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域外远行·整装待发(2/3)

首发：~第五章 域外远行·整装待发

「保安！保安！可以让人这么戏瘾犯了又犯，犯完再犯的吗？」小殇怒道：「还有，一个人的血可以这么吐了又吐，吐完再吐吗？这样子连吐十次还没挂点，一点也不符合常理，我要求抓这个无耻的老贼去验尿，他一定吃了什么变态药物！」

「等等！这个……」

吐血这种事情，就是要吐完一口接一口，才有逼真效果，虽然香菱也觉得这实在吐得太大口，不符合正常现实，但老人家正在戏瘾上头，又有谁能够阻止呢？

「唔，你指的是那件东西吧？」

「呃……你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香菱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才好，捅破这个秘密的自己，好像也一脚踩进了什么无法回头的世界，成了对方怨忿的对象，不过，小殇才不会顾虑这些东西，率先发难。

这句话说出，香菱也觉得有点不合逻辑，脑中思绪混乱，把握不住自己说了什么东西，但这句话出口的瞬间，本来在播放的影像，就好像机械故障一样，整个定格下来，动也不动一下，这反倒让香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粉墨登场的用意，似乎就只是为了说这句话，在讲完这句话后，老人与凤婕一起对着镜头挥了挥手，示意告别，画面也渐渐黯淡下去。

「闭嘴啦！这点小伤算什么，路上稍稍整治，几下子就让你活蹦乱跳，有伤跟没有一样。」

冷冷的一句，但因为说得认真，反而让人不敢接口，周围左右的人们纷纷摸摸头，闪得远远。

「好吧……你此次为慈航静殿出生入死，老衲欠你太多，你这个要求，老衲是该替你完成。」

「你们……这不是拍好的影像，是现场连线通讯？」

「请问……是要出发前往域外吗？我能不能也参与行程呢？」

孙武的话说到一半，忽然省悟，慈航静殿掌门这个职位，很多时候也可以是一张护身符，苦茶方丈坚持不让自己卸下掌门职位，必然是有深意，自己不用太过坚持。

「那么……大师保重，我们走了。」

「……为了教育，长辈们真是不择手段。」

恼羞成怒的大人，纷纷比出了不雅的手势，这动作或许有失高手、强人的体面，不过，如果是因为预料得到小殇的反应，那倒也不足为奇。

妃怜袖的语气很轻，但任谁也听得出来，声音里头有一股很沉重的悲伤。师门对妃怜袖有多重要，孙武是再清楚也不过了，这个消息一带到，对妃怜袖而言，恐怕是整个人生目标都被摧毁了。

讶异的同时，香菱心念急转，分析小殇所说的话，脑里无数念头纷至沓来，最后得到一个惊人的结论。

「什么身分？」

隐隐约约，好像听见那边在喊什么「老爹的……发了……」，尽管不是很清楚，但香菱相信自己所听漏的那两个字，应该是「戏瘾」没错，因为明明没必要出场的情况，却硬要跑出来扮病人，除了戏瘾大发，还有什么其他理由吗？

「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就算回蓬莱岛，那边也不会再接纳我，我……想去域外看一看，见见不同的世界，如果这一趟能够帮到小武先生，我会很高兴的。」

而当一行人从寺门走出，迈过长长的阶梯，来到了最底下的山门时，一道窈窕的蓝衫倩影已经在那边等候。

孙武在苦茶方丈肩上一拍，慨叹了一口气，经过这许多事，他对于这位和蔼可亲、处事方正柔和的高僧，有非常亲切的好感，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位忘年之交。

「好像也不多吧！就是你与她两名女性。」

这一趟前往域外的人员之中，除了呼伦法王本来的人马，还有孙武、小殇、香菱、路飞扬、任徜徉，以及一个最让人诧异的随行者。

「小武……你在地上过得好吗？有没有常常想念老爹啊……我……呃哇！」

「妃小姐，既然你现在也没地方去，那么……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域外怎么样？」

孙武对禅学只是一知半解，听苦茶方丈这样说，搞不懂是什么意思，正在等他解释，却见他把手一摆，似是示意自己可以离去了。

会有这样的转变……想必是因为妃怜袖体认到目前的处境，还有对未来的茫然，所以决定放下一些负担，用更柔软的身段去迎接未来。

「前任苦茶方丈的孪生兄弟，从此刻起，老衲法号凉茶，请多多指教。」

※※※

老人咳嗽几声，蓦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洒在地上，一片惨红，触目心惊，不过早把这一幕预料到的香菱，只是苦笑着耸耸肩，目光反而被墙口破洞外跑来跑去的人们给吸引，运足耳力，试图去听那边的细微声音。

低低的女子嗓音里，隐藏着明显的疲惫与怨忿，毕竟同一件事反覆做上快十次，还要努力维持脸上表情不变，确实是很累人的一件事。

苦茶方丈望向孙武，再望向路飞扬。这个独臂的中年人，正站在孙武的背后，慵懒模样看来一派悠然，却像是对此事不置可否。

老人摇摇晃晃地走到镜头前，由凤婕搀扶撑住。以身高来说，老人的个头甚至高过凤婕许多，但因为「虚弱无力」的关系，与身躯横向厚实发展的凤婕一比，仿佛凤婕伸手一抓就能掐死他。

（对喔，香菱也是从小被买入万紫楼当奴婢的，情况和妃小姐有点像，不过，要说是被人当一件工具……当然也算啦！可是好像没那么严重啊！）

不愧是小殇，香菱心中暗赞，更好奇她所发现的秘密，静心聆听，却听见她道：「这个秘密……让人很悲伤……大人有时候真是要面子要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啊？说的是我？」

香菱喃喃自语，凝神看着投影画面，后方却陡然传来一个声音。

「小姐的箴言，婢子谨记在心，永不敢忘。」

「关键问题在哪里……我得要找出来才行……」

「嘿，我宁愿重伤，也不想学僵尸跳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研究中技术，别拿在我身上做实验！」

香菱有点被吓到，望向小殇，却看到她两手一摊，苦笑道：「你将来可不要成为这种无趣的大人啊……」

「kill you！」

「该、该不会……这段影片不是事先拍好的？」

尽管这次的行动是代表慈航静殿出公差，但由于性质特殊，是要输出武学给域外，随时会被扣上通敌卖国的大帽子，所以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办欢送会，只是由苦茶方丈率领各堂各院首座，在后山悄悄地为孙武一行人送行。

手掌一合，孙武将石子紧握在手中，默运神功，再把手摊开时，那颗石子已经变成了一撮粉末，迎风一吹，立刻便散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