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2章 受气?香山使坏。
他爸跟观音妹妹纠缠不清这事儿,张启明毫不在意,他憋屈的是,他爸把神仙姐姐给藏得找不到地方,北京他混得这么熟,关于佳如的消息是一点都打探不到。
别说神仙姐姐了,他连他爸的行踪都盯不住。
牡丹神仙和芙蓉观音,姑侄姐妹,他爸真叫享尽齐人之美了,张启明神色恍惚,许绍南揉着掌心发疼的烫伤,问他:“怎么了?”
张启明看许绍南,他攒了一把长(zhang)长的(chang)寸头,“你和观音妹妹到底怎么了?怎么回来就挂着个臭脸呢?”,只字不提那送观音妹妹来的人是他爸。
这话叫许绍南手心里的烫伤更疼,明明是他灭烟时惯爱用的方式,以往都没什么感觉的。
那天大概是愤怒昏头,出了饭店,半拖半揽着这座瓷观音进了酒店,该不该的折辱和压迫都做了一遍,把她欺负得只能哭嘤嘤时,才心满意足要拆她这只狡猾的娇桃吃。
只差临门一脚时,却听她喊肚子疼,他还在哄“疼一次就不疼了。”
她疼得脸都发白了。
哪有男人对着这副惨样还有兴趣,他行径禽兽,是摸准了这姑娘心里有他,稍稍威胁就软着给他抱,着实不会真霸王硬上弓。
于是去看她哪里疼?
结果是血,流着血,很多血,床单上全是血。
花丛老手许绍南脑子一白,拿手机就打120,娇桃子还含着被他折辱了半天的眼泪和哭腔,白着张脸,按着他打电话的手,小声说“是我例假来了。”
千里马也有失蹄的时候,他急匆匆套了衣服去给她买痛经的药。
她吃着药时,许绍南坐在床边上抽烟,抱怨“许绍南,我尼古丁过敏的。”
他转头看她,瓷观音包着白被子,肩光肤白还落着些他留下的痕迹,他倒没奇怪这姑娘过敏源这么奇怪,将烟按进了手里“好,我以后戒烟。”
她拉着他的手,急匆匆剥开按灭的烟头,揉着发红起泡的烫伤,以及一个个老茧,问:“你怎么烫自己?疼不疼?”
他头嗡得声响,想也没想说:
“疼。”
这个字跟诅咒似的,手掌心一连疼了好几天了。
张启明见他也一脸恍惚,更确定他爸是老畜生。
兄弟也失恋了,他心里顿时平衡,连许绍南都有骏马失蹄的事,他还有什么可气的。
他抽根烟点上,难兄难弟似的拍他的肩。
“我懂你的感受,北京美女这么多,你又这么帅,不要为一个女人伤心。”
又不平衡了,这男人长得太好,有的是富婆觊觎这美色,他妈那晦暗不明的一句“阿南”,说不定要当那个富婆呢。
张启明劝他,“许绍南,你可别因为失恋走上歪路啊。”
许绍南推着眼镜框,“我失什么恋了?”,正人君子说着禽兽弗如的话,“她例假来了,没做成,我不大爽快。”
张启明觉得自己下贱,还担心呢,担心什么,说不定观音妹妹一见这披着神仙皮的恶鬼,直接一个哭诉他爸有多么禽兽,这恶鬼哄两句就哄到床上去了。
他心里是站樊绯的,把错全推给老爸和许绍南,“你可真不要脸。”
许绍南不觉得自己不要脸,他把错推给那老男人:“那老男人才叫不要脸,叫我的观音妹妹、小肥桃儿当什么替身情人。”
张启明耳尖,“什么替身?”
许绍南正跟手掌心的疼作斗争呢,添油加醋说:“妹妹说那老男人觉得她长得像自己的情人,要叫她扮演那情人,我他妈是男的,我不知道这狗东西想什么呢,他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张启明的头发丝从毛囊炸到发间,他从没有任何一刻觉得他爸是个畜生,骗了佳如,还要去骗小绯?
这头儿电话响了,许绍南换了水果机,大大两个何鸢落在张启明眼里,许绍南也看见了,他急匆匆去遮掩电话,张启明已经拿起来接:“妈,你什么时候跟许绍南认识的?”
何鸢和许绍南一起沉默了。
张启明还没从他爸是个人渣畜生的事里反应过来,他妈给许绍南打得电话落在眼里成了他妈也禽兽不如了,他大呼小叫,“妈,他可是我朋友啊,你不能对他下手。”
何鸢看着刘枉然送来的署名许绍南的企划书,以及秘书送来的新闻「知名律师张丰河被女星出轨」上那一张模糊的俊美的脸,这两件事可真叫她对许绍南“刮目相看”,儿子的质问叫她火上浇油,她呼出口气,说:“你叫许绍南来我公司。”
电话挂了,张启明看着许绍南,他还义正言辞,“许绍南,要是我妈用钱逼你,或者开了什么条件,你可千万别答应,你是我兄弟,要是缺钱,你可以跟我说”
许绍南以为私事败露,他对张启明散发出的善意是感谢的,于是抿着唇解释:“我同你母亲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启明以为他为难,拍拍肩,“你放心,你是我兄弟,我妈她就是那种看上什么就不择手段要得到的人,我带你去找她,看在我的面子上,她会放过你的。”
许绍南噎住,张启明一脸沉重,带他一脚油门轰到了他妈里。
刘枉然站在窗户前,“下雪了。”,何鸢的办公场所在新修的高楼里,单独一层,这层高很高,仿佛北京就在脚下,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刘枉然转身“你不喜欢这个方案,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点子。”
何鸢用笔划着这封足可以称得上完美的企划书,“的确不错。”,可它不该是从许绍南手里出来的。
她不太好受,仿佛看见了年轻时的张丰河:明明该是乖巧的狗崽,养大了才发现是野心勃勃的饿狼。
张丰河的獠牙已经咬在她脖子上了,再来一只,她可能要像姐姐一样,被盘剥得只剩下一层皮。
哦不,她姐姐连皮都变了。
父亲苦心经营的一切怎么能落在外人手里呢?
她微微笑,看刘枉然,“这孩子年轻有为呀。”,也可惜他太年轻,还不懂除了要爬过了荆棘,还要提防暗地里的毒蛇饿兽。
刘枉然说:“年轻人还不大懂里面的价值,我们全可以给他一些好处把东西买过来。”
何鸢嗯的笑,“这孩子我认识,要不然不会劳烦您亲自把东西送来,他不是什么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的。”
刘枉然捻着手指,“何总有什么好办法?”
“您先回去。”
刘枉然还没出门,秘书敲门说:“何总,小少爷和许……”她看见刘枉然在,别的没说,“小少爷来了。”
刘枉然对这孩子有几分亲近,作为何鸢的情人,他难免把张启明当成自己的继子,语气也亲昵,“原来是阿明。”
何鸢听见这称呼,她旁推测敲:“我儿子记在我姐姐名下。”
刘枉然脸色稍变,推了推眼镜框又笑,“是我鲁莽了,我先走了,何总慢慢忙。”
张启明坐在秘书办公室里,看他妈办公室里走出来的刘枉然,同许绍南说:“我妈他就喜欢这类型的,你一会儿可真别……”
“您喝茶。”秘书端着茶,打断张启明的话,看许绍南,“何总叫您过去。”
张启明也要起身,秘书拦住,找了个十分冠冕堂皇的借口。
“何总是谈生意上的事,您最好不要过去了。”
何鸢破天荒亲自给许绍南倒了杯茶,这是许绍南回北京后的第一次见面,她把瓷杯放在桌上,难免夸赞。
“你的燥气收敛了许多,也像个男人了。从少年长到现在,果然白云苍狗,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