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世之谜·慈航秘辛(1/3)

首发：~第一章 身世之谜·慈航秘辛

香菱脑里一片混乱，突然听见墙的另一侧传来笑声，路飞扬长声大笑，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东西，笑得非常开心。

「不过……他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有私生子，这太不可思议了，要生也该是我生，怎么会轮到……唉，不管这些鸟事，他今天大损元气，呼伦法王一来，不晓得怎么抵挡得住……」

孙武发现自己说得太过夸张，照自己的说法，苦茶大师岂不是成了表面和平，暗中偷偷整备武力的野心家？然而，慈航静殿里头有法宝设施，这点却也是事实，难道自己已经在无意中抖出了慈航静殿的大阴谋？

孙武回到客店里，推门进去的时候，里头寂静无声，只有香菱一个人。香菱的武功不错，照理说没等人进门，她就会察觉有人靠近，但她低着头，似乎在灯下做着什么，甚是专注，竟然连孙武推门进来都没发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妙，这一着真是有意思。」

一名站在群众之前的年轻僧人，振臂高声疾呼，底下的人群在短暂惊愕后，却是大声地呼喊回应，一时间群情激亢，看上去很像是一场起义大会，目睹这情景的孙武，忍不住想问一个问题。

（难道……路先生的手，是因为小殇小姐才断的……）

路飞扬的沉吟声入耳，却不是讨论孙武身世问题，香菱微觉不解，再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想一遍，马上就推出一个结论，心头大震。

这个技术上的机密，小殇如此回答，让香菱晓得她不愿把这秘密说给自己知道。

「我们要求，方丈与各堂各院首座，接受我们的请愿，不要食古不化，为了一己的权谋自私，阻碍慈航静殿的进步，成为本派的千古罪人。如果三日之内仍没有回应，我们就要求更换方丈与各堂各院首座。」

「……好、好痛。」

香菱闻言一惊，心里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却又感到纳闷，不解路飞扬是如何得出这结论。另一方面，屋里的小殇也说了奇怪的话。

路飞扬说到一半，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过话题，「说到盗经书，小武，你这次到慈航静殿里头，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慈航静殿一直以来都禁止门下弟子使用法宝，为何在禁地里头会有这种东西？难道……禁止使用法宝只是个障眼法？」

※※※

「你……好像变聪明了，你以前没那么有脑子的。」

「我……」

任徜徉的解释，和孙武能够想到的合理说法大同小异，只是整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就连任徜徉自己都觉得头大如斗。

「对了，刚刚没有想到，苦茶大师帮你疗伤之后，有没有说什么？他再好心，应该也不至于无故帮可能是对头私生子的人医治吧？」

「他……他说……我是他的私生子！」

意外发现这秘密，香菱不敢大意，催运功力，想把屋里每个细微声音都听入耳里，但路飞扬说了那句话后，就不再出声，只是用指头轻轻敲着椅背，似乎在凝神思索着什么，而同在屋内的小殇也是一语不发。

「呜呼噜噜噜～～」

「抱歉，小武先生你误解了，我只是想说，私生子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因为……我自己也是喔。」

假如把目光移向朝廷，改找起太平军国末期，在那边或失踪或被列为死者的法宝开发师，香菱立刻就为之颤栗，脑里浮现那显赫的名号。

被这脱俗仙姿所惊艳，孙武一时间把烦扰全都给忘记，就看到妃怜袖站在自己面前，秀巧的眉心绽放出一缕明亮白光，直透自己面门而来，就像平时替自己调理气息一样，只是这次的感觉有些不同，随着白光闪烁，自己脑海中有许多画面飞快掠过，异样的感觉，很像是当初在飞云舰上纳兰元蝶所作的事。

迟疑间，两人身后的地板突然「哗啦」一声响，翻了开来，出现两个黑衣人，头上套着舞龙舞狮时候的大头佛头罩，尽管看不见面孔，不过光看那个体形与空袖，就知道是路飞扬与小殇。

「啊？什么？没有啊，我没有在缝衣服啊。」

（他……他想在慈航静殿里找人？找什么人？对方是谁？）

少年言词中许多显而易见的夸大破绽姑且不论，听他的仔细描述，至少这个风车阵是确实存在，这也就代表禁用法宝技术的慈航静殿，在禁地内设有法宝装置。这一类的装置，需要有专人装设维护，不是随便花钱就能买来用的，换句话说，慈航静殿内至少有一位法宝开发师。

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孙武往香菱走来，看见她手中拿着针线，似乎在缝补些什么，却仍没有发现自己，于是轻轻咳了一声。

孙武想要追问，但苦茶方丈却因为力量耗损过度，必须休息，不得不离去，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苦茶方丈都未有现身，孙武纵是有满腔疑惑，也只得接纳任徜徉的建议，先回到山下的小镇，让在那边等待的人放心。

昨晚妃怜袖前来「交朋友」，由于路飞扬和小殇的打岔，彼此并没有太多时间好好说话，而当孙武这样认真地提出抗议，妃怜袖也收起了笑容，轻轻说话。

重复说着这样的话，香菱不解其意，猜不透他究竟想通了什么。

「哈哈哈，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你不要卖弄小聪明啊。」

令香菱意外的是，孙武的表情瞬间黯淡下去，面上仿佛笼罩了一片乌云，说话的声音拖得长长，一点生气都没有。

看香菱满面通红的窘样，孙武也就不再问什么了，他并不喜欢没事探听别人的秘密。另一方面，香菱也急于转移话题。

照这个道理来推测，路飞扬要找的人，很可能就是太平军余孽，当时隶属于太平军麾下的法宝开发师。那么，路飞扬会与这人有交情，难道他本身也是太平军的残党？这样的话，他与两大圣宗就应该是死对头了。

笑得实在太难忍耐，路飞扬索性一手摘下大头佛罩，捧腹大笑。

香菱立刻跟着追了出去，但才奔出门不远，隐约听到屋内传来说话声，心念一动，轻轻一下飞身旋绕，无声无息地降落，贴绕到屋子侧面的墙壁上，侧耳倾听。

「哦，对喔，天妖死十几年了，说是新研发的东西，不能用他来代言，马上就会穿帮……嗯嗯，那这样吧，改成连武沧澜都爱用的一夜七次丸，吃了以后长高高，威武雄壮，实在是民族的救星，世界的伟……」

这一点倒不算太夸张，因为在梁山泊里头，小殇确实有做过这样的防卫系统，孙武原封不动地搬过来描述，半真半假，希望能够吓住路飞扬，却没料到这样一番话说完，马上就被路飞扬质疑。

「哇哈哈哈……那杯苦茶会有私生子？哈哈哈，这个太有趣了，就算要生也是他徒弟会生，几时轮得到他啊？」

小镇的面积不大，少年很快就奔出镇外，在一条环绕着小镇的清溪畔停下脚步，只不过虽然跑出了镇外，要得到安静仍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孙武才站定不久，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

「两位，抱歉，但我想少爷现在应该没剩多少幽默感了。」

土坡上的风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