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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2章 满手蘑菇汁
鱼初月深吸一口气，迅速靠近。</p>
到了近前，只见那朵蘑菇特别鲜活，将周遭几朵蘑菇的养分抢了个精光，看着滋润得很。</p>
鱼初月笑了起来，向着它伸出了自己的复仇之手。</p>
行到半途，动作一顿，心头悚然一惊。</p>
她在面前的冰壁上看到了自己的脸。</p>
狰狞、扭曲。</p>
心脏在胸腔中狂跳，带得整个身体都在大幅度地抖动。</p>
“不，说好了，要平静优雅地撕蘑菇。”她闭起眼睛，深深地呼吸。</p>
片刻之后，重新睁眼，见到冰中的自己面色平和，笑容虽然不自然，却也算不上难看。</p>
她微笑着，伸手拔起了那朵红蘑菇。</p>
它重重颤了下。</p>
鱼初月的笑容更加灿烂，她凑近了些，揪住一角蘑菇帽，轻轻一撕。</p>
“啊啊啊啊疼啊啊啊啊啊——”</p>
一声尖利至极的惨叫差点把鱼初月掀了个倒仰。</p>
她吓了好大一跳，手一滑，蘑菇落到了地上。</p>
只见它收缩起了蘑菇帽，像个水母一样，一收一放，在地上蠕动起来，眨眼之间，就‘噗叽噗叽’地扑腾出去三尺远。</p>
鱼初月乐了。</p>
她纵身一扑，将这逃跑的蘑菇整个薅到了胸前，攥住它的蘑菇杆杆，翻个身，躺在地上，将它拎到眼前，眯缝着眼看它。</p>
“啧，真是让人惊喜呢。”鱼初月点点头，道，“你若不会喊痛，那我还真少了好些乐趣！”</p>
她笑着，泪水顺着眼角不断往下滑落。</p>
扬起手，干脆利落地一撕，又在蘑菇帽上撕出一条直达帽心的裂口。</p>
“啊啊啊啊啊疼啊饶了我——”</p>
惨叫声变了调。</p>
“你以为我会心软吗？”鱼初月残忍地揪住了另一处帽沿。</p>
双手剧烈地颤抖，几乎有些抓握不住。</p>
滋拉——</p>
尖利的惨叫声被鱼初月当作背景音乐，她故意把它撕出了长长短短的节奏，伴着节拍，她颤着声说道：“当初你不问我意见，夺我身躯，害我父母，毫无愧疚，恬不知耻，游戏人生好不潇洒自在。那些孽债，你忘了没有关系，一笔一笔，我都给你记着，上路之前，保证给你清算干净。”</p>
念叨一通之后，她定了定神，看向手中的蘑菇。</p>
半边蘑菇帽像是被暴雨蹂躏过的纸伞一样，被撕成一绺一绺，可怜得不得了。另外半边倒是完好无损，仍然油光水滑，饱满欲滴。</p>
鱼初月弄了两手蘑菇汁。</p>
撕到一大半时，这蘑菇已经喊不出人声来了。</p>
它在她手中一颤一颤地发抖，可惜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p>
鱼初月冷酷的目光瞄向了另外半边蘑菇帽。</p>
“等、等等！”蘑菇缓过了神来，发出刺耳尖叫，“你认错人啦！我不是瑶月！”</p>
鱼初月吓了好大一跳。</p>
声音从蘑菇中挤出来，尖锐得很，无法分辨男女老幼，鱼初月压根就没有怀疑过它的身份。</p>
不是瑶月，能是谁？</p>
她眯了眯眼，冷笑：“少来这一套，你骗鬼呢。”</p>
“你你你你不就是鬼！你不是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了吗！”蘑菇尖声叫道。</p>
有意思。</p>
知道她灰飞烟灭魂飞魄散的，除了瑶月还能有谁？</p>
鱼初月干脆利落地照着完好的帽子中央撕了一下。</p>
“我我我是系统！我是系统！”蘑菇尖叫。</p>
鱼初月动作一顿。</p>
“瑶月她，她把我骗进蘑菇里，抢了我的能量体，逃走啦！”蘑菇疯狂地晃动着被鱼初月撕成了小辫子形状的帽帽，急急说道，“只有我，只有我能帮你找到她的藏身之处！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再也找不到瑶月报仇了！”</p>
“哦？”鱼初月冷笑，“你是系统的话，更要好好算算帐了。若是没有你的帮助，她哪有本事占了我的身体？”</p>
她干脆利落地把整个蘑菇帽都撕成了小辫辫。</p>
“啊啊啊啊啊啊——”寒冰墓茔中回荡着尖锐的惨叫。</p>
终于，整个帽子都撕成了条条。</p>
倒拎在手里，像个拖把似的。</p>
蘑菇的声音雌雄难辨，鱼初月一时也无法判断它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这里毕竟是守护者之域，她无法久留。</p>
系统……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瑶月谎称自己是系统，想要逃过一劫。</p>
思忖片刻，鱼初月将这朵撕得破破烂烂的蘑菇扔进了芥子戒，调过梵罗珠，蹲在一旁盯住它。</p>
她走到泛着微芒的禁制出口，一步踏出。</p>
“大师兄！”</p>
崔败望着远山。</p>
听到她的声音，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定在了她的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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