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1)

首发：~第二十一章

送走了巴尔斯，马守信找孔泰来私聊。马守信道：“天一亮你就带着商队启程回睿城，我留下来。”孔泰来诧异道：“你留下来让我走？临来之前，秦将军特意嘱咐我要护你周全，你不走我也不走。”马守信道：“你没发觉吗？窝洁思利和巴尔斯的关系有裂缝，我要留在这里，给他们再拱一把火。你受伤了，先行回去，告诉秦将军，叫他多备点银子，我会带很多骏马回去。”孔泰来道：“马总管，我这是小伤，轻伤不下火线，再说了，现在你处境很危险，你是商人，我是军人，还是你回去吧，危险的事还是让我来。”马守信道：“别废话，让你回去就回去，跟他们周旋我比你有经验，你见到秦将军告诉他，这次是大买卖，我不仅要他们的骏马，我还要他们内讧。”孔泰来道：“你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马守信道：“皇上宽恕我弟弟，让他不受牵连，我感谢天恩；遇到秦将军，这么重用我，我马守信更是感激不尽。这元古人时常侵扰我天朝，我身为天朝子民，怎能坐视不管。这于公于私，我都豁出去了。”孔泰来还想说话，被马守信阻止了：“你不必再说了，天一亮就走。”孔泰来无奈，只能和大伙收拾东西，准给回城。

三更半夜，睡不着的人可不止马守信巴尔斯等，窝洁思利也没有睡下。侍卫进来轻声汇报：“刺杀失败，刺客已被灭口，马守信还活着。”窝洁思利脸色一沉，比外面的夜色还黑，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接着叹了一口气道：“你出去吧，我困了。”

天亮了，孔泰来在巴尔斯士兵的引领下，带着商队，踏上归途。不久，各部落首领陆续来到，他们不是窝洁思利，他们不要粮食，卖马只要银子，昨晚宴会就讲好了的。马守信说：“各位，我实在是没带那么多钱，现在只可以付订金，不过大家放心，等马送到了睿城，我一定付清给大家。”巴尔斯道：“这个我可以给他做担保，大家可以放心交易。”既然巴尔斯说话做担保了，首领们也没什么意见，大家商议一下各自的买卖的数目。马守信粗略统计了一下，这一次就收购到四千六百匹马。马守信给了巴尔斯一笔担保金，再付给各首领的订金，自己已经是身无分文了，好在不愁吃喝。

这时，窝洁思利的派人过来请在场各位去可汗大帐吃早饭，史那克也来了，坐在窝洁思利旁边。窝洁思利道：“各位，昨天的宴会扫了大家的兴，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狠狠批评过史那克了，希望各位把昨天的事就此翻过去，以后大家还是好兄弟。”部落首领们各个表态，不会计较。窝洁思利让下人给客人每人上一条鱼，在茫茫的大草原上，鱼是比较难得的，可见窝洁思利对昨天的事还是有歉意的。

窝洁思利看着马守信道：“马总管似乎脸色不太好啊，是否没有睡好啊？”马守信道：“可汗说得是，昨晚喝多了，我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窝洁思利道：“马总管可要注意休息啊，你现在是我们元古人的贵客，大家都等着和你做生意呢，来，吃鱼，这鱼可是我特意让人送过来的。”马守信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突然啊了一声，吐出了鱼肉。窝洁思利关心地问道：“怎么了？”马守信道：“没事，只不过差点被这鱼骨刺到了，还好我命大，躲过一劫。”窝洁思利察觉马守信话里有话，看了史那克一眼，沉默不语。史那克由宴会开始一直不语，此刻夹起一块鱼肉，看了看，开口道：“马总管，这鱼刺确实多，小心点，你不会永远那么幸运的，说不定下次就刺到你了。”巴尔斯看着史那克就不爽，这时也插话道：“我吃鱼就喜欢去骨，如果是我被刺到了，我一定杀了这做鱼的厨子。”巴尔斯话音刚落，宴会的气氛就一下子紧张了，各部落首领们面面相觑。窝洁思利赶紧缓和气氛：“哎，不就吃个早饭嘛，说什么刺这个杀那个的，搞到大家掉胃口，不要再说了啊，来，吃吃吃。”

早饭过后，众人各自散去。史那克跟着窝洁思利回营。史那克先是检讨自己：“昨晚失手，辜负了可汗的信任，请可汗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一定成功。”窝洁思利气得直骂史那克道：“你脖子上顶着个脑袋干什么的，里面装的是屎吗？你看不清现在的形势啊？今早各部落和马守信达成贸易协议，这时候你还要我批准你杀他？你知不知道，杀了马守信就是断了他们财路，你断了他们财路，他们就送你上死路，你要我为了一个马守信跟各部落作对？你是傻还是蠢？你自己死还要拉上我啊？要不是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我早剁了你。我警告你啊，马守信你不能动他。”史那克还想争辩，窝洁思利直接拍桌子喝道：“滚！”史那克无奈，低着头，郁闷地离开。

另一边，马守信向巴尔斯告辞。马守信道：“可惜啊，本来还准备到各部落去看看的，现在只好提前回去，只能期待下一次了。”巴尔斯道：“你放心，我挑了几个最好的士兵护送你，保你安全回去。”马守信道：“说真的，要不是巴将军的关照，我都要死在这里了，大恩不言谢，日后有机会再报答。”

孔泰来在巴尔斯士兵的引路下，仅用了七天就回到了睿城，向秦仁汇报了在元古大营发生的事。秦仁道：“你先去休息，我会派人去打探消息的，希望马总管平安归来吧。”秦仁料想，就算马守信出事，他也一定会安预先排好交易，自己还是先让人把睿城的库银清点一下，准备好接收元古来的大量马匹。秦仁估计库银可能不够用，又给户部书信一封，派人加急送去，申请拨款。

几天过后，马守信也平安回来了。秦仁握住马守信的手，激动地道：“马总管一路辛苦了。”马守信道：“皇天庇佑，让我躲过一劫。将军，元古部落的马匹很快就会运来，这次也算有成果，可惜回来匆忙，没有搞清楚他们的各处据点，还是有些失望。”秦仁道：“元古地方太大，这些据点不是一两天可以弄清楚的，你人回来就好，这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