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6章 第26章
春诺最终又躺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踢了两下被子,她怎么觉得他现在吃完之后不认账,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被认定是流氓的某人转身摸到了一手的头发,徐言以为自己还陷在昨晚香腻的梦中,睁开眼才发现梦中的人就在身旁,顶着一头散落的头发窝在他的胸前,微微张着嘴睡得香甜。
扰人却不自知。
春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依旧漆黑一片,抓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看,猛然惊醒,已经快要十一点。她跌跌撞撞地爬下床,拉开厚重的窗帘,太过耀眼的阳光刺地双眼紧闭,身上因为生病起的酸疼已经消失,转而被另一种酸疼代替。
纵欲伤身啊,纵欲伤身。
家中早已经没有了始作俑者的身影,餐厅的桌子上放着没了热气的白粥和一张字条,字条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吃药”。
春诺撇了一下嘴,把粥放到火上重新热上。她滑着手机,闲着无聊在微信的搜索框里输着他的手机号,然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竟然出现了搜索结果,蓝天的背景图案,徐言两个字。
春诺从沙发上跳起来,她之前用他的手机号搜索了好多次,都没有搜出任何东西来,今天竟然搜出来了,这是天降红雨了么。
她快速地打着字,“徐言,你微信是对我开放了么。”
春诺粥都喝完了,难吃的药也拼命咽下去了,微信上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她不死心,又重新加了一遍,“我是你太太。”
最后春诺干脆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回到自己那边东一件西一件开始收拾东西。
可东西越收拾越乱,越收拾越多,到最后根本无从下手。反正她这个房子交了一年的租金,倒也不用太着急,一点一点地往那边挪就好了。
她看着外边的天色,换衣服去了趟超市,买了些菜和日用品,回来的时候按的是123456的密码。
变了很多的人,不知道现在吃饭的口味变没变,他以前是无辣不欢。春诺按照他之前的口味做了几个菜,等差不多快要做完的时候,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却忘了自己把手机放在了哪里,角角落落一通找,最后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在沙发的抱枕下面发现了手机。
她真的是个猪脑子。
打开手机意外地发现,微信里多了个联系人,他通过了她的申请,还破天荒地发来一条消息,是一个小时以前发过来的,“还难受吗?”
春诺躺在沙发上回他,“刚才去超市了,没有带手机。还是很难受。”
那边回得很快,是语音,“我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到家,你穿好衣服下楼,医生说如果不见好,还要接着输液。”
春诺打字很快,“嗓子不难受了,就是身上难受,你昨晚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边再没了消息,春诺全当他是在开车,没有时间回。
春诺把汤端上桌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密码的声音,但是好像是密码按错了。春诺小跑过去,从里面开开门,门内门外四目相对,她本来想嘲笑他,连自己家门的密码都能记错,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会按错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换密码,主要我不太会弄,你家这个和我家那个不太一样。”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她吐着舌头偷偷看他一眼,他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春诺就当他没有听到,自动把这篇给掀过去了。
“你教我怎么设置,我下次就会了。”她把人拦在门外。
他把手中的外套递给她,春诺顺手接过来,他没有说话,只是每做完一步看她一眼,最后密码设置成了昨天的日子。
两个人进了屋后,徐言先去卧室换了衣服,他眼睛扫过衣帽间,相比较与昨天,衣帽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只有他黑灰白的衣服。
“吃饭了。”春诺喊。
徐言挽着袖子走到外面,她脸上相比较于昨天的惨白,多少带上了血色。
“嗓子怎么样?”
“没事儿了,起得快消得也快,应该是前天着凉了,我下次会注意,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举着勺子保证。
徐言看着她忽闪的眼睛,不动声色地问,“你东西都收拾好了?”
“我那边东西有点多,还很乱,慢慢一点一点再挪吧,反正我房租是交了一整年的。”
该接她话的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话题就此冷了下来,只有盛汤和摆碗筷的声音。
春诺没话找话,“我就瞎做了些,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徐言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给出自己的评价,“还行。”
“真的?”春诺亮着眼睛确认。
徐言点点头。应该算是很合他的胃口吧,毕竟最后几乎都光盘了,连汤都没有剩一口。
“你如果喜欢,我明天还给你做,我这一个星期都没有工作。”春诺看他夹完最后一口菜。
徐言起身收拾碗筷,“我会让沈鹤臣找一位钟点工,负责三餐和家里打扫的工作。”
“为什么要找钟点工,我做饭不好吃么?”春诺有点受伤。
徐言停下收拾的手,“你结婚之前不需要做的事情,结婚之后也不需要做。”
春诺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也摆出认真的脸色,“对于我来说,做饭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啊,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负担,我自己没事儿的时候,就会想鼓捣一些东西。我现在没有工作,比较空闲,所以才有时间做饭。等我忙起来,你相对没有那么忙的时候,那就由你来做饭,我发现你做饭也很好吃,鸡汤做得尤其的好。我不太喜欢家里有外人来,所以我的意见,能我们自己干的事情就我们自己上手。徐言,有些事情不是靠结婚前结婚后区分的,而是看愿意不愿意。我愿意做饭,但是不愿意收拾刷碗,所以以后不管是不是我做饭,刷碗的事情你得全都承包了。”
春诺把筷子当做话筒伸到他嘴边,“你有没有意见?”
徐言继续收拾碗筷,“我没有意见,洗碗机没有意见就行。”
额,这算是冷笑话吗,春诺看着他走向厨房的背影,翘起了嘴角。
徐言蓦地转身,春诺的上扬的嘴角来不及收回,只能继续上扬,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记得吃药。”
春诺灿烂的笑容变成了苦笑,对哦,还有药,可是药好苦,她本来还想自己没什么事儿了,能逃一顿是一顿。
他直接把水和药放到了桌子上,春诺逃走无门,只能闭着眼睛,一口气咽下去,脸皱成了蔫了的苦瓜。
世界上有没有一种药是不苦的,大概是没有。春诺张开眼睛看到站在旁边的监视官,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人逼到了墙的角落,踮脚吻了上去,一个人的苦两个人来分担,苦味也变成了甜津。
由意外引起的前奏已经很火热,正曲自然高昂,两人并不需要熟悉彼此身体的时间,多年前的记忆经由之前两晚的重温已经彻底复苏,身体的结合总是比感情更快一步。
春诺又一次在半夜醒来,她睡眠质量本来就没有太好,更何况是新换了一个地方,旁边的位置空了下来,几个小时之前的缠绵仿佛就是在做梦一样,春诺抱着自己的枕头再一次来到隔壁的房间,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慢慢睡了过去。
她是被门外的铃声给吵醒的,半夜睡不着的后果就是早晨起不来,门外没有谁,春诺揉着自己散乱的头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准备到床上再回一下神。
“老大,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
已经按了半天门铃的小花,从隔壁蹿了过来,一脸惊悚又惊喜,她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没有直接按密码进去,怕再经历什么尴尬的事情,没想到尴尬的事情没有经历,万万没想到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她看着自己老大脖子上又长出的草莓,恨不得摇着她的脖子问,“你和人同居了?”
春诺把长发甩到后面,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了两下,“不是同居。”
小花翻白眼,都当场把你给堵在了别人家的门口了,还死鸭子,硬什么嘴。
“是结婚,你老大我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