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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一章山间诡事
引子:
月黑风高,一支身穿黑衣的队伍急促的穿过山沟,朝着山的某个方向跑去,大概来到一个土堆前,才停了下来。
“韩老大,这里真的有宝贝吗?”率先说话的是一个身高不算特别高,却也壮实的男人。
“大家伙都放心吧,我也算是干过这营生的,这地下绝对有宝贝。”被叫韩老大的自信满满的说道。
有了韩老大的肯定,其他人也都点了点头,知道这一趟没白来,要真能找到值钱的宝贝,以后就摇身一变成有钱人了。
这些人都是来自附近村子里的小毛贼,因为手头有赌博的癖好,光是小偷小摸已经满足不了生活。韩老大本名韩兵,年轻的时候曾经盗过一次墓,发了一笔横财,时隔二十年了,这是他第二次盗墓,也是想再次靠盗发达一次。
在韩兵的指挥下,众人很快就对土堆进行了挖掘和破坏,持续了半个小时的挖掘,终于看到了一层水泥瓦片,众人心里也更加兴奋起来。
这堆土堆是一个祖坟,真真假假不清楚,也就是村里老人谣传这里埋过一个富人,后来举家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祭拜祖坟,有人说是发达了不顾祖宗,也有人说死在外面了,反正祖坟是长满了荒草,也不见有人来打理。
这个谣言是真是假无人知晓,但是讲者无心听者有意,韩兵靠着盗墓发过一次横财,这笔横财支撑了他大半辈子的生活,现在年纪大了,想再赚一笔横财养老。
随着时间的推移,坟墓很快就被凿开一个大洞,在韩兵的指挥下,众人很快就把墓室里的棺材挖了出来,打开棺材后,却让众人都傻了眼。
棺材里躺着一具尸体,穿着黑色丧服,不像是近代的衣着,最诡异的还是尸体的肤色,那是一种铁青,光是看皮肤颜色都感觉到头皮发麻,然而更让人恐惧的还是尸体的一口獠牙,已经全部暴露在嘴唇外。
“坏了,尸体成僵尸了…”韩兵颤颤巍巍的说出一句话,立马就像见了鬼一样的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其他的人不明白韩兵为什么跑那么快,可看着棺材里的尸体也是心惊胆颤,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就在犹犹豫豫的时候,棺材里的尸体,睁开了眼…
韩兵所在的村子叫李家坪,按人口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村子,村子里的村民大多数是老人,但凡有关于村子的风吹草动,都会在他们嘴里传开。
自从那晚盗墓失败之后,韩兵就生病了,他的老婆为他请了医生,也没有看出个究竟,只是说惊吓过度,可问韩兵遇到什么事情后,韩兵也闭口不提。
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消息很快就在村民得嘴里传开,那就是在附近不远的山上,死了好几个人,更可怕的是这些人的尸体都干瘪了,像是被吸干了血。
和之前的所有事情都一样,村民们口中说的事情的真假谁也弄不清楚,主要这也是和村民无关的事情,村里的人都半截身子入黄土了,也不在意那些事情,唯独留下来的痕迹是那一个被盗墓贼挖开的坟堆,就是现在也没有认处理,时光荏苒,已经长满了杂草,可里面的棺材,却没人见过。
我叫林寻,这个事情我也是从我义父李春嘴里听说的,我义父也是一个湖了,在他的嘴里能讲出各种各样的传奇故事,什么盗墓贼啊,土匪啊,神婆啊,都给我讲,我也很喜欢他讲这种故事,仿佛这些故事就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
在我的童年里,记忆最深的故事还是关于我父亲的故事,那是一段发生在村子里的故事,有我父亲,有我母亲,还有我…
正文:
那个时候,陕西绥平县还不是县,是叫绥平城。
绥平城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有人说是五河围绕,黄沙遍地,只因为它周边的河流都是黄河的支线,也算是给它奠定了一些地位。
绥平城下有一个村子叫周家关,和周边的村子一样,这个村子破旧落后贫穷,村里的人也都只是靠着种地才能活下来。
话说起来十几年前村子还是挺繁华的,甚至还有养殖场,村子里的大家伙也还能吃上肉,可比附近的村子条件好多了。
自后来那些地主老财都被打倒之后,村民们的生活也好了,可好也就好那么几年,接二连三的战争又让普通百姓活在温饱乃至吃不饱的情况。
村里的李春在村里大队的包工里负责放羊,只因为他也是五十岁的高龄了,又是一个瘸子,没法种地了。年轻的时候也曾是养殖场的看守人员,后来养殖场没了,也和其他村民一样,给大队干活换取工分换取粮食。
秋天的时候,山上的稻谷都熟了,村民都在驮着腰挥着橛子一直收割,背上都已经全是汗水,却也不见抬头的迹象。他们唯一的期盼就是吃饭,等到了吃饭的点,手头的活干的快的就已经干完了,饭吃的也就多了。
等到村里的地收割完了,一大群村民都开始朝着大队院子里赶,最先抵达的也能够最先拿到自己的工分,领取到自己的粮食。
这就和发工资一个理。
李春并不着急,他抬头皱眉看着天,忽晴忽暗,只觉得反复无常,感觉马上要变天了。
李春赶到大队院子里的时候,门口已经站满了人,院子里不仅有周家关的人,其他村子的人也在,院子里的破旧大喇叭又开始发出声响,里面的内容是一个新来的书记操着一口带口音的普通话,说着上头的新政策。
天空很快就开始下雨了,村民们听着那书记说的内容,都唉声叹气,原来村里的政策又改了,说是上缴的粮食又加重了,为的是更快的进入新生活。
台面话村民们是听不懂的,只是知道自己家里本就吃不饱的粮食,又要上缴双倍的量,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隔壁村李家坪,在前一天还在吹牛,说他们村是附近村子里最富有的,条件最好的,将来可能成为一个镇。可随着这个政策一出,撑破了脸,露出的都是消瘦的白骨,村里的大部分人连吃都是一个问题。
可书记明确说了,这个政策是要几个村子一起实行的,李家坪和周家关以及李家湾绑在了一起,李家坪的村民饿的三天吃不上一顿饱饭,只能来别的村里共饭吃。
时隔半年,李春在山上放着羊,看着村里大队住的院子里又挤满了人,他知道这天又要变了。
他不在乎,他只是感叹,这隔一段时间就来一个新政策,嘴上说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可饿死的人却越来越多,这世道,李春怎么也看不透。
回到家,一个身材略瘦的男孩正在捂着肚子蹲着,李春立马上前担心的关心道:
“林寻,你这是怎么了?!”
男孩叫林寻,今年十七岁,一直在李春身边长大,是李春的义子。此时的他肚子里疼痛无比,面目狰狞,痛苦挣扎道:
“干爹,我肚子疼,绞一样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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