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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8章 ? 第十八章 狗跳神
却说那两个唱‘道琴’的受了骗,慌忙往回跑,跑到堤上,指望对周少贵及船家大骂一顿,那船却早已开了,只能依稀看到那艘船帆的影子!于是两个人跳起来骂。骂累了,瘸子对巴眼子埋怨道:“早上刚碰到他们的时候,我说了叫你莫骂他们,这下可好,反吃了人家的大亏哟! ”
看着远处河堤上那两个唱‘道琴’的人在夕阳中疲惫地徘徊,船家文水成不无感慨地说:“周先生,你这一个仙人指路,比我打他们十拳头都重啊!”
周少贵道:“他们作恶在先,我整他们在后,也只是为你出了个气而已。”
文水成道:“周先生抬头是计,低头是策,真是诸葛现世啊!若是哪日遇了高人,非成就一番大事不可!”
周少贵道:“雕虫小技,可足挂齿?”又问,“此处离刁汊还有多远?”
文水志道:“今天为了找那条新沟,已走过了进湖的口子,我们就绕道‘二河’,从二河到刁汊湖。今晚就在二河歇脚过夜。”
船泊二河口,已是掌灯的时候,不少小渔船停在码头小上生火做饭,渔火把个河岸照得通亮。周少贵一行一上岸,就有个土壁垒的小酒肆,酒幌子在微光下轻轻的飘动。酒肆中大多是些船家在里面喝酒。
周少贵一行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叫了几样汉川有名蒸菜:蒸善鱼、蒸泥鳅、蒸草鱼、蒸河虾。要了两坛汉川汾酒,悠闲慢酌起来。
“喂,你们听说了吗?二河口西岸‘杜壳子’家的房子前两天被人家点火烧了!”邻桌的一个老渔民说。
“那是谁烧的呢?”在坐的熟人都问。
“还会有别人?”那老渔民压低声音说:“还能有谁,就是他们湾上的郭屠户!”
“那为什么呢?”有人问。
老渔民环顾四周,然后神密地把脸贴着桌面说:“郭屠户生得一幅凶象,平日凶神恶煞的,靠着手上的杀猪刀,到处抖狠,横行乡里。最近几年,吃黑抢了不少湖身体生得干瘪,地,连猪也不杀了,靠收地租过日子。他每天刀不离手,特别是赌博、收租的时候,更是拿了一把杀猪刀咋咋呼呼的;那个‘杜壳子’呢,是个破落户,本是个老实人,就是因为他得了一身的痨病,身体生得干瘪,村里人才叫他杜壳子的。‘杜壳子’丧失了劳动力,膝下还有一双年幼的儿女,平日全家都是靠他老婆帮别人做些针线活,维持一家的生计。杜壳子心想在家呆着也是呆着,还不如租些田地,如遇耕犁打耙、收割挑担子的重事、就请短工来做,自己则只动动口,搞点收入。当时杜壳子就找郭屠户租了十亩地,一年之内夏收和秋收交两次租子。哪知今年春季遇了涝灾,夏粮颗粒无收,杜壳子当然交不起租子……”
“那也不到于烧别人的屋子啊!”有人说。
“听说是郭屠户看上了‘杜壳子’家的那块地基。”一个跑船的大胡子小心地说,“杜壳子的祖上是个财主,到了‘杜壳子’这一代才衰败破落了。但‘杜壳子’家的房地基地势确实蛮高,小水灾淹不到它。面郭屠户只是近几年才发的财,先前的房屋还坐落在湖淌子里,他早就在垂涎杜壳子的那块地基,这回‘杜壳子’还不上租子,正中郭屠户的下怀。”
文水成听了邻桌的谈话,心事重重,最后按耐不住跑过去拱手作揖问道:“列位朋友!你们说的‘杜壳子’可是二河的杜子富吗?”
众人一惊,都不再作声。
文水成道:“我有个表兄,是家住二河西岸,名叫杜子富,不知你们说的‘杜壳子’是否是他?”
“是他,”一个老人说:“他如今就在前面不远的个河湾上搭了个草棚安身,蛮造孽呀!”
文水成一听,饭也吃不下,跟周少贵商量了一下,叫酒家备办了一些酒食,又找酒家借了个灯笼,一行三人连忙往他表兄家赶。
杜壳子的草屋就在不远处,又小又矮,到处是洞,真是猫子钻得过,狗子打得滚,周少贵一行走到近处时,还隐约听到女人和孩子的哭声。文水成站在屋外喊了声:“表哥!”屋里马上没了动静,这时只见一个消瘦的男人走出草房。当他看碟到文水成时,大哭起来。
文水成把表兄扶进屋,说了些安慰的话,就把从酒肆带来的酒菜摆到桌上,劝他们一家人吃。两个侄子大概饿极了,就用手抓着菜往口里塞。
‘杜壳子’说了自己的遭遇,跟他们在酒肆里听来的差不多。郭屠户果然是为了地基。那郭屠户偷偷烧了他的房子,又以杜壳子交不起田租为由,就要杜壳子用他的老地基与田租相抵。这几天,那郭屠户正在那块地基上盖房子,听说已快上梁了。
文水成气愤地问:“表兄,你怎么就没到县衙告他去!”
‘杜壳子’无奈地说:“我没钱啦!哪能打官司?”
周少贵道:“你有钱也难赢这场官司。”
文水成眼睛一亮,握着周少贵的手说:“周先生!你快帮我表兄想想办法!无论如何跟他讨个说法!出口气也是好的!”
周少贵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说:“我们先到郭屠户家附近看一看,转一转,再说。”
周少贵又问:“那郭屠户什么性格的人?有何习惯爱好?也就是说喜欢什么?害怕什么?”
‘杜壳子’说:“郭屠户喜欢赌博、喂狗子;可能是因为做多了坏事,他最怕打雷,怕鬼神。”
‘杜壳子’向周少贵和文水成说了郭屠户家的位置,周少贵就把夫人陈氏安顿在‘杜壳子’家中,就准备与文水成一起去踩点。‘杜壳子’忙叫住他们说:“郭屠户家有一条大黄狗,凶猛无比,我就被它咬过呢!”说着就把裤子卷起来给他们看。
“这小镇上可有药铺?”周少贵道:“听江湖上的人说中药‘马前子’杀狗子最灵,我们不妨试一试。”
‘杜壳子’说有,连忙按周少贵的吩咐,摸黑把马前子买了回来。周少贵就试着把前子切成小片,放进没吃完的肉皮子里面一包,再用麻绳一捆。为了增进药效,还在醋里泡了一会。
那天的月光很明亮,周少贵和文水成很快找到了郭屠户家的地方。原来杜家和郭家先前是近邻,门对门住着,只是一家屋基高,一家屋基低。那正在修建这新屋的地方就是‘杜壳子’的老基,对面自然就是郭屠户的家了。
周不贵刚到郭宅附近,一只大黄狗就往来人扑了过来。周少贵顺手把准备好的药饵一抛,那大狗马一来了个饿狗扑食,一口逮了就吃。周少贵拉着文水成转身就走,准备等个把时辰,待那恶狗倒了再说。
一个时辰后,周少贵近前去看,只见那狗在屋檐下还站得好好的,但不象先前那样狂吠。周少贵又走近了一些,那狗还是站着不动,好象根本没发现他们。周少贵大着胆,捡一块瓦片朝狗丢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随瓦片着地时发出的响声,那狗不但没叫,反而奇怪地用后腿往空中跳了一下。然后后又呆呆地站着不动了。周少贵估计是药的作用,但狗没倒地,就又不敢去捉,他就又拿起两个破碗敲了三下,那狗听到声响就又跳了三下。周少贵乐了,干脆象打锣一样: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按节奏打了起来。那狗也就按响声的节奏一脚一个点子跳起舞来。狗的怪异表现,让周少贵和文水成笑得涎都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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