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真假难辨(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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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5日早上7点，叶卡捷琳堡，光荣会分部。

“让开，有什么好看的，快让开！”

电梯开门的瞬间，布列斯特便赶走了电梯门附近的闲杂人等。他同医护人员一道，拉着医疗担架车冲向手术室。

“可以了，你们不能进去。”手术室门口，护士长拦着布列斯特和他的手下。

光阴飞逝，伊塞特河反射着午间金黄色的阳光，此起彼伏的江面如银河的星辰，微微闪烁着。两岸零星的行人正悠哉地散着步，享受这平凡却美妙的周末，浑然不知铁幕下的暗流涌动。

七楼的会议室，气氛格外安静。坐在龙德施泰特对面的方林晚揉着自己因为劳累而发红的眼睛，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不安的心跳声。

“嚓——”打火石的声音格外明显。

已经中午了，方林晚看着自己的浪琴腕表，目光呆滞。龙德施泰特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一副很是轻松的样子。坐在他隔壁和对面的伊万和叶荣光脸色泛黄、目光呆滞，静静等候着方林晚“邀请”的客人。

“抱歉，我来迟了…”金柔玉推门而入，又转瞬间不知所措地看向会议室内，各个身高权重的上司们，“出…出了什么事吗…”

“啪！”龙德施泰特弹上了打火机的翻盖，目光转向对面。

伊万和叶荣光默不作声，身无大碍的二人仔细地观察着金柔玉，这位平时着装艳丽的女孩儿，此刻穿着安全厅的制服，却依旧不妨碍她散发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女人味。她那精致的妆容和完美贴合在臀部的黑色短裙，使她看上去与以往别无二致。

“来，金小姐，到我身边来。”方林晚一改刚才凝重的神情，变得和蔼可亲，她微笑着打量着金柔玉，目光也很是慈祥，“连夜赶来，真是辛苦你了。”

“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科长女士。”金柔玉小心翼翼地迈着轻佻的步伐，随后亭亭玉立地站在方林晚身边。

“掀开衣服。”

“什…什么？！”金柔玉诧异地看着她的顶头上司。

“我说，掀开你的衣服。”方林晚的语气变得冰冷，目光也变得极为凶狠，“让我看看你的肚子。”

“啊？这…这不太好吧，科长女士……”金柔玉慌了，就连身体都向后退了半步。

“你在掩盖什么？！”说罢，方林晚一把握住金柔玉的胳膊，一个寸劲儿便把她拽了过来。

“啊！科长女士——啊——”

方林晚掀开了金柔玉黑色制服外套下的白色衬衣，其他三位男士直视了片刻后便回避了目光。

黑蓝相间的玫瑰纹身展露在方林晚眼前，金柔玉歪过头，目无寸光地看着地板。她标志性的黑框眼镜也在刚才方林晚粗暴的动作下，摔在了地上。所幸的是，镜框与镜片完好无损。

随着深沉的呼吸，方林晚放下了金柔玉的衬衣，但并未帮她整理衣装，只是懊恼且无声地看着龙德施泰特和伊万。

金柔玉轻轻蹲下，捡起了自己的眼镜，身体微微颤抖。

“看够了么，科长女士。”金柔玉戴上眼镜，浑身依旧轻微地发抖，目光也没有一丝神采，她轻声地反抗着，仿佛一名饱经风霜的柔弱女子。

“大概十个小时前，我们在比什凯克遭到了两个人的袭击。”伊万替方林晚解释着，“那两个人的体态特征，像极了你和你的…嗯……男朋友。”

方林晚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瞪着眼睛，又看了看伊万和金柔玉。

“所以呢？”金柔玉的声音低到几乎让人听不清，“你们怀疑我？”

“嗯是这样，因为事发之后，方科长就联系了你们，但是都联系不到，所以…”叶荣光瞄了一眼伊万后，也帮着圆场，“所以，你们昨夜去了哪里，为什么当时联系不到你们？”

“何冷云关机了。我们每个闲暇的周末，都会外出度假，晚上的时候我们不想被任何人打扰。我准备入睡的时候被部长女士叫到她的办公室。”金柔玉直视着叶荣光，双眼炯炯有神，脸色却很是难看，“你们很清楚，在部长女士的办公室里是不能携带任何电子设备的。你们还想问什么……”

“那他现在在哪？”方林晚转过旋转椅，胳膊靠在会议桌上，恢复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架势。

“他？”金柔玉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邪魅一笑，“呵呵呵，他现在应该在我的床上熟睡着呢。”

此话一出，除了龙德施泰特之外的三人，都不同程度地变了脸。方林晚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脸色微红，叶荣光又是诧异又是无奈地看着她的妻子。伊万则眯着眼，从头到脚来回打量着金柔玉。

片刻后，方林晚冷静了下来。

“你们去哪儿度假？”方林晚平和地问道。

“圣彼得堡。”金柔玉的语气也很是温和。

“圣彼得堡？”方林晚如鹰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金柔玉双眸，“你接到安妃娜部长的电话之后，就从圣彼得堡赶回了总部？最后再千里迢迢地赶来了叶卡捷琳堡？。”

“当然不是。”金柔玉得意着，“部长也在圣彼得堡，所以我会带他去那里度假，也是为了公事。”

“你的意思是，安妃娜部长在圣彼得堡分部？”方林晚保持着锐利的眼神，质问着，“为什么部长在那儿？”

“不，不是总部的分部。”金柔玉淡定地回答着方林晚的问题，并解释道，“是部长女士自己在圣彼得堡设立的分部，只属于我们情报部。”

众人面面相觑。

“哦？”龙德施泰特提起了兴趣，“我记得那个我们情报部的分部项目，因为‘别连科’事件和今年的财政危机，推迟了启用日期吧。”

“部长女士一直在筹备新的分部大楼。她打算在明年的6月26日，也就是组织成立50周年的时候正式启用。”金柔玉毫不惊慌。

“哦！”龙德施泰特打断道，“居然连我都不知道？想必部长一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吧？”

面面相觑的众人纷纷调整了坐姿，不约而同地看向仿佛露馅儿了的金柔玉。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第一次去。”金柔玉面不改色，“部长女士只是说，这是她为我们准备的礼物。敬爱的厅长先生，就是这样的。”

方林晚拿起水晶杯，盯着杯中的纯净水，抿了一口。手机铃声打断了会议室内诡异的气氛。

“稍等，我出去接个电话。”龙德施泰特拿起手机，起身而去。

“是部长的来电吗？”方林晚猜测道。

龙德施泰特没说话，但却有力地点点头。

“嗝啦——”厚重的隔音门紧扣在门框上。

方林晚放下水晶杯，重整旗鼓。

“所以，你是从圣彼得堡赶回来的咯？”

“是的，科长女士。”

“所以他还在圣彼得堡？”叶荣光插嘴问道。

“是的。”

“位置具体一点。”方林晚掏出了手机。

“普什卡酒店，3012房。”金柔玉已然察觉到了方林晚的意图，但她表情依然淡定。