一件事,就该有它的前因后果。”
韩山微笑道:“好吧,就算如你所说要列出原因,这原因也有很多种。借用海涛的一句话来说,随随便便就能给你列出好几条。首先,劫宝时杀人带有逼不得已的成份,而劫持曲公子这样一个不谙武功之人,可说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劫持者手中,杀不杀均可。第二,杀了第一个人,不代表必须要杀第二个人。第三,不杀曲公子也许对他们另有帮助,或者说,是他们计划中的一个步骤。这些只是咱们所能想到的,还有更多原因咱们说不定并未想到。但只想到这么多,对答复你的询问也就足够了。”
王焕旺无话可说,却还是强叫道:“不对不对,你所讲的只是你所想到的,我可一点儿也没有那么想,所以你说‘咱们’二字,终究还是不对。”
王会志道:“曲公子被放回来是我们去曲家前不久的事情。听说那也是一个傍晚时分,曲家人正为这件事期限日近而感到惶恐时,曲公子却竟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走了回来,搞得曲家人又是吃惊又是欢喜。”
韩山道:“曲公子被劫的经历如何?”
王会志道:“当时我们也见到了曲公子。看样子这件事对他所造成的影响还未消除,一提此事他仍心有余悸。可想而知有关他被劫持的过程曲家人一定已问得很清楚,我们又问起时,曲公子说得断断续续,很多地方都是他父亲代他回答的。有关这件事的经过是这样的:当初曲公子上街后,因感无聊便出了城去,在城外不远处曲公子被人从后面打晕了。曲公子并未见到打晕他之人,而且当时那一片并无他人。醒来后他已被缚了双手,黑布蒙眼,塞住了口置于马车上。那马车大概行了有三四个时辰方停下,曲公子下车后便被关进了一个地牢中。在此间除了一日三餐外,一个人影也见不到。送饭之人每次送饭时都以黑巾蒙面,从来不理会曲公子的任何询问和哀求,初时只是威胁曲公子老实呆在这里,到一定时候自会放他回去。此后就很少和曲公子说话了。被放回来时曲公子又被缚了手脚,黑布蒙眼,塞住了口置于马车上。那马车大概行了将近一日方停下。曲公子被放下车那人只将缚他绳索解除便自行去了。曲公子取下蒙眼之布后却见他所处之地正是当初他被打晕的地方。还好虽经历了这一场恐怖事件,对于回家的路曲公子倒还认得,于是他便回家了,懂不懂?”
韩山问道:“给曲公子送饭的只是一个人,没有换过吧?”
王会志道:“没有换过,一直都只是一个人。”
韩山道:“那人有没有哪一顿饭或者哪一天都没有给曲公子送饭呢?”
王会志道:“这一点我们也问了,是有过,不过不多,好像只有三四次。有时那人直接一次送来够吃一天的饭菜,然后便一天不再出现;有时则可能是顾不上,中间间隔了一顿或两顿未能送饭,以致曲公子饿了肚子,懂不懂?”
韩山点了点头,又道:“劫持者既设计得如此严密,曲公子一定已找不到他被关押的那间地牢了。”
王会志道:“在马车上曲公子连方向都分不清了,更莫说找到关押他的所在,懂不懂?”
李永军接口道:“某家和会志弄清这整个过程后,也联想到了劫持曲公子之人和劫去七巧莲花灯之人是一伙的。他奶奶的!现在看来事情确实如此了。”
韩山道:“只要曲家没有骗你们,劫人者和劫宝者就一定是一伙的!”
岳海涛道:“我岳海涛之所以能够处理事情从不出错,就是因为考虑周详之故。就算现在事情已显示了一定的迹象,咱们在仍不得不全面地思索一下:万一曲家真的骗了永军和会志怎么办?”
韩山微微一笑,道:“如果曲家说谎的话,那只能证明一件事:曲家和劫去七巧莲花灯之人是一伙的!”
众人听了本以为韩山是在说笑,随即却发觉韩山的回答正是岳海涛所问唯一合理的解释。曲家若非和劫去七巧莲花灯的人是一伙的,又为什么要说谎呢?
韩山向李永军和王会志道:“你们没有试一下寻找关押曲公子的那处所在吗?”
李永军和王会志相视一笑,李永军向韩山道:“某家和会志早料到了你不会忽略这一点,而且也知道若能寻到关押曲公子的那间地牢说不定可获得什么重要的线索,又怎么会放过这一契机?”
王会志道:“在马车上的曲公子虽已迷失了方向,但这并不代表并押他之处就无法找到了,懂不懂?”
韩山微笑道:“听你们的口气,似乎已经找到了那处所在?”
李永军道:“某家和会志先按曲公子所指去了他被打晕之处。那里就那一条路,往回走是去兰州城。曲公子曾说过,关押他之处极为清静,从来就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人为的动静。而那人送他回去时,一路上也是安安静静,似是行人极少。从这种情况看来,那人打晕曲公子后并未将他带回去兰州城方向,更不会在城中藏匿,因为城市中环境决非曲公子所讲的那般寂静。所以劫持曲公子者驾马车必是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王会志道:“劫持曲公子之人是驾着马车载走曲公子的,曲公子走时虽昏迷了一段时间,被送回来时却极清醒,知道他在马车中坐了大半日。此外由行车的颠簸情况来看,曲公子可以肯定这辆车走得并不快,所经路面也较为平整。一辆马车用不太快的速度行上大半日最多能行一百多里。也就是说,关押曲公子之处,一定就在这一百多里的范围之内。有道是人多力量大,只我和永军两人去查这方圆一百多里,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我们便又花了几十两银子雇了几十个乡民,由曲公子被打晕之处出发,只用了三日的时间,便将方圆一百五十里以内所有马车能行经之处细细查了个遍,总算找到了关押曲公子的场所。虽未带曲公子证实,但那间地牢的情况,那里清静的环境和曲公子描述的却丝毫不差。懂不懂?”
韩山道:“可查到了什么吗?”
李永军忿忿地道:“查到个屁!”
王焕旺立刻问道:“谁放的?”
李永军一时未反应过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