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云梦谭

第八章 恶德演唱·无耻暴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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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八章 恶德演唱·无耻暴行

用的言词很重,但藏在这问题之后的原意,却是担忧西门朱玉的安危,这点连虚江自己也觉得奇怪,甚至才问出口就觉得后悔,不过,他还是没有收回这个问题。

虚海月微笑说话,转身离去。虚江与虚河子在树旁坐下,两人毕竟身上有伤,在心情激动之下说了一会儿话,都有些疲惫,不过,说到让两人受伤的罪魁祸首,年轻的小道士爆发了狂怒,重重一掌打在旁边树干上,使得树干剧烈摇晃,无数落叶飘洒坠下。

虚江循声转头,只见赤城子已坐回蒲团上,虽然脸上仍是笑得和煦,却难掩一丝倦色,毕竟他在一天之内,连续为两人运功行气,武功再高也会疲倦。

虚海月的话,让虚江觉得有些古怪,将质疑的目光投过去,只见虚海月忍着笑,道:「通缉令的内容,除了说他闯上不周山大闹,存心挑衅外,还提到他在山下市镇胡乱破坏,伤风败俗,裸体撒尿,吓坏老婆婆,罪大恶极……反正他是淫贼,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些话传出去不怕没人相信。」

虚江闻言又是一阵错愕,赤城子执掌河洛剑派,虽然不是特别严厉,但也绝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好好先生,对于正邪之分,他把持得极为严正,凡是河洛门人结交奸邪,必遭惩戒,现在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可以说是破天荒的奇事,而看他有些飘然出神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或许……是想起了什么人吧。

最后,好不容易凭着人多势众,将虚江给围困起来,想要把人制服,哪知道这样更刺|激了发狂中的虚江。

虚河子皱眉道:「我记忆很乱,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当时我好像听见师父骂了一句,说什么……提前解开,练了这么多年的功,都要毁于一旦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

但稍微冷静下来后,虚江也发现了异处,自己向来本事平庸,失去意识发狂也就算了,怎会忽然力大无穷,几十名河洛弟子都制服不了呢?如果说这真是自己的力量,这就代表……西门朱玉的「治疗」并非没有效果,确实让自己有了改变。

总之,未解的谜堆积如山,已经到了不解谜就不能往下走的状况了,为了把十几年前的天下旧事摊到阳光下,于是有了《龟兹篇》,虽然有朋友建议,是希望直接把这个独立出来写外传,不要写在本传里,可是,当年写风姿物语,就是因为不想把故事放在本传里,特别独立出来写了外传《银杏篇》,结果还是被人骂说我本传不写完,就跑去写外传。

赤城子说得理所当然,虚江差点就一句「什么」惊问出口,为了慎重起见,他想要询问一下自己有否听错,但赤城子已抢先道:「你也到了该拜师进修的时候,本派目前的赤字辈高手中,没有别人适合指导你修行,你就直接拜入我门下,由我亲自督导,假以时日,必有所成!」

这场水准极其低劣,偏偏音量高亢入云的个人演唱会,成了让人难以忘怀的恶梦,但在演唱会进行的过程中,也不是没有人试图阻止,那些陆续赶到现场的河洛剑客,为了不让河洛剑派贻笑千古,用尽各种手段想把虚江弄下来,不让他继续高歌。

想到这里,虚江的心便安了几分,虚海月见他没什么反应,便拍了两下手掌,召唤人抬着担架进来,将虚江放上担架,抬往目的地。

之前,虚江的力大无穷,给这些河洛剑客很大的困扰,不过,比起一个在屋檐上跑跳如飞的抓捕对象,他们还宁愿面对一个大力士,毕竟,虚江在屋顶上连跑带跳的时候,有些该收的东西并没有收回去,乱浇乱洒的结果,一众河洛弟子避之唯恐不及,却还是不可能全身而退,运气好的稍微被沾到,运气不好的就是一头一脸,惨叫哀号。

就这么说了个把时辰的话,彼此气氛融洽,赤城子点了点头,道:「你历练得不错,在山下执勤的实务工作,让你长了不少见识,以后可以不用花时间在勤务上,专心练功了。」

拜师大礼既成,虚江站起身来,心里不再有那种喜从天降的雀跃,只是分外觉得自己的责任之重,又想着自己虽然得遇名师,但是修为能否有所突破,尚是未知之数,不能高兴得太早。

如果让虚江持续失控下去,在场的十多名河洛弟子,肯定是死无全尸,没有一个能够生还,然而,有一个很吊诡的现象,他们却没有注意到。

「有什么特殊功法好练?还不都是最基本的那些本派心法,有什么事吗?」

「你的伤势尚未痊愈,但刚才我助你运功导气,激发体内潜能,情形已经好转许多,三、五天内,你放慢脚步行走,不可快跑、跳跃,体内之伤便可治愈。」

发了狂的虚江虽是力大无穷,却不是金刚不坏,在连续撞塌十多堵墙壁后,也不知道是撞晕了头,还是彻底丧失最后一丝理性,他的行为全面失控,只不过并非放手破坏,而是做出一些很荒唐离奇的行为。

「大哥!」

「多谢掌门人,我……我怎么受得起……」

这样的对谈,给虚江的震撼极大,有生以来,会把自己当成个人物来看的亲友,已是寥寥无几,其中更没有哪个人会关心自己在想些什么,现在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状况,心里的震动与感动,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形容。

《域外篇》的剧情逐渐展开,几集之后发现好像没展开什么,究其所以,发现是太多隐埋的梗没有揭开,剧情根本就展开不来,所以前几集就决心先把埋藏太久的梗拿出来解掉,让剧情明朗一点。

不过,这些事追溯源头,本就全都是西门朱玉惹出来的,由他来承担责任,也没什么不应该。若自己早知道所谓的「治疗」,会治出这等大毛病来,那是宁可武功尽废,也不要让西门朱玉治疗,而他所谓的治疗,也不晓得是治什么鬼,治上大半天,别的效果没有,就只是让人发狂出丑……

「师父,您……没什么吧?」

虚海月的这句话,再次吓了虚江一跳,像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平常甚至没有资格谒见掌门人,更别说被掌门人召见了。

《慈航静殿篇》写完,开始写《域外篇》的时候,脑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黄易大师的《大唐双龙传》,里头的《塞外篇》,在读者的评价可以说是毁誉参半,所以自己也写域外篇的时候,确实忐忑不安。

连声虎吼,虚江纵身一跳,跃上了旁边一间民宅的屋顶,纵声长啸。他力气大得异乎寻常,这一下引吭发啸,更是如雷霆霹雳,声传数里,震得在场众人耳内嗡嗡作响,头晕目眩。

看到这一幕,河洛弟子隐约猜到,虚江定是尚余几分理智,强行克制自己,不要伤人、杀人,所以在关键时刻,就用这样的自残方法来克制。这样的决心与努力,确实让人敬重,不过实行起来,就碰到一些小麻烦。

赤城子言之成理,虚江闻言却只有苦笑,这种话自己不晓得听过多少回,每个人都会这么说,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可说是最冠冕堂皇的废话。

「嗯,这个自然。不过……大哥,你这几年有在练些什么特殊功法吗?」

若只是安排几个普通的河洛弟子,倒也还罢了,但赤城子却是从外收养了三名孤儿,其中的虚海月更是女子之身,极犯河洛剑派的规矩,如果赤城子不是以掌门的大权压下此事,换做发生在别人身上,早已掀起轩然大|波。

「你们两个都有伤在身,到旁边的树下坐一会儿吧!我去替你们拿茶水。」

「这个……其实我也不敢肯定,大概是听错了吧,那时候脑里太晕了。」

答案很快揭晓,就在虚江攻破剑阵,浑身杀气大盛,要对余人发动攻击时,身体忽然震动了一下,脸上露出痛苦表情,似乎在强行忍耐些什么,跟着,虚江掉转方向,舍弃前方随手可杀的河洛弟子,转向旁边的一堵土墙,用力地撞了过去。

十几年前的旧事不稍做交代,现有的剧情就走不下去,既然是非写不可,既然我不可能同时连载外传与本传,那就不用刻意去分了,集中在本传内,两、三集把这超展开的部分了结吧!

这番话听来很刺耳,却很对虚江的个性,本来还在觉得这种大喜事来得突然,恐怕不是好事的他,听完这些话,立刻跪了下来,恭敬地磕头,行拜师大礼,这一次赤城子并没有推拒,而是坐在蒲团上,任他叩拜。

「练功?这……我练功的进展一直原地踏步,就算专心,只怕也不会有什么进境……」

歌,忽然止住,这是一件大喜事,正在进行围捕中的河洛剑客,不用伸手掩耳,均感庆幸,刚想趁机动作,冲上去擒拿,却看到虚江在屋檐上解开裤带,无视于下方众目睽睽,当众撒起尿来,几个本来正要跃上屋顶的河洛剑客,被这一下当头淋着,大叫着摔下地去。

有河洛剑派在背后支持,这件事确实会被处理妥当,整个压下去,但虚江认为这不是因为自己有此分量,只是河洛剑派不容许这类丑事外扬,所以才动用力量进行遮掩,自己没有在事件中被灭口,已经算是相当给面子了,又或许……是看在虚河子的份上吧?

※※※

《东方云梦谭》卷二十六完

「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哪可能会懂?你确定你听的东西都没错吗?」

「你可以不用太紧张,从前你练武为何没有效果,这个我一时间也不清楚,但你既有如此……呃,异遇,得到了这等大力,后头的事情就很简单,只要好好引导你的力量,不要走火入魔,循正道缓缓成长就行了。」

虚江又是紧张、又是兴奋,能被掌门人收入门下,这是无上荣誉,更别说赤城子身为河洛派目前的第一高手,能拜他为师,是河洛剑派千千万万弟子的共同梦想,只不过近十年内,除了虚河子一人,无人能获此殊荣。自己说不上天资聪颖,更无杰出成就,怎会有这样的天大好事落在自己头上?

轰隆声响中,虚江用头撞了一下又一下,轻易地就把土墙撞塌,又换了另一面土墙来撞。

「参见掌门人!」

作者后话

虚河子年纪尚轻,说这种狠话的感觉,看起来很不协调,但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模样,也让虚江知道他并非只是说说而已,今次的惨败,给虚河子颇大的打击,素来是天之骄子的他,等于是当众被打了大耳光,尊严扫地,会气愤成这样,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你躺一下,等一下我会带你出去,掌门人说要见你。」

这句话说完后,室内陷入一阵颇长的沉默,虚海月没有说话,虚江也说不了话,但即使他能够开口,也不晓得自己能说什么,事实上,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个地洞埋了自己,或者干脆一头撞死。

「关于这场骚动,掌门人已经下令全面封口,整个都算是西门朱玉的恶行,除了极少数、极少数的知情人,没有太多人知道真相,我想你应该不会说受不了,要出去勇于承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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