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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6章 重伤
剑“铿”地一声落到了地上。
徐茗从宋臣的眼前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小小的纸人，穿在锋利的剑尖上。
水流缓缓散去，露出了里面略有些狼狈的宋臣。他把散乱的头发别到背后，走到纸人跟前，弯腰捡起了剑，取下纸人，把剑还给了面前的女人。
他一点一点地撕碎了小纸人，“敏敏都会用纸人使来骗我了。”
宋臣弯下腰，亲呢地凑到面前人的耳边，“你做得很好，舒舒，要不是你我就死了。”说着他偏头亲了一下女人的耳朵，“这是给你的奖励。”
江白书抬眼看着他，后退了几步，耳廓泛起了一圈浅浅的红色，虽然仍是面无表情，却不难看得出她内心的波澜。
幸好，她在去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狡兔三窟的准备，把身体放在这处无人的宫殿里，意识和泰半的灵力都转移到了纸人使身上。
也幸好，她的替身术这门课学得还不错。
徐茗虚弱地躲在一处宫殿里，胸口晕出一大片的血色。她竟然从谢小楼的口中听到了担心和焦急，“你怎么样？”
“死不了，不是致命伤。”
徐茗低头看来一眼自己左胸口，“她刺的位置偏了几寸，宋臣存心想留着我的命。”
谢小楼道，“刚才那个女人很厉害，在她出手之前，我没有察觉到殿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她的剑很快，是天生的刺客。”
说着他又顿了顿，“你神色不对，是熟识？”
徐茗垂下眼，她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母亲是死在她眼前的，不可能会有假，而且母亲是很柔弱的。
“她，和我娘长得一模一样。”
“哈？”谢小楼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凡人寿数短暂，女子一过三十，便可初见衰老之相，人家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怎么可能像你娘呢？”
“你不知道。”徐茗从袖中翻出药瓶，倒了些许止血的药粉在胸口，又勉强将衣裾撕成几条，给自己包扎。
“我娘在泉州是一个异类，她不会变老，就算受了伤，伤口也能很快地消失。”徐茗扯了扯嘴角，“正因为这样，在生了我之后，我娘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整日里缩在她的小院，怀念着我爹，她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她是个异类。”
谢小楼很迟疑，“你确定你娘是人，而不是别的？”说着他又自己否定了。人间界是不可能出现任何的妖魔的，一些鬼灵倒还是可能，鬼灵却不能怀孕生子进行繁衍。
昔年，圣人一剑分山川，断江河，海外十洲归于妖魔，海内九州归于人间，以海为界，妖魔决不可以越过这道海线。
后来，晋朝神武皇帝扔黄袍，却衮冕，素衣出九州，乘船出海以求长生之道，为修仙之始。
“我确定。”徐茗道，“我外祖一家都是普通人，世代耕种，我娘说她问过很多遍，我娘确确实实是从我外祖母的肚皮里生出来的。”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徐茗下意识地要握住腰间的折扇，却握了一个空，陡然想起折扇落在了宋臣那里，当时情况紧急，意识转移到真身上，哪里能顾及法器。
她的右手抬起来，握住背后的明岁。
徐茗怔了一下。
谢小楼几乎没有在她清醒的时候主动去握住明岁。
“我就勉为其难保护一下你吧，谁让你这会已经是个伤残。”
徐茗咧开唇角，轻轻地笑了一声。
谢谢你啊，谢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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