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转世轮回·百年星霜(1/3)

首发：~第七章 转世轮回·百年星霜

「少爷，四大面具的称号是这五、六年才形成，那不过是武沧澜随便搞出来的东西，只要他多收募一名，或是处死一名，随时都可能变成五大或三大面具，但在这四人之中，银色面具的身分最为特殊，远自十余年前武沧澜尚未登基时，身边就有这么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怪人随行……」

「莫妲芭，你跑到这里来，你那边的人知道吗？」

简单的介绍，孙武已经大致弄清楚事情状况了。对于这种神秘人物，孙武不禁生出许多幻想，猜测他面具底下的脸到底是何模样，不晓得是丑是俊，又或者是否满脸伤痕，搞不好还是个……

孙武说得理直气壮，任徜徉和香菱都是一副「事情哪可能这么容易」的表情，但真要想什么劝阻的理由，却又觉得很难说出口，最后还是香菱想了想，开口说话。

女孩一下子爬在少年的身上，像小猫一样用鼻端轻碰他面颊，仿佛撒娇似的柔哼出声，孙武脖子一痒，还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莫妲芭的身体忽然腾空而起，被人拎住衣领给揪了起来。

呼伦法王！

「有什么胡言乱语的？萝莉杀手吸引萝莉过来，这是很正常的啊！还是你不喜欢被人叫杀手？那叫你萝莉磁铁好了。」

在官方的正式纪录上，有关此人的资料甚少，但江湖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武沧澜能在太平军国之役中迅速崛起，连横合纵，并且暗中铲除掉所有帝位路上的竞争者，这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青年出力甚多，不少极阴损的谋略均出自其手，由他所掀起的腥风血浪更是数也数不清，每次都伴随着大量人命的消逝……

「这……就算可能变成女的，但那家伙十几年前就是青年了，不可能变成小女孩的。」

「你！你这个油嘴滑舌的狐狸脸男！」

「嗯，你这想法不错，但堂堂一代宗师亲自来偷鸡摸狗，这件事传了出去，非常不好听，呃……」

一个几乎已被遗忘的故事，瞬间在孙武的脑中闪过，那是幼时听老爹说过的域外轶闻，据说在域外有某些宗教，其领袖人物并非选出，也非继承，而是透过不断的轮回转生来反覆继位，每一次圆寂后，门下弟子就必须依照其生前指示，寻找其转世体，找到后便奉之为主。

「不知道你叫什么？」

「没什么？那是慈航静殿的镇寺绝学，哪有可能给你随便传出去！这是武林禁忌的头等大忌，就算你是掌门，这也不是由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是啊！我是第十三代的，小哥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人家没有穿那种礼服出来啊？」

任徜徉打着哈哈，一副行若无事的表情，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很紧张，至于为何紧张，香菱若有所悟，但其他人却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虽然仅是寥寥数语，但却听得孙武寒毛直竖，明白中土这边的政治虽然恶劣，各地都是动乱，但域外的情况恐怕比这边更糟糕，莫妲芭在成为呼伦法王之前，恐怕是过着自己难以想像的穷困……不，甚至是死亡边缘的生活。

晶莹剔透的眼眸，与衰老扯不上关系，但孙武从没看过一双眼睛里蕴含着这么多深刻的情感，似喜、似愁，仿佛把悲欢喜乐都融会于这双眼睛里，最后化作一种万物俱凋零的寂然。

「喔，哈哈，这个嘛……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大事刚刚交代完了，依照江湖经验的惯性法则，我也做点准备，嘿嘿，买个小保险而已，大家别太紧张，没事的……」

（香菱以前说过，西门朱玉掌剑双绝，是非常不得了的人物，可是……难道他的掌与剑，比四大镇寺神功还厉害？）

「不知道。」

「任、任兄，你这又是干什么啊？」

不过，这显然不是其他人所在意的东西，因为莫妲芭的话一说完，在场众人齐受震动，不单是任徜徉、香菱，就连默默在旁的妃怜袖都改变姿势，被这话题给引起兴趣，反而对什么五大神功毫不在意。

「哈哈哈，这叫中土的大智慧，你不服气吗？那谁叫你不早点来呢？」

这份重压的源头，来自一双目光，虽然并未蕴含杀意，却也说不上友好，炯炯目光有若实质，逼得孙武本能地运起金钟罩相抗，心中骇然。

「小殇，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啊？」

「那……你手里的遥控器是干什么用啊？」

依照莫妲芭所言，父母双亡后，她在饿死边缘被前任法王的门徒所寻获，接受灌顶仪式成为法王后，整日除了依照专职神官的安排，研习经书与知识外，更经常四出行医，以体内所蕴藏的法王真力运使机械，治疗各地染上瘟疫的灾民。像这次在慈航静殿附近的义诊，往昔在域外早已不知做过多少回了。

「这个……我没什么印象耶！」

孙武似懂非懂，正想再问下去，又意外发现任徜徉蹑手蹑脚，朝小殇靠近，好像随时都会一下向她飞扑的样子，而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后，还拼命使眼色要自己转头。

这样的一双眼睛，属于一个拥有数百年经验与智慧的人。

慈航静殿的藏经阁，绝对是武林中前五大戒备森严之地，不是随便可以侵入的。小殇和路飞扬能够来去自如，似若儿戏，一半正显示他们的非凡之能，一半也是因为他们太熟知慈航静殿的地下通道，那是千百年来反覆兴建与废弃的累积古迹，迄今慈航僧侣们也只拿得出最新版的地道图，却拿不出最完整的地道全图，甚至还想央请两人画一幅出来。

香菱道：「万紫楼的资料中，隶属于银字部的御前侍卫，所持用的军械无论素质或崭新程度，都是四部之冠，武沧澜确实把最好的法宝设备都给了他。」

「一天回复记忆一个钟头？什么时候？白天还是晚上？」

两人每说一句话，就是一本书扔掷过去，任徜徉固然眼明手快，莫妲芭也开动了法宝，一下子身后竟然多了两双手臂，总共六支手臂捡起书来狂扔，一时间满室都是书册飞舞，如果不是孙武及时喝阻，还不晓得要有多少珍贵善本书籍遭殃。

莫妲芭伸伸小舌头，笑得很可爱，不过孙武却有些同情她的门人，那些人现在想必为了法王失踪而阵脚大乱。

「喂，万紫楼调查员都是干什么吃的？有时间去查人家的年龄，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查出来？」

「你说什么？」

这句话问了出来，孙武还有点后悔，哪知道莫妲芭用力地一点头，仿佛孙武只是在问性别身分而已地承认了。

「除了武沧澜之外，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近年来他也很少出手，御前侍卫出动的实战任务，几乎都是交给狂僧、铁中堂等人。」

转过头瞬间，少年接触到了一双「古老」的眼瞳。

这实在是有些儿童不宜的对话，但孙武此时无暇追究这点，只是想弄清楚那个令大家闻名色变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孙武思索着，而香菱则是镇定下来，整理好了思绪，开始向孙武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