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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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月的紧张筹备，商会的船队终于成立了。二十条大船，每船配五十名经郭郃训练过的船员，每条船装备十门火炮。郭郃见了也羡慕不已，自己的水军都还没配备这样的火力，连个出海的能力都没有。看着自己的船队，商会的各位老板们那是满心欢喜，他们都憋得太久了，都想尽快恢复海上贸易。马朝义自然也是如此，哥哥马守信当初转移过来的财产都搭进去了，现在他心里也着急，不过他也知道，要出海，龙归海就必须解决掉。

龙归海自从在马朝义手里吃了一亏，回到在紫宋国的据点，郁闷了好一阵子，带着手下在紫宋国周围打劫，被紫宋国的军民反抗，损失不少人，转而把目光盯上江南省通州。因为通州是朝廷唯一开放的通商口岸，各国来往的货船很多，龙归海偶尔会得手，不过收获不多，因为各国商船大多有战船护航，或自己商船本身就装有火炮，可以还击，龙归海很难占到便宜。龙归海不得不率船队再次回到两江省的海域。龙归海率众人在海上游游荡荡了好多天，也不见临江府有私船出海，感到很是奇怪，不知道临江府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在离临江府还有二十里的水域放下一条小船，让手下商从简潜入临江府去查看究竟。

商从简的小船还没到临江府，就被海边的渔民发现了，渔民赶紧向商会船队报告。鱼子游接到报告很是兴奋，立即派了一艘大船，带着两艘渔船，追击商从简。商从简见临江府出来大船，吃了一惊，掉头就想要跑，可惜也晚了，大船的速度快，很快就追上了商从简，船上的船员也不客气，瞄准小船就开炮，一炮就把商从简的小船打沉。商从简慌忙跳海求生，喝了不少海水，最后被渔民俘获，送到临江府水军暂时关押。

郭郃听闻渔民抓到一名可疑人员，决定亲自审问，希望能问出一点有用的线索。郭郃拿了一碗水在商从简面前道：“渴不渴，想喝吗？”商从简没有回答，郭郃见状，自顾自地，慢慢地，喝起水来。喝完了还道：“真解渴。”商从简喝了不少海水，实在口渴，面对郭郃的诱惑，终于忍不住了，大喊道：“水，我要水。”郭郃让人给商从简喝水。待商从简喝完水，缓过气来，郭郃道：“听你口音，似乎是临江本地人啊。”商从简不语。郭郃道：“你不说话没关系，我叫本地人来认认，看有没有认识你的。”商从简急了，忙道：“别，我说，我说。我叫商从简，确实是临江府人，当年因为贫穷出海想找活路，结果钱没赚到，现在回来又被你们抓了。”“还有呢？”郭郃问道。“没有了，就这些。”商从简回答。郭郃笑了笑：“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啊，得用刑。”

郭郃挥一挥手，下属领会，对着商从简一顿鞭打。商从简疼痛难耐，熬不过，大喊道：“别打了，我说。我出海被海盗俘获了，不得已做了海盗。因为我熟悉本地情况，所以这次海盗派我回来打探消息。”郭郃：“很好，海盗的头领是叫龙归海吗？如果你肯供出龙归海藏身之处，戴罪立功，我保证官府不仅不追究你，你还可以领到赏金，成为临江府的英雄。”商从简沉默不语。见商从简还有顾虑，郭郃道：“难道你想一辈子做海盗？在临江被人鄙视？”商从简听了，终于破防，说道：“龙归海藏身在紫宋国西南边上的一个无人小岛上。我愿意做线人，引诱龙归海来临江府，但是你说的话算数吗？”“当然，你要相信官府。”郭郃答道。

郭郃让商从简写了一份供词。商从简道：“我来之前和龙归海约好，三天后接我。”郭郃跟鱼子游商量，然后鱼子游给了商从简一艘小船，。三天后商从简使出临江海岸。龙归海已经派船来接应了。商从简回到紫宋国据点，告诉龙归海：“我已经打探好了，这临江府水军跟城防驻军矛盾很深。临江水军要求朝廷开放海禁，增加给水军的拨款，用来购买装备。他们支持民间出海贸易，想从中收取保护费。城防驻军认为要继续实行海禁，减少水军支出，把给水军的拨款给城防驻军，用来增加城墙的防御更为妥当。两边人马争论不休，大量的货船滞留在海岸，无法出海，我也是趁其不注意偷跑出来的。我们应该趁他们现在不和的机会把海边的货船先抢它一遍，我料定城防驻军是不会出城帮忙临江水军的，单靠临江水军那几条小破船，我们足可以应付。”龙归海又详细询问了商从简临江府其他情况，没发现什么破绽。却不知道商从简的言辞都是郭郃跟他演练过好多次的，总算是蒙骗了龙归海。

龙归海想起先前吃了马朝义的亏，心里恨得痒痒的，经商从简一番怂恿，决意带着海盗们去临江府海边劫掠。龙归海留一百人留守据点，其余人员分乘三十条大船出动，要来就来一次大的。

海盗们接近临江府海岸，龙归海还是有点谨慎，派一条船故意在海边游荡，先行试探。结果发现城防驻军只是在城墙上看着，没什么反应。临江府水军派出两条破船，前来查看。龙归海命令进攻，水军两条破船不敌，快速往回撤。龙归海见状，指挥全体海盗船加速前进，要把停留在海边的货船都抢掠一番。

临江府水军不堪一击，纷纷溃逃，龙归海率海盗们接近海边的货船，结果发现很多货船上装的都是些空箱子，龙归海大感不妙，招呼手下们赶紧撤。这时候，郭郃率二十艘大船出现在北方，鱼伏水率二十艘大船出现在南方，给龙归海一个夹击。海盗们争先恐后地撤退，鱼子游率二十艘大船出现在东方，跟郭郃，鱼伏水来个三面包抄。

海盗大船真是个打靶的好目标，鱼子游命令开炮，一打一个准，海盗船纷纷被击沉，落水的海盗又被郭郃鱼伏水截杀。眼看就要全军覆没，龙归海跳进海里，凭借自己良好的水性，隐藏在一艘船底，暂时躲过了搜捕。

郭郃跟鱼伏水把捉到的海盗俘虏押解上岸，这时临江府的驻军出城了，想要接手这些俘虏。郭郃道：“不必劳烦你们了，我们水军能处理，你们回去吧。”鱼子游对郭郃道：“郭统领，这些俘虏里没有龙归海啊。”郭郃看了看俘虏，发现了商从简，问道：“龙归海在哪里？”商从简道：“回大人，我只看见他跳海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郭郃让人再仔细搜查一遍，还是没有发现龙归海，只得放弃。

夜色降临，龙归海见大家放松警惕了，偷偷地爬了上来，窃了一艘小船，悄悄溜了。等郭郃和众人发现，龙归海已经溜远了，追不上。龙归海好不容易逃回到据地，结果发现据点被紫宋国派人趁虚进攻，剿灭了。龙归海气得吐血，无奈不得不转向，偷了点干粮，乘船去东扶国，以求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